,還要過安檢呢。”
快八點。
按說傅衍白已經沒有病人要忙,醫院放假,他不去講座也沒有太多的工作。
充其量就是洗澡吃飯,但從自己打電話過去,也已經快一小時。
雖然這人劣跡斑斑,紀冉還是覺得心裏一隻猴在撓。萬一傅衍白是真的病了,隻是沒告訴他,不想耽誤他出去玩...
三十多歲生個病沒人心疼沒人問“時岸。”
“幹嘛?”
他感覺肩上一輕,雙肩包已經被紀冉抽回去:“我突然想起來有事,你先去。”
時岸:“????”
演唱會是十月二號,現在才三十號,紀冉在路上改簽了飛機到明晚,打算不看彩排,回去一趟看看,某些人是不是真的病死了。
他的車停在醫院門口,人是跑進去的,九點多不知道傅衍白還在不在,紀冉摸出傅衍白給過他的鑰匙,打開了主任辦公室的門......
裏頭黑漆漆一片,並沒人。
紀冉跑的急,突然停下來站住,整個辦公室裏都是輕微的喘熄。
空氣像一根弦,被撥的越來越躁動,他來的時候看過車庫,極其熟練的找到了傅衍白的車,這人應該沒走才對。
紀冉往前走了兩步,桌上是一杯半涼的水,還有一板被剝開兩粒的退燒藥,傅衍白的手機就放在旁邊,孤零零的亮著兩條來電提醒。
一種酸疼的感覺湧上鼻腔。
紀冉摸了那盒退燒藥就往門口走,下一秒,就聽到門外一聲清脆的玻璃碰響…
門被緩緩推開一條縫。
走廊的光照進來,傅衍白的影子很長,慢慢沒過紀冉的鞋尖。
他是側身走進來的,一隻手虛抬著,另一隻手抓著根吊點滴的杆子,步子很慢。看到紀冉之後,才微微一頓,把掛著點滴的杆子放下,低聲道:“還沒走?”
沒開燈。
紀冉看不清吊瓶,也看不清傅衍白的表情。他隻是覺得眼眶發脹,有什麼情緒快要不受控製,轉身就要往裏頭的洗手間走,卻被拉住了手臂。
傅衍白的力道不大,但紀冉不敢掙動,因為他另一隻手還插著吊針。
“我去洗手間。”
“為什麼不走?”
傅衍白的聲音很輕,就落在他耳後:“擔心我?”
紀冉沒得否認。
但也不太想承認。
他沉默著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感覺到傅衍白抓著自己的手鬆開,轉而從手臂內側滑落,摟上了腰。
“......”
辦公室的門隻是虛掩著,好在裏頭沒開燈,一切都黑得模糊,他感覺到傅衍白的氣息在靠近,高出他半個頭的男人手腕輕輕用力,把自己帶的近了點...
紀冉感覺心尖一顫。
“你舍不得我。”
傅衍白的聲音像沿著骨骼,清晰而明確。紀冉兩隻耳朵燒起來,手裏的藥盒被捏出一點聲響,又被男人的聲音蓋下去:
“留在這裏陪我?”
——
放假的晚上,九點半。
醫院的走廊空空蕩蕩沒有人。
寫著主任辦公室的門露著一道縫隙,聲控燈在許久沒人說話之後,驟然暗下去。
房間裏更黑了一點。
紀冉隻記得自己說了一個“好”字,之後的一切便不受控製。
柔軟而微燙的薄唇侵入他的呼吸,耳邊隻剩下心髒跳動的聲音。傅衍白摟在他腰上的手腕用力一帶,兩個人便重疊在一處。
這不是他第一次和傅衍白親吻。
最早在路陽公寓裏的大床上,夜深人靜時的那點心思,後來是在洋房的臥室,傅衍白陰沉的表情,被咬破的下唇。
但這一次對方似乎小心翼翼,一心想要修補之前不美好的記憶。
傅衍白的吻落的很小心,紀冉隻感覺舌尖被繞在柔軟的雲端,下唇偶爾被輕輕一咬,帶一點被占有和舔舐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