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烏雅重重的歎氣。
蕭湛坐在床邊,將她摟在懷裏,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
霍逸琛從醫院出來,就來到了那個他初遇烏雅的橋洞。
他坐在自己當初自殺的那個位置,回憶湧入腦海。
自從被送入精神病醫院,那些醫生不是給他打針,就是給他吃藥,父母更是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他。
孤獨和絕望籠罩著他的內心,他趁著別人不注意,鑽入食堂送菜的車裏,逃了出來,他無處可去,漫無目的的走到了橋洞下麵。
這個不被愛的小孩兒,獨自蜷縮在黑暗的橋洞下,他穿著單薄,冷的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淚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視線。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全世界遺棄的孤兒,孤獨而又淒涼。
他想起了父母對他的冷漠和忽視,那些言語的傷害和漠不關心的態度,如刀子般刺痛著他的心靈。他想用自己的死來懲罰自己的父母,因為他認為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他想象著他們看著他的屍體包頭痛哭,痛苦不堪的畫麵。
他撿起地上一個不知道被誰丟在這兒的玻璃酒瓶子,用力的砸碎,拿起碎玻璃毫不猶豫的用力劃在了自己左手的動脈上。
溫熱的鮮血從他的傷口處緩緩流出,疼痛襲擊著他的神經,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慢慢模糊,身體越來越輕,就在他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的時候。
一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闖入他的視線,少女焦急的朝他跑了過來,她先是看著地上的血愣住了,可能是被嚇到了,接著她就蹲下身子,試圖將自己背起來。
跌倒在起來,起來在跌倒,終於少女將他背了起來。
一邊哭著一邊說:“你堅持住,別死啊!生命是自己的,沒有任何人值得你為他們去死,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他現在都清晰的記得,少女背著他連跑帶哭,後來他暈了過去。
在醒來已經是在醫院裏了,手腕兒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少女兒和她的叔叔在病房裏陪他,少女白色的連衣裙上,沾染了他紅色的血跡,如同潔白的雪地上開滿了紅色的彼岸花。
“你醒了,太好了!手還疼嗎?”這是他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你怎麼能自殺呢?你也太傻了吧!生命是自己的,沒有人值得你去結束它。要好好愛自己,就算全世界都不愛你,你也要好好愛自己。”
少女的話像是打開了他生命的一扇窗,就像黑暗的世界被砸開了一道縫隙,終於是照進來了一絲光亮。
他住院的這幾天,少女每天都來看他,給他帶好吃的,給他帶魔方讓他解悶,還給他講勵誌的故事。
“我叫烏雅,你也可以叫我烏鴉,我覺得烏鴉是神鳥,是吉祥的象征,它的羽毛也很好看,是各種五彩斑斕的黑,別人都說它不祥,但它真真的卻象征著祥瑞。活著就要樂觀一些,不能讓那些不喜歡你的人看自己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