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後開刀做手術,手術費更是高達五百萬兩銀子!
如今王妃免費為這個將死之人醫治,反而還被嫌棄了,這是什麼道理?!
那人眼神陰冷,打量過薑寧藥箱裏的針劑和藥袋。
“鬼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我才不敢用!”
蘇誌寬也動氣了,低聲勸道:“這位小兄弟,你這是何必?難道你沒看明先生已經好很多了嗎?在京城時,就連太上皇和皇後都是用的淩王妃的藥!”
夏荷說得沒錯,此人確實是不知好歹!
那人別過頭去,不肯看他們,自然也不肯用藥。
薑寧挑了挑眉,起身往其他人身邊走去。
“既是免費治病,我自然不會勉強你,你不治就幹熬著吧,希望你能自己能痊愈。”
其他病人也道:“王妃,不要跟那等不知好歹的人計較!”
“沒錯,他不治我治!”
“我們可是親眼看著您把明先生救回來的!您的藥一定是好藥!”
薑寧勾唇輕笑,挨個兒給他們用藥打針。
這是第一天,重症營裏還沒有進太多病人,可等薑寧看完之後,也已經是腰酸背痛,天都黑了。
夏荷心疼地上前扶住她:“王妃,您辛苦了。”
這一天下來,薑寧隻吃了早飯,怕是早就饑腸轆轆,渾身是酸痛了。
蘇誌寬一直陪著,眼神從好奇,到敬佩,再到了有種的敬畏。
他上前,輕聲道:“王妃,晚膳已經準備好,您快回去歇息歇息吧。”
明竹也勸道:“王妃,您先回去歇息吧,我來看護這幾個輸液沒輸完的,等藥液滴完之後,我就拔針。”
這一天,她除了照顧爹爹之外,也跟著薑寧學了不少東西,如今拔針已十分熟練。
薑寧微微頷首,又問道:“那些藥物你也要記得用法,到了時間之後,得讓他們吃藥。”
明竹重重地點了點頭。
薑寧這才放心離去。
用膳的時候,她讓夏荷給明竹送了飯菜。
這邊,宮太醫也用完了飯菜,帶著一部分護士去照顧病人。
薑寧吃了飯菜,胡亂洗了洗,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些天又是趕路又是治病的,她已經累得不行了。
宇文訣回來的時候,薑寧正在酣睡,夏荷也倒在床腳下打盹兒。
見宇文訣回來,夏荷擦了擦嘴角口水,連忙起身。
“王爺……”
“你回去休息吧。”
宇文訣擺了擺手,吩咐道。
夏荷看了看睡著了的薑寧,應了一聲,恭敬地出去了。
宇文訣動作極輕地躺下,挪開了用來隔開兩人的枕頭,長長的胳膊輕輕地攬住薑寧的腰。
薑寧翻個身,忽然就變成了麵對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極近,薑寧那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宇文訣眼神暗了暗,輕輕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熄滅了蠟燭。
已是秋日,晚間有些發冷。
薑寧身體蜷縮了蜷縮,毫無知覺地躲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一早,薑寧醒來時,枕頭還好好地在床中間放著,宇文訣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的被子已經疊得整整齊齊,似乎從來沒動過。
夏荷端了水進來,眼神閃爍地問:“王妃,您醒啦?昨晚睡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