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那些活死人可都是要命的,你讓宇文訣他們帶兵應戰就是,你為何不躲得遠遠的?”
晉王聞言,眼皮一跳,手中的葡萄也滾落在地。
他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後,問道:“母後,那些活死人該不會是你派去的吧?”
皇後麵目陰沉,沒有否認。
晉王即刻懂了。
他怒道:“母後,既然要殺宇文訣和薑寧,為何不提前告知兒臣?害得兒臣中毒重傷,不知受了多少苦!”
他因為中毒一事,受了許多罪,甚至,還給了薑寧一萬兩銀子,才換來幾顆止痛藥。
皇後冷哼道:“這又怪得了誰呢?誰讓你愚不可及,連負責傳遞消息的人都被你給害死了。”
她傳過去的信鴿遲遲無人收,相隔百裏,又如何通知晉王?
總不能真的讓那些暗線偷偷地潛入賑災隊伍吧?
晉王眉頭擰了擰,氣憤地道:“罷了罷了,此事已經過去了,兒臣不跟母後計較。”
隨後,他想起宇文靈來。
“兒臣聽說六妹墜樓重傷臥病在床,昏迷不醒,母後,六妹情況如何?”
提起宇文靈,皇後臉色有些凝重。
“自從那天從摘星樓高處墜落之後,靈兒就如屍體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吃喝拉撒全靠人伺候。
至今,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宇文訣氣憤地坐了起來,怒道:“是誰把六妹害成這樣的?本王一定不放過他!”
想到玄虛,皇後眼神動了動,沒有接話。
晉王最是了解皇後,見她如此,心底已然猜到。
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後問道:“母後,您是不是知道內情?”
皇後眼神閃爍,別開視線不肯與他對視。
“胡說什麼呢?你六妹是不小心腳下踏空從摘星樓上滾落,傷到了腦袋,無人害她。”
晉王卻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摘星樓?據我所知,摘星樓如今是玄虛國師的住處吧,莫不是他和六妹起了什麼爭執?”
皇後被問得不勝其煩,不耐煩地道:“玄虛是靈兒的師傅,對她如同親生父親般,怎麼可能害她?”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是母後不告訴我,我這就去找玄虛,讓他給我一個交代。”
晉王說著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去,他就隻有宇文靈這麼一個親妹妹。
從小兄妹倆人分離,宇文靈被送到山上吃苦,他已是心疼不已。
如今宇文靈臥病在床,皇後卻顯得不甚在意,他若再不為宇文靈做主,那這世上還有誰能關心宇文靈?
見晉王如此衝動,皇後厲聲叫住了他。
“晉王,你妹妹已經成為植物人,再也沒了醒來的希望,就算你再衝動地去找國師,隻會讓我們損失一位盟友。”
晉王怒不可遏,憤怒地看向皇後道:“如此說來,六妹墜樓昏迷當真和他有關!”
皇後頭疼不已,招手喊他過來。
“你過來,本宮和你細細地說。”
晉王麵色懷疑,卻還是走到了皇後跟前。
皇後強忍不耐,說道:“晉王,有所不知,你六妹其實這些年養在玄虛道長膝下。
玄虛道長把她當作親生女兒對待,可你六妹卻對他起了非分之想。”
晉王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