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熱鬧與喜悅漸漸消散在時光的長河中,張濤和丁伶在那溫馨而充滿祝福的氛圍後,回到了老家預備的新房。

他們在老家陪伴著張濤的父母,度過了一個溫馨的禮拜。親情的溫暖環繞著他們,每一個瞬間都仿佛被時光定格,成為記憶中珍貴的畫麵。

因為六月初鐵路的分配考試就要開始了。科目就是數學,語文,考的還是初中的題。鐵路也知道這些大兵安置人員的文化底子。考試就是走個形式,考高考低都無所謂,無非就是去的地方不一樣,前世就是這樣,張濤考一百四十多分,分到了房建段,早上說是八點到單位,張濤哪天也沒正點到過單位,都是八點半才到班上,工長點個名,分配工作,沒活九點就下班了,有活幹到十點,十一點,人就喝酒去了,純純的養大爺的地方,無非就是工資少點。像比張濤考的分多的就分到主業了,像什麼機車工電輛等單位,考的差的分到多經公司。

在這個微風輕拂的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地映在地麵上。張濤和丁伶坐在一輛疾馳的汽車中,向著一百多公裏外的錦城司機學校考點進發。

張濤一邊專注地開著車,一邊時不時地看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丁伶。丁伶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她緊緊地握著張濤的手,仿佛那是他們之間最堅實的紐帶。張濤本打算自己來參加這場考試,然而,新婚的甜蜜讓他們如膠似漆,一刻也不想分離。他們就像那句老話所說的“焦不離孟,秤不離砣”,能膩歪一會兒是一會兒。

終於,他們到達了錦城司機學校考點。張濤小心地將車停好,轉頭對丁伶溫柔地說:“伶姐,你去溜達溜達吧,在車上幹等著多沒意思。我考完一科給你打電話,你再回來就趕趟。”丁伶微微點頭,說道:“你不用管我,錦城也不大,到時候我回來接你。”說完,輕輕的親了張濤臉頰一口,看著張濤下車。

張濤則快步走進學校院子,尋找著熟悉的身影。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一群曾經的初中同學。他們大多都去當了兵,如今因為這場考試再次相聚。張濤的同學們,他們的父母大多在鐵路係統工作。在那個時代,鐵路和地方涇渭分明,各自有著獨立的體係。公檢法、醫院、幼兒園、浴池等設施一應俱全,還有專屬的小學、初中、高中。生源基本上都是鐵路子弟,所以即便不是一個班級、一個年級甚至不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也都似曾相識。大家或是左右鄰居,或是一個小區的住戶,又或者父母在同一個單位工作。雖然可能不太熟悉,但見麵總能聊上兩句。

張濤和同學們聚在一起,互相打著招呼,開著玩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你複習的怎麼樣了?”一個同學問道。張濤無奈地笑了笑,回答道:“也沒複習啊,回來這些日子就顧著玩了。”另一個同學接著說:“誰說不是呢,退伍回來,咱咋說也算是成年了,也不好意思再向家裏伸手要錢。這一年多淨打工了,哪有時間看那些複習資料啊!”還有一個同學感慨道:“我倒是去補習了,可老師講的跟天書一樣,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再說了,要是能早用功讀書,何苦去當兵呢,我現在就想上大學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也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時間在歡聲笑語中悄然流逝,監考老師的到來打破了這片熱鬧的氛圍。老師一聲令下,開始整隊。當兵回來的同學們就這點好,組織性紀律性還在,人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的紀律性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僅僅三五分鍾,就按照教室排好了隊伍。在各班監考老師的帶領下,他們有序地進入考場。張濤找到自己的座位,深吸一口氣,拿出筆和紙,靜靜地等待著卷子傳過來。

第一科是語文,張濤的語文底子還算不錯。他看著試卷上的題目,會的就認真書寫,不會的就憑借著自己的想象和平時的積累編寫。作文更是一通白話,他也不管質量好壞,隻想把卷子寫得滿滿當當,不留一絲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