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鳴沒了自理能力,他們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
這牢房裏本就不幹淨,又陰冷又潮濕,還帶著一股子黴味。
如果再加上一個亂拉亂尿的張之鳴,他們怕是要窒息而死了。
“你們不必擔心,會有辦法的。”
薑寧蹙眉搖了搖頭,吩咐追風道:“讓人把他褲子脫掉,床下挖個洞出來,放上夜壺,每天讓人收拾即可。”
也隻能這樣了。
張之鳴選擇頑抗到底,這就是下場。
追風考慮了一下可行性,嘿嘿地笑了起來。
“還真方便,王妃果然英明。”
床上,張之鳴氣得渾身發抖,一張老臉早已因為羞憤漲紅。
“唔唔……”
他奮力掙紮著,想要起身殺了薑寧,可四肢已經被困住,連腰間都被綁了束帶,無論他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薑寧淡淡地瞧了他一眼,也懶得再跟他計較。
她打了個哈欠,對宇文訣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宇文訣冷硬的下巴動了動,吩咐逐月:“送王妃回去休息。”
逐月已經清洗好了手上的血跡,恭敬地應了一聲,護送薑寧離開了大牢。
他自己卻沒有回屋。
追風陪著他去了外麵。
看著高懸的明月,宇文訣眉頭緊蹙,眼底寒氣凜冽。
追風謹慎地問:“王爺,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宇文訣沉聲道:“本王這次回京雖立下功勞,父皇那邊也決定立我為太子,可皇後那邊,必然會從中阻礙。”
追風麵色複雜,遲疑著問:“可是王爺,您救駕是大功,這些年您的能力皇上也都看在眼裏,皇上總不至於反悔吧?”
宇文訣菲薄的唇角掀起冰冷的笑。
“父皇不反悔,可架不住有人想讓他反悔。”
追風已經許久沒有回去,暫時不知京城那邊情況如何。
聞言,他卻忍不住擔憂起來。
“王爺,京城到底怎麼了?”
他跟隨宇文訣多年,知道宇文訣的性格。
宇文訣不是那種無中生有之人,必然是京城那邊,有人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宇文訣神色平靜地看向追風,道:“本王不在京城的這些天,父皇開始服用所謂的仙丹,如今那玄虛道長深受器重,已經被父皇立為國師了。”
消息雖然暫時沒有傳到雲水城,可不日之後,必然會抵達。
到時候,晉王怕是又要得意起來了。
追風頭皮發麻,麵色複雜地道:“皇上不是輕信之人,對自己的龍體也頗為謹慎,怎麼年紀大了反而變得如此愚昧?”
古往今來,多少帝王尋求長生,派人去所謂的仙島,或是服用所謂的仙丹。
可真正長壽,或是長生的,一個也沒有。
相反,那些丹藥傷害身體,消耗元氣,隻能加劇死亡和病倒的速度……
宇文訣劍眉擰起:“父皇沉迷此道已久,早在多年前,就抓了西域國師元令仙,逼問長壽之法,隻是本王沒想到,他竟如此信任玄虛。”
想到蘇公公的提醒,宇文訣黑沉的眼底寒氣翻湧。
“那玄虛道長身上另有玄機,追風,你親自去查查,他到底什麼來曆,跟皇後又有什麼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