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張濤與丁伶攜手送丁母回家。丁家的客廳裏,丁母坐在沙發上,目光慈愛地看著眼前這對璧人。
“這結婚證也領了,你倆就正式成為夫妻了。以後你倆要相濡以沫,互相理解包容,共同維護你倆的小家。”丁母的話語中滿是期待與囑托。
張濤鄭重地點頭,“媽,您放心吧,我肯定會照顧好伶姐的。”丁伶也溫柔地回應道:“知道了媽,我們會珍惜彼此的,共同經營,把我們的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
丁母露出欣慰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既然你們都領了結婚證,明後天有時間那也該去看看你爺爺奶奶和姥姥姥爺了。該見的親戚也得見見了。”丁伶乖巧地應道:“嗯,我們明天就過去。”
張濤又陪著丁伶和她媽坐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把丁伶留下與丁母做伴,畢竟等辦完婚禮,丁伶就要搬出去和他一起生活了。雖然如今已沒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麼多講究,而且在京城,回來也方便,但出嫁了終歸是出嫁了。
第二天,陽光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張濤早早地買好禮物,開車去接丁伶。在丁伶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丁伶爺爺家。丁伶的爺爺奶奶是令人敬重的老革命,子女就丁伶父親在京城,大姑和三叔外放地方就職,都是省部級大員。家屬院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家裏還有衛兵。
走進家門,丁伶的爺爺正坐在沙發上,由保健醫生認真地檢查著身體。他雖已白發蒼蒼,卻梳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他的麵龐清瘦而堅毅,兩道濃眉微微上揚,如蒼勁的墨筆。眉下,一雙眼睛深邃而明亮,猶如沉靜的湖水,身著一套深色的中山裝,整潔而得體。
看見丁伶他們進來,爺爺抬手示意他們坐下,感慨道:“這人呐,一上歲數啊就總給人找麻煩。”保健醫生連忙道:“首長說笑了,保障您的身體健康就是我的本職工作。您為人民嘔心瀝血,我治病救人,都是為人民服務。您的身體還是這麼硬朗,換季了,您要少抽煙少喝酒。”說完,又轉身給坐在一旁的丁伶奶奶檢查身體。
丁伶爺爺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看向張濤,“你是張濤吧,伶伶終於肯把你領來了。”接著又對丁伶道:“不準備藏著掖著啦?”張濤恭敬地說道:“爺爺好,我是張濤。早就應該來看看您了,總有事情絆著,給耽誤了,怨我了。”爺爺聽完,爽朗地笑道:“日子都定了?”丁伶微笑著回答:“定了,五月三號辦婚禮,昨天我們領的結婚證。”說完,她把結婚證拿出來給爺爺奶奶看了看。
奶奶檢查完身體,走過來摸著丁伶的頭,滿是感慨地說:“好啊,伶伶也嫁人了,這時間過的真快,這麼大點的小人兒,眨眼就嫁人了。”張濤和丁伶陪著老人家聊了一會兒天,分享著他們相識相知相愛的故事。中午,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溫馨的午飯。因為爺爺高興,特意和保健醫生申請讓張濤陪著喝了一杯酒。
飯後,兩位老人要午休,張濤和丁伶便告辭離開。
第二天,張濤與丁伶手牽著手,再次邁向丁伶姥姥姥爺家。那座位於幹休所的居所。
丁伶的姥爺,那位令人敬仰的開國少將、曾經叱吒風雲的大軍區司令員,正端坐在書房之中,全神貫注地練字。老人身形依舊健碩挺拔,雖頭發花白,卻散發著一種曆經滄桑後的沉穩與威嚴。他手中的毛筆猶如一把神奇的武器,在紙上揮灑自如,每一個筆畫都充滿了力量。那字,遒勁有力,猶如金戈鐵馬在紙麵上奔騰呼嘯,雄渾豪邁之氣撲麵而來,氣勢磅礴得讓人仿佛能聽到戰鼓擂動之聲。每一筆都似有千鈞之力,剛健挺拔,盡顯軍人的剛毅果敢。墨色濃鬱之處,仿佛是嚴整的戰陣,散發著森嚴的氣息;筆畫舒展之時,又似浩蕩的行軍隊伍,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