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點頭,抬步跟了上來:“本王陪你去。”

正好,他也有些話想問張之鳴。

薑寧和宇文訣匆匆地到了大牢中。

果然,看見大牢裏狼藉一片。

張之鳴抽搐著倒在地上,逐月用布給他按著頭上失血的地方。

見薑寧過來,逐月頓時鬆了口氣:“王妃,您終於來了!”

張之鳴失血過多,逐月真的怕他死了。

薑寧上前接手,仔細地檢查張之鳴的傷口和脈搏。

張之鳴脈象虛弱,因為他用了極大的力氣反複撞牆,人雖沒死,可傷卻不輕。

見薑寧過來要救他,張之鳴猙獰地笑了起來。

“淩王妃,你不必救我,我心意已決,即便你救我,下次我也還是會選擇自盡!”

薑寧臉色陰沉,沉聲吩咐道:“夏荷,過來給他用藥。”

夏荷聞言立刻上前,熟練地給張之鳴打了一針鎮靜劑。

張之鳴臉色難看,驚懼地叫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淩王妃,你放我死吧!我真的不想活了!”

今日不死,等回京之後,他也得死!而且到時候還會牽連到張家。

現在死去,是他最好的選擇。

薑寧冷笑:“犯了錯就想死,張大人未免也太沒有擔當了。”

夏荷在一邊,也鄙夷地看著他。

“確實沒有什麼血性,敢作不敢當!”

張之鳴神色絕望,藥效上來之後,他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他失血過多,陷入休克,情況很是危急。

薑寧連忙檢查了他的血型,拿出血包給他輸血,之後又熟練無比地為他止血、縫合傷口。

宇文訣臉色陰沉,站在牢房外看著薑寧忙碌的身影,沉聲問逐月。

“他為何忽然要自盡?可是受了什麼刺激?”

逐月麵色複雜,說道:“王爺,屬下已經問過了,是獄卒多嘴說您已經從京城回來了,張之鳴不知為何聽到之後沉默了許久,就忽然在深夜撞牆自盡。”

隔壁牢房的朱家人早就睡不下去了,眼巴巴地望著這邊。

“淩王殿下,我知道他為何自盡!他怕晉王找他和張家的麻煩……”

“淩王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我們都是無罪的,被朱孝天牽連而已,您能不能放了我們?”

“沒錯,張之鳴還是我們先發現的,這也算是將功贖罪了吧?”

聽著那邊的吵鬧聲音,宇文訣冷眸掃過去,沉聲說道:“你們張家之事,本王已經知道了,本王會盡快拿出一個決策來。隻是此時,王妃正在搶救張之鳴,都閉上嘴,別驚擾了她。”

宇文訣的聲音冰冷威嚴,那邊的朱家人頓時緊緊地閉上了嘴,不過心裏也有了些底氣。

這次,他們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張之鳴對淩王府而言頗為重要,是對付晉王的重要人物,宇文訣和薑寧必然會減輕他們的罪責的!

朱家人心懷期待,靜靜地看著薑寧為張之鳴治療頭上的傷口,乖乖地都沒有再說話。

薑寧為張之鳴止血包紮之後,怕他感染,又給他輸了液。

忙活了半晌,薑寧才算是鬆了口氣。

宇文訣蹙眉問道:“他情況如何?不會活不下去吧?”

薑寧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卻有些複雜。

“張之鳴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他一心求死,否則也不會撞這麼多下。”

張之鳴額頭上的傷口並不足為懼,隻是失血過多,還得休息許多時日才能康複。

她敢賭,如果不加以管製,張之鳴很快就會進行二次尋死。

宇文訣臉色冷峻,骨節分明的手掌緊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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