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老婆與leona打著招呼。
小峰抬手把一瓶五糧液放在桌上,說道,這可是我從香港買回來的出口酒,嚐嚐。
我打開酒瓶蓋,說道,嚐嚐是要嚐嚐,不過我這還有一瓶劍南春,今天我們交換著喝,不夠有啤酒,到時候我怕你耍賴,來來來,我從廚房裏把他老婆叫出來:今天小峰準備灌醉我,你知道我的酒量拚不過他的,你監酒,喝完了誰還認得出你就不算。
他微笑著說道,好啊,省得他這幾天老是說嘴裏淡出個什麼來。
我說是淡出個鳥來。
兩個女的很快就把酒菜擺好了。
長條桌,小峰老婆坐在小峰身邊,我正對著小峰,leona就坐在我的右手邊。
leona先給每人上了碗湯。
小峰砸巴著嘴說好久沒有喝到這麼美味的湯了,三口兩口就見了底,伸手就把小湯碗遞給了坐在湯煲邊的leona。
leona對麵的小峰老婆立馬站了起來,我來我來,從leona手上拿過湯碗。
我笑著對小峰說道,你不會後麵說是湯脹了肚子,耍賴皮不喝酒吧。
小峰說,當然不會,今天不是你躺下,就是我們兩人一起躺下,你放一百個心。
我拿過早放在一旁的大口水杯,先給他滿滿倒上劍南春,小峰也不甘示弱,馬上給我倒上帶來的五糧液,好家夥,就差從杯口溢出來了。
兩女人每人一罐青島,我拿起酒杯站了起來:來來來,什麼都不說了,先幹了這杯。
小峰倒也幹脆,一口悶了。
等我們倆都空著酒杯的時候,leona也倒轉了易拉罐,小峰老婆見狀也隻得勉強喝幹了,白色的泡沫從嘴邊一直流了下來。
放下易拉罐,小峰老婆的臉上泛起了一片紅色。
leona倒好象一點事也沒有。
看我和小峰的酒杯空了,兩個女人馬上就把我們倒上了,不過有趣的是leona是給小峰倒上了,小峰老婆走了過來,給我滿上。
我看著leona說道,我那冰箱裏還有幾罐牛奶,你拿出來和小峰老婆喝吧。
leona裝作沒聽見,彎腰從桌下麵又拎出兩罐青島來,一罐給小峰老婆,他們男人們喝白酒,我們喝喝啤酒總可以吧,不要總是拿老眼光看人,喝酒誰怕誰。
“啪”的打開了蓋,由於晃動了,冰凍過的啤酒馬上就泡沫四溢,leona忙不迭的伸嘴對上了,泡沫還是流到身上了。我從旁邊茶幾上抽出幾抽紙巾遞給她。她飛快的擦了擦,往左一偏腦袋,輕聲說道:老實交代,你的冰箱裏怎麼會有牛奶的?
我嘿嘿幹笑兩聲,連忙舉起杯來:小峰,這第二杯我就什麼都不說了,大爺敬你了。
說完仰脖幹了。
小峰漲紅著臉,好好好,幹了!
leona一邊在桌裏下扯我,一邊低聲追問: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要不我問問小峰,是不是唯唯回來過你這。
我靠我不能自己買?
你才不會買這個。
我懶得理她,跟小峰老婆說道:嫂子啊,今天你可是頭一回跟娜娜喝酒吧,來來來,我倒想看看今天誰的酒量大,小峰,你想不想知道?
當然當然,娜娜一向自詡酒量大如牛,今天得好好見識見識。
leona一聽,對著小峰就嚷起來了:你才是牛,你才是牛!蠢得要死的牛!
說完飛快的瞟了瞟小峰老婆。
小峰老婆馬上應和,是呀,娜娜說得太對了,確實說出了我的心裏話,來,娜娜,為了感謝你道出來我的心聲,我敬你,我幹了,你隨意。
說完利索的喝光了易拉罐裏剩下的啤酒。
leona也把易拉罐湊到嘴邊喝了一口。
看著兩人你謙我讓,戲是沒法演下去了。
兩個女人倒是不客氣得很,筷子如飛,稍有停頓的時候總算還記得誇我兩句。
我和小峰兩人也是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兩人酒瓶就快見底了,leona和小峰老婆看著都勸我們悠著點,沒人搶。
我是沒聽見,速度不減,倒是leona一手搶過酒瓶,每回就隻給我倒那麼一點點。
小峰老婆見勢也如法炮製,急得小峰脖子都粗了,衝著自己老婆就直叫喚。
小子酒量也還可以,不過這個酒的度數確實不低,等我們分別喝完最後一杯的時候,我也覺得眼睛有點模糊,平時這點酒還真不在話下,可是今天,我有點醉了。
小峰看樣子也好不到那去,抱著老婆要酒喝,leona在一旁直叫喚:嗨嗨嗨,要親熱找地方啊,別在這演,看著可眼紅了啊。
小峰老婆嬉笑著一把推開小峰,笑罵著:德性,給我站直了。
喝了白酒,我又搖晃著去廚房冰箱弄來了幾瓶啤酒,每人麵前發了一瓶:前麵的不算啊,現在我敬你們。
說完擰開拉環仰脖喝光。
小峰積極響應,我剛放下易拉罐小子也喝完了。
兩位美女一點不給麵子,直直的杵在那裏。
見到我們又打開了啤酒,leona這回倒不勸了,直看著我們大口大口的喝光。
突然,leona起身跑進了洗手間,門很響的被關上了,嘩嘩的衝水聲從裏麵傳了出來。小峰老婆隻顧看著小峰,為他夾菜,不停的小聲勸他少喝點。
小峰的態度也越來越差了,開始還點頭,慢慢的就不理她這茬了,菜沒少吃,酒更沒少喝。
過了一會,leona出來了,彎腰發現桌子下麵已經沒有了,小姑娘馬上又跑到了廚房,拎出一箱來。
這個時候我和小峰已經有點犯暈了,所以看見齊刷刷一箱啤酒擺在桌上,一個個喜出望外,撕開包裝薄膜一人搶過兩罐,leona也沒攔,自己倒一手抓一罐放在麵前。
抬頭問小峰老婆要不要,小峰老婆不吭聲,停下來隻顧吃菜喝湯。
小峰一聽leona問小峰老婆,接過話頭:來來來,我跟你碰你一個,說完顫顫巍巍的舉起易拉罐就要往這邊碰過來,leona舉在中間的易拉罐馬上就縮了回來,很幹脆的空了罐。小峰的酒也喝完了。
然後桌上就開始了一場亂喝,一會是我跟小峰,一會是我跟leona,一會又變成了他們倆,小峰老婆看著我們喝得氣氛熱烈,很無聊的打開了電視。電視裏放的是《鄉村愛情》,一會小峰老婆又調到了《動物世界》,片頭的背景音樂響起的時候,小峰嘟囔了一聲,小峰老婆幹脆就離了桌坐到沙發上看去了。
小峰叫給紙巾,她一下沒聽見,突然間小峰就喊了起來,小峰老婆尷尬的站了起來,你傻啊,給這麼點?
說得小峰老婆站在那,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我伸手扯了扯小峰:你有病是吧?在我家也耍酒瘋,沒酒量就別逞能。
小峰一把甩開我扯他衣袖的手,繼續大吼。
這時leona站了起來,眼睛紅紅的:小峰,你叫什麼叫啊?
掉頭對楞在一邊的小峰老婆說道:你別理他,他是喝醉了。
說完跌跌撞撞的走到小峰老婆身邊:我不喝了,你們自己喝吧,我們也不伺候你們了,走,嫂子,我們歇會去。
看著小峰老婆和leona兩人相扶著走進房間,小峰大聲吆喝著,我一把扯過他,算了算了,走了反而清淨,我們今天好好喝一頓。
隨著桌麵上,茶幾上的空易拉罐的增多,反正我的眼前開始搖晃重疊起來,耳邊是他的呼叫,間或有自己的大嗓門,在不停的呐喊與黃色液體的進進出出中,慢慢的我們回到了從前,遠得已經看不見的從前。
小峰已經開始坐在沙發上了,因為他自己覺得雙腿很沉重,渾身不聽自己的指揮。模糊中,一個女人來到了我們的身邊,我們相互的敬酒,然後在漆黑中統統忘記自己。
事後就我們這次喝酒的情況出現了四種不同的版本。
小峰的版本,也是最簡單的版本:我們兩先後喝醉,不過是他喝完最後一罐的,裏麵房間的兩個女人壓根就忘了外屋的兩個喝酒的人。我先被放倒,然後小峰自己優雅從容的倒在了沙發上。
小峰老婆的版本,也是最曲折的版本:她們兩人進屋後,leona覺得不過癮,又出來客廳拿了幾罐,具體是三罐還是四罐就無從考究了,然後leona呼呼一氣喝光了,醉了。小峰老婆也承認當時腦子不是很清楚,所以在leona醉了好一會她才出來,而客廳裏已經是一片狼籍,小峰趴在沙發上吹粗氣,她上前問他是否要喝水,被小峰呸了一句。給小峰額頭上搭了塊毛巾後,見我還在慢哉悠哉喝最後一罐,喝完後,大喊一聲也就趴在桌上見周公去了。
leona的版本,也是最簡單的版本:她從裏屋出來喝湯,我們兩人已經歪歪斜斜了,等她喝完湯,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間,我們兩人已經呼呼大睡了。
我的版本,也是最接近於現實的版本,不過我也無法保證其全部的真實性了:大概在兩個女人進屋後十多分鍾後,一個女人站在我與小峰中間,至於是怎麼來的,是誰?我當時實在是沒有怎麼留意。小峰那時也已經喝得眼睛發暈頭發麻了,所以更加不清楚了。我那時手裏正拿著最後一罐啤酒,看著個模糊晃動的人影站在我們中間,桌子與茶幾的中間,舉起易拉罐跟她幹杯,女人沒說話,轉過頭去看小峰,小峰當時攤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已經,口裏嘀嘀咕咕說些不清不楚的話。然後女人又轉過來,走到我身邊,拿起桌上一個小碗,裝上湯,一口一口的喂我。我莫名其妙的沒有反對,一口一口的喝光。然後再把手上的啤酒喝光,然後自己就趴在了桌子上,額頭上一片清涼……
天氣越來越熱起來,薪酬改革的步伐也越來越慢,麵前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獎金。如果按新執行的薪酬製度,很多老員工,老臣子的獎金會比往少很多,當然也會有一些在即將過去的一年中工作出色而資曆很淺的員工將得到一筆不菲的現金。我們選擇了一個最愚蠢也是效率最低的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挨個找老員工一個個說服。當然不能選在工作時間,也不能選擇在白天。茶樓飯館是我們去的最多的地方。所以這段時間我和歐陽婷或是分別行動,或是一同出擊。
接到劉經理的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飯館跟公司一個銷售經理談心。
號碼是陌生的,我看了一會,在旁邊的銷售經理的催促下按下了接聽鍵。
一開始我並沒有聽出是他來,不是聲音不熟悉,可能是在潛意識裏根本就沒有想到電話的那頭會是他吧。他響亮聲音中略帶責備,就象我們昨天剛見過一樣:你有沒有空,晚上請你喝茶。
八點不到我就到了茶樓,進了包廂。
劉還沒有到,我先叫服務員上了壺熟普,然後點了壺**鐵觀音等他來了再上。
八點一刻的時候,門被推開了,劉聲音洪亮的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見了。
兩雙手握在一起,倒是他的手溫暖剛強。
我趕緊叫尾隨而來的服務員上了鐵觀音。
劉自始至終的笑著,看著服務員把茶杯放在他的麵前,說了聲謝謝,便讓服務員出去了。
不好意思,剛才路上堵車,晚到了。
說完舉起茶杯便來敬我。
我也趕忙拿起茶杯。
劉從我麵前拿過煙盒,抽出一支煙來,點上。在點燃煙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的手細微的顫動著,他和我說了他為什麼離開公司。
歐陽婷的爸爸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長,之前也真的有過把歐陽婷嫁給劉的想法。可後來公司出了一件事,涉嫌違規逃稅,歐陽婷的爸爸沒和劉經理商量直接嫁禍給劉,劉就發火了,把這個事鬧大了,董事長也火大了,兩人就這麼吵翻了。
整個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完的,也沒那麼簡單,我也懶得知道,這關我什麼事呢?
“經過這次事情,我看得出來了,在她父親的眼中,錢比什麼都重要,商人不會跟你講什麼情分,嘿嘿嘿嘿。我聽說你準備和歐陽婷要結婚了,你自己想清楚點。”劉笑了,眉目之間是不可言說的況味。
九點半,我們撤退了,看著他上車關上門,搖下車窗,漸漸不見伸出窗外的手,站在路邊,我揮手回應,想說什麼,喉嚨中卻被堵得嚴嚴實實。
公司的薪酬改革終於快接近了尾聲,之前我們那種最愚蠢,效率最低的逐個拜訪事實證明是最穩妥的解決方式,小破浪不斷,但是好在沒有大的反複,薪酬改革最終順利走到了終點。
在最後一個通告發出後,我與歐陽婷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了。最難的一關已經過去,對公司今後的發展我們滿懷信心。
我沒有與莫柒柒聯係,幾次上網,看到隻是灰暗的頭像呆在窗口的最下方。她也沒有給我電話,劉自上次茶樓一別後幾個星期也再也沒有跟我聯係過了,就好象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還是按部就班在公司裏忙著。
警察朋友在老爺子的壓力下,也準備舉行婚禮。
leona還是隔三岔五來我家一趟,也不多說話,或是打掃衛生,或是叫我做上一桌飯菜,然後兩人默默的消滅掉。
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該說些什麼,我心裏很亂。
特別是被父母圈定了要和女神經結婚這事看起來已經板上釘釘了,我越想越心亂。
女神經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我們的改革可以說圓滿結束,公司給我獎勵了一筆將近,明天早上找她簽字要,另外她還有其他事情要交代我。
還好,感情的事雖亂如麻,但我的事業目前看來是越來越風生水起。
事業混好了,心情自然好。
早上,當一抹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的時候,我便起床洗漱。陽光是個好東西,擁有陽光,擁有燦爛。當陽光照在我臉上的時候,驀然發現,陽光原來是這個城市的特產,這個城市沒有春冬,隻有夏秋。即使已入冬,你依然能在這個城市享受溫暖的日光浴,這是一件何等美妙的事。
洗漱完畢,我拿瓶牛奶,那天leona問我說牛奶是不是哪個女人買來給我的,其實,牛奶是那些搞推銷牛奶的送的。
奔向停車點,卻……他奶奶的有個輪胎他媽的癟了,我勒個擦的昨晚還好好的,我一腳踩在車輪上,破車滴滴叫了起來。
衝向了公交站台。
幾年的上班生活把我弄得風風火火如同一奔赴戰場的戰士。沒錯,公交車站台就是一個戰場,一個人擠人的戰場,尤其像我租住的這地方,裏麵住著一大批白領,早上7點到9點這段時間,他們會從四麵八方彙聚到公交車站台——人那個多,仿佛全城的人都擠在這似的,放眼望去,仿若大兵壓境,就像春運時的火車站一樣。
人多也就算了,上車的情景更驚心動魄,隻要公交車車門一開,“嘩”的一聲,個個像脫韁的野馬向狹窄的車門狂奔而去,場景好比當年打鬼子,隨著首長一聲令下“同誌們,衝啊!”,之後戰士們瘋了一般地衝向了鬼子……
“8路”來了,跑啊!
據說搭乘八路上班的人大多是精英,八路車經過的寫字樓都是頂級的寫字樓,這些寫字樓彙集了大量優秀人才。而今,我一個菜鳥也混了進來。
當然,搭這路車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它最實惠,既方便又便宜,隻需一塊錢,就是車爛了點,爛得直想頂他個肺,連個扶手也沒有。
車爛也罷,服務也不到位,連小強都擠不進了,司機他老人家還拚了命放人上,若前門擠不上了,司機會另出妙招說:“前麵投幣,後門上。”真讓人哭笑不得!你要跟他理論,他會說不能拒載。“但是也不能超載哈!”,這時司機會說他也沒辦法,都得上班。這是司機必殺句,此句一出,無人能敵。
約莫三十分鍾的樣子,車到了目的地,下車後我跑得跟劉翔似的,狂奔到公司,一打卡——8:59——這時間真他媽帥!沾沾自喜一下,然後微笑著走進了公司。
回到辦公室忙一下下,然後再去找了歐陽婷。
她正在接電話,示意我等一下。
我利用這機會仔細看了看她:小波浪妖嬈卷曲,肌膚如凝脂,性感嫵媚的臉蛋上略施淡妝,寫滿風情。她穿著亦格外前衛,卻也十分得體,不會讓開放的人覺得**,也不會讓傳統的人覺得不順眼,總之是恰倒好處的那種。我想,就外表身材來看,這女人做情人,感覺一定相當棒。
做情人當然好,做老婆……那就算了。
這個有房有車的成功女人工作起來就像她人一樣漂亮,且做事十分幹練、果斷,對人也直率坦城。
不好的地方就是性格極端:隻要她認準的人,她會對你百般熱情,並加以重用;她看不上的人,就算你對她再好,再奉承,甚至給她一百萬,她也不會齒你。另外,她的脾氣火辣,一旦發火,那可有好戲了。
有次,幾個業務員拜訪客戶遲到了,回來還嘻嘻哈哈,且藉此說那些傻b客戶來得真早之類的話——女神經知道這事後,馬上揪來這些家夥訓了一頓直接開除我草!
她打完電話,掛了後,對我說道:“兩個事,一,過來簽字拿獎金。”
我過去簽字,八千塊啊,哈哈,又有錢喝花酒了。
第二是不是要升職了?我喜滋滋的想著。
“二,調你去另一家新開的公司,這邊的改革什麼的都忙完了,可以放心交給謝總打理了,我也要調過去那邊。小迷跟著我過去,leona下個月應該也過去。”
我心一喜,靠,太爽了,一定是得到重用了去那裏當老大了,我熱淚盈眶啊心想大爺我臥薪嚐膽總算熬成人了。
“升了什麼?”我問。
“降了。”
“啊?”
“文案策劃。”
“職員?”
“是。”
“什麼意思?我對公司有功勞,公司就這麼對我這個功臣?”我怒道。
“這是……我爸的意見。”
“什麼破意見!降職了,降工資的。”
“他說要鍛煉你。不關我事。”
“不關你事?”我明顯很憤怒,這樣的事情商量都沒和我商量一聲,直接就自己做主把我流放!
“是不關我事。”她竟然有些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我不幹可以嗎!?”我大吼道。
“可以。”
看著她那麼絕情的樣子,徹底惹怒我了,我摔門就走了……
正在辦公室裏發火,抽著煙,手機響了。
我和女神經大聲嚷嚷,整個公司的人都聽見了,leona給我打了電話,約我今晚下班後一起吃飯,我應約了。
下班後,我正要走,副總過來找我了,他到了我辦公室,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裏。接著開始和我談人生,談理想,這家夥成了說客來了啊。
他說:“凱洋啊!我是從底層爬起來的,特別不容易。所以,我明白你的難處,但可能這也是鍛煉你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我明白的。”我心裏那個急啊!你媽啊!老子佳人有約,你他媽的別墨跡了行麼?
他又說了一大堆的大道理,我全沒聽進去,然後說:好吧,明天來找我辦理調職的事情。好好幹,小夥子,有前途。之類的說完站起來,拍拍我肩膀,就走,沒想到倒是站起來了,但是沒走,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看看表說:“等一下和我一起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