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些鮮為人知的性少數人群(1 / 3)

一種幼稚的孩童心理——“暴露狂”是這樣誕生的

燕燕上班時常常經過一個小花圃,花圃呈90°角,裏麵種了些綠色的植物,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直至有一天,她又經過那裏,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站在花圃裏,遠遠看來他並沒有做什麼,隻是突兀地站在那裏。好奇心促使燕燕在經過他時定睛看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嚇得她趕快跑了幾步,壓住自己想尖叫的衝動。原來,那個男人正把自己的生殖器露在外麵,其中一隻手還在不停地撥弄著。

這個景象把燕燕嚇壞了,因而,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不敢再經過小花圃,寧可多走一段路以避開。

“暴露狂”,並不是精神病或心理學術語,而更多接近文化語言,大意是說無法控製地想向他人暴露自己身體的狂人。針對有這種心理和行為特征的人群,專業的名詞叫“露陰癖”。“露陰癖”被認為是一種心理疾病而非精神疾病(區分二者的標準是,前者自知自己有行為偏差而無力改變,而後者明明有病態卻絲毫不自知),明顯的特征是不可抑製地在公眾場所向異性展露自己的生殖器,以引起異性的緊張、驚慌、恐懼等反應,從而獲得自己的性快感和性刺激。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性快感和性刺激不亞於普通人在滾床單時所獲取的快感。

有這樣癖好的人以男性為主。有統計認為,“露陰癖”者的男女比例為14:1。但大多數人的此這種行為在20—30歲時會自動消退,當然有些人則會一直持續到老年。在生活中,女性“露陰癖”者往往用穿著過於暴露,以及穿裙子但不穿內衣的方式來表現,極少采取像男性那麼直接的——當然這或許與社會文化對女性不當行為的懲罰更加嚴厲有關。

在生活中,“暴露狂”常常被當作流氓看待,但他們大多數都沒有攻擊性。

“暴露狂”追求的是向異性裸露身體隱秘部位時,所引起的尖叫聲和驚恐、慌亂的表情而帶來的心理上的刺激和滿足感,而不是對異性身體直接的性侵犯或性騷擾。事實上,許多“暴露狂”正是因為自己性能力的不足(多數人在性方麵有嚴重的問題),才轉而用裸露生殖器的方式獲得性興奮——在精神上破壞或占有一個女人的身體。如果一個人麵對“暴露狂”的暴露行為時,沒有震驚、害怕、厭惡等反應,而是表現得非常平靜,熟視無睹,就會重重地挫敗他的意圖,無法使他達到性興奮。

那麼,是什麼原因導致“暴露狂”們有這樣的行為呢?

“暴露狂”們擁有成年人的身體,可是性心理卻一直停留在兒童時期。可以說,“暴露狂”就是一種幼稚的孩童心理。

大部分“暴露狂”在幼年時都有過印象深刻的“性經曆”,如被撫摸生殖器。撫摸者要麼是他的小夥伴,要麼是成年人,尤以成年異性為多。最常見的情況,是一群成年女性圍著一個下身赤裸的小男孩,一邊觸摸小男孩的生殖器,一邊以玩笑的口吻說話。這會讓小男孩誤以為女人們都喜歡他的生殖器,並對於看到它充滿興趣。

另外,部分人的“暴露”癖好也與幼年時看到異性成年人的裸浴、大小便有一定關聯。那種經曆會讓幼小的他在感受到莫名性快感的同時,也認為在異性麵前裸露身體是正常的,是可以不被指責的,乃至是受歡迎的。

裸露自己的生殖器而沒有被懲罰,反而還會被當作人們感興趣的注目焦點(能夠作為注目焦點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很愉悅的、深具滿足感的,兒童尤甚)。這樣的早期經曆會在人的頭腦中固化出一種不正常的對性器官的認知,即便在成年以後,也仍然誤以為自己仍停留在孩童時期,可以隨意地暴露自己的生殖器以獲取那種被關注的感覺。

這就是成年人用孩童的不成熟方式來表達性欲求的根本原因。

由於種種原因,“暴露狂”們往往缺乏建立真實的兩性關係的能力,故而轉用不合適的方式獲取他們渴望的“關係”。

美國的研究者發現,在被警察逮捕的“暴露狂”裏,約30%是已婚者,約30%的人處於分居、離婚或喪偶狀態,但有高達約40%的人從未結婚過。

人成長到一定的生命階段後,對異性和關係的渴望是天然的,這也是人類族群之所以能夠延綿不絕的根本原因。“暴露狂”們也是一樣,作為人類族群的一份子,他們也渴望與他人建立關係,從而獲得幸福的生活。

然而 “暴露狂”們大多有不夠成熟、完善的個性,在生活中顯得拘謹、靦腆或孤僻,這使他們缺乏與具體的某個異性建立關係的能力。可是,那種與人親密連接的需要卻一直存在,因而促使他轉用暴露生殖器的方式與眾多異性建立起自認為的“關係”,以緩解他在兩性關係上遇到的焦慮感和缺失感。

“暴露狂”被認為是一種心理問題,但這類人中能主動到心理谘詢室求助的卻並不多。

即使“暴露狂”們因自己的行為而被懲罰(毆打、拘留等),也僅僅是感到羞愧和不安,之後就又會故態重萌,因為他們在心理上固執地認為人們是喜歡自己的行為的。用心理治療的方式治療“暴露狂”,大多采用認知行為療法,也有用厭惡療法的,但效果都不是太好。

誰會伸出“鹹豬手”?

“鹹豬手”,是粵語裏對“性騷擾”行為的代稱,據說典故出自唐朝時安祿山對楊貴妃的襲胸事件。

每年到了夏天,公交、地鐵上的人大多前胸貼後背,加之天氣炎熱,女人們的衣服隻好一少再少,可是這卻給性騷擾製造了最便捷的溫床。2012年夏天,上海地鐵第二運營公司官方微博發布“乘坐地鐵,穿成這樣,不被騷擾才怪”的內容,並有“姑娘請自重”的字眼,引發各界熱烈的討論。更有女性立刻做出反應,高舉“我可以騷,你不能擾”的牌子,對微博內容做出抗議。

這個新聞事件讓人們再次關注性騷擾,並關注性騷擾背後隱含著的文化和社會意義。

性騷擾之所以被認為是女性穿衣太少而招來的(並不是伸出鹹豬手的人不好),有兩方麵的原因:一是男性們傾向於把女性看做被動的性對象,即可以自由獵取的對象;二是好女性被期望對性是不感興趣的,即在內心願意的情況下也要說“不”。這使得人們多認為男女之間的關係就是“男追女跑,但最終女妥協”的模式。

但或許大部分人對性騷擾行為背後的社會文化並不感興趣,而更多的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以及是什麼心理促使他們要冒著被指為流氓、名譽敗壞的風險這樣做,以及性騷擾者又能通過自己的行為獲得什麼樣的心理滿足。

對自己的性魅力和性認同感到自卑的人,容易對異性進行性騷擾。

越是道德和文化較保守的社會,公眾場所的性騷擾就越常見。與此同時,會實施性騷擾的男性大多是那些對自身性魅力比較自卑,且膽小怯懦的人。

這是因為,保守社會中那些自認為是“愛情失敗者”的人,不敢和女性進行正常的人際交往,且精神上的焦慮和壓力又缺乏正常的緩解渠道,就會把一些合理或不合理的欲望更多地壓抑在身體裏,此時就容易將性作為突破口。當一個具有上述特質的男人麵臨無法排解的負麵情緒,如恐懼、悲傷、無助感等,由於恥於表達(害怕被嘲笑)而將這種壓力轉嫁於(亦可叫投射)比他更弱小的女性身上,從而構成對女性的性騷擾。

所以,關於性騷擾,一個需要被普及的常識是:被騷擾的女性往往不見得是衣著暴露或外表漂亮,而是那些看起來情緒不佳、反抗能力比較弱的女性。

與前一種情況相反,有些人之所以會對異性實施性騷擾,卻是因為他誇大了自己的性魅力。

那些擁有豐富的性經曆,同時自認為有著吸引人的外表的男性,也容易對女性進行性騷擾。因為在他會在自己的性經曆中發現女性是“喜歡”被男性騷擾的,卻沒有認識到那些性經曆發生環境的特殊性。比如,當我在微博上就女性的性心理問題與網友們互動時,就有男性直言不諱地評論道:“在技巧很好的情況下,至少有四五成女性都會“say yes”,他們隻是在回答的時候“say no……”,這實在是男性對女性的一種自戀式的想象。

正因為這部分男性誤以為自己魅力超群,認為女性們是喜歡被他騷擾的,且在他看來自己的行為並不是性騷擾,而僅僅是一種具有玩笑意味的遊戲或惡作劇罷了。

在某些特定場合中的性騷擾,如工作場所、學校等,往往隱含著某種彰顯自己權力的意味。

如果說同事間的性騷擾還可以用避免接觸、表達不悅等方式來拒絕,但如果一個女性被自己的上司性騷擾時,就意味著她如果處理不好,就可能因此失去這份工作;或者當一個研究生被自己的導師性騷擾,而她想要拒絕時,就要考慮自己的畢業論文是否能夠獲得通過。因為,此時的性騷擾者更多帶有某種權力控製的心理傾向,自認為掌握了某種權力,對被騷擾者就有影響力,因而就有了隨意處置被騷擾者的性優越感。

關於性騷擾,人們還有諸多的誤解,其中之一就包括認為實施性騷擾者全部都是男性。

事實上,在所有的性騷擾案例中,有78%的實施者為男性,其餘12%為女性。近些年來,隨著女性在工作中地位的上升,女老板對男下屬的性騷擾也逐漸多起來(權力式性騷擾),隻是男性們往往不願意向他人訴說,因為擔心自己會被視為懦弱、無能的人。

滴蠟、皮鞭、捆綁……s-m者的心理分析

隨著性價值觀的多元化,“s-m”這樣的字母組合近些年也開始進入普通大眾的視野。s,即sadism,譯作施虐癖;m,即masochim,譯作受虐癖。這兩個詞語出自專寫虐戀題材的兩個作者的名字,前者是法國貴族薩德侯爵(marquis de sade),喜歡對女性施以虐待以達到性滿足;後者則是奧地利作家馬佐赫(lepold von sacher-masoch),他喜歡在性活動中被動虐待而達到性滿足。

大多數對於s-m的研究都來源於對個體行為的臨床觀察和研究,所以像“露陰癖”一樣,s-m也被傳統的心理學認為是一種性欲倒錯。但是,近些年來,隨著開放的性價值觀和社會學視角的引入,使研究人員的視角得到拓展,s-m逐漸在一定程度上被認為屬於一種性行為偏好,而非心理或精神問題。

但由於這個群體畢竟屬於少數(性學家亨特在1974年的調查樣本顯示,彼時大約有5%的男性和2%的女性),活動似乎也很隱秘,很多人都是隻有耳聞卻從未得見;且人們發現一些高級知識分子或企業高管竟然是s-m的熱衷者,不惜花重金請人來“虐待”自己。這不禁讓我們對這個群體的人產生好奇:他們究竟從性施虐和性受虐中,得到了什麼樣的滿足感呢?

俄羅斯的生物學家發現,鞭刑會促使人體釋放大量的化學物質,而這種化學物質會使人們感到快樂。

當鞭子抽打到人的身體上時,感知到疼痛的大腦會刺激體內分泌出大量叫恩多芬的化學物質,這些物質能使人感到精神上的歡愉,然後釋放出一定的性激素。這些激素具有提高免疫係統的反應能力的效果,據說這種反應還有助於緩解上癮、沮喪、抑鬱等不良的心理狀態。這可能是迄今為止唯一能夠在生物學視角下對s-m者做出的科學解釋,也給那些鍾愛s-m行為的人們一個合理的理由,讓他們找到自己行為的理論依據,從而減輕享受自己的性愉悅的心理負擔。

從心理學和精神病學的角度,目前對s-m者的心理並無結論性的研究成果,雖然如此,仍有研究者提出“沉迷s-m者多精神空虛”的觀點。

輕微的性虐,如輕咬、抓撓也能讓人有性刺激的感覺,但卻未達到性虐的程度。因為s-m者對性虐的體驗有一種誇張的依賴性,如果在需要時得不到滿足就會感到發慌、身體不適,有一種很急迫的、極度緊張的、似乎被扭曲了的情緒感覺,在被滿足之後就會恢複本來平靜的狀態,這有些類似心理上的戒斷反應(如網癮者斷網、吸毒者戒毒後的反應)。

往往那些生活條件優越的人,由於缺乏更高的追求目標而陷入精神上的空虛中,因而借助這種另類的、強烈的性刺激來滿足和填補自己。

另一個觀點是,那些性能力較弱(或喪失性功能)的男性會用性虐伴侶的方式在心理上滿足自己。

影視劇中經常表現沒有性能力的太監(閹人)娶妻的橋段,而這是有事實根據的。太監雖然在生理上已經喪失了性能力,但他心理上的性欲卻沒有被閹割。由於性生理和性心理的不健全,他們往往陷入一種精神扭曲的狀態中,所以會通過對性伴侶的身體虐待來達到心理上的性滿足。另外,娶了年輕妻子的老年男性也會由於自身性能力不足而產生自卑和憤怒感,並因此對妻子進行性虐待,以達到他的滿足感。

有人認為,熱衷s-m性虐者是為了用這樣的方式平衡自己,以彌補某種缺失感。

那些身居高位被認為是成功者的人,由於種種原因需要時刻保持領導者的形象,不得不每天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展露自己比較強大的一麵,這樣也就很少有機會放鬆自己。可是,長期保持這種狀態就會讓他感到生命能量受到阻隔,容易有不完整的感覺。而且,長期用一種姿態麵對生活,更被認為是一種被束縛了的僵硬的生活方式,很容易使人們產生抑鬱情緒,甚至產生自殺的念頭。

而s-m性虐則可以讓他們暫時從自己的社會麵具中解放出來,尤其是s-m性虐中的“女王和奴隸”的遊戲,更可以讓他得以從高高的主席台上走下來,感受做一個卑賤的人的感覺,從而在這樣的過程中達到心理和精神上的平衡感。這種平衡感能使當事人在離開遊戲之後,有能量繼續扮演那高高在上的、緊繃著的領導者角色。

最後,著名的性學家靄理斯認為,s-m性虐是原始社會求愛過程的一部分,人們這種行為是一種返祖現象。

在比人類低級的動物中,當雌雄交配時就會表現出各種施虐和受虐行為。最典型的就是螳螂和有些蜘蛛會在交配後吃掉自己的伴侶,另外還有公雞在交配時會使勁地啄住母雞頭上的羽毛等等,而人類的s-m性虐則與此有異曲同工之處。

同性性行為不一定就是同性戀

正讀大二的小綠愛上了一位帥氣的男同學,那個男孩也喜歡她並向她表白,可是小綠卻很擔心自己是拉拉(女同性戀者),所以猶豫不決是否要向前一步。

原來,小綠讀的是寄宿製高中,當時她被一位叫阿嬋的女孩子熱烈追求,希望與她發展“戀愛關係”,讓小綠做她的“男朋友”。在被小綠拒絕後,阿嬋甚至以死相逼,小綠隻好無奈地答應了這段感情,並在之後的相處中與阿嬋發生了性行為,二人的關係隨著各自離開家鄉讀大學而終止。

那麼,小綠是同性戀者嗎?是不是隻要與同性建立戀愛關係,並發展性行為,就是同性戀者呢?

答案是否定的。事實上,這也是大多數人對同性戀者的誤解。

青春期時的年輕人正處於心理斷乳期,對自己一切細節的熱切關注會引起極大的孤獨感和不安全感。此時,有些人會選擇用發奮讀書的方式轉化這種困擾,而有些人就會渴望衝破內在的藩籬尋找情感上的依托。那麼,對於後者來說,找到一個與自己興趣相投或能保護自己的同性朋友就非常重要。大部分人在這個階段交往的好朋友都會成為一生的好友,而有些人卻由於種種機緣,將這種友誼走進了極端的方向,即發展為類似同性戀的關係。

一旦人們度過了這段特殊的時期,變得更加成熟和獨立,對自己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就會逐漸明白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如果異性戀者階段性地進入了同性愛關係,那麼,在某個成熟的時機,其生物本能也會幫助她做出自己的選擇,上文中的小綠就是例子。

有同性性行為,並不代表就是同性戀者。有些一生都沒有同性性行為的人,卻可能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戀者。一般來說,有同性性行為的不外乎如下幾種人:

同性戀者。他生來就隻對同性感興趣,其情感和性欲都隻指向同性。

對同性性行為感到好奇的異性戀者。隨著性價值觀的多元化,人們越發同意“性和生殖可以分開”這個觀點,作為娛樂的性逐漸被人們所接受。既然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性,那麼當然也就無所謂同性性行為還是異性性行為了,隻要能愉悅自己的,他們都樂意去嚐試。那麼,這類人雖然有同性性行為,但是卻不能稱之為同性戀者。

認為同性戀是一種時尚、追趕潮流的異性戀者。那些正處在青春期的年輕人深具叛逆精神,追求與眾不同,更容易將明星或同伴中的優秀者作為偶像去崇拜,因而就容易在“同性戀好酷”或“那麼帥的同性戀”心理的作用下,開始同性性行為。這當然也不能算是同性戀者。

是異性戀者,但是在特定或偶然環境中(軍營、監獄等)與同性解決性需要。人們有著正常的生理需要,但是由於環境的限製卻無法找到異性,就隻好用同性作為替代——雖然這其中不乏真正的同性戀者。可是,這種由於環境所限而發生同性性行為的人,不能算是同性戀者。

是異性戀者,但是在異性戀中受到很大的傷害,自此決定隻與同性建立關係。在異性戀關係中受到情感和心理的傷害,同時又不具備自我修複的能力的人,也可能就此遁入同性戀行列中。然而,這類人更多的是用同性戀關係來逃避自己內心的傷痛,並不是從異性戀者變成了同性戀者。理論上來說,性取向是無法改變的。

雙性戀者,既喜歡同性,又喜歡異性。在談到性少數群體被歧視時,有人列了一個公式:異性戀者歧視同性戀者,同性戀者歧視雙性戀者,雙性戀者歧視變性人。人們對雙性戀者最大的誤解在於,他會同時與同性和異性都發生性關係。但實際上並不是如此。一位真正負責任的雙性戀者,也是會像異性戀和同性戀者一樣,即使不能從一而終,也會建立連續的一對一的感情關係,而不是在同一時間內既有同性性關係,也有異性性關係。人們之所以有這樣的誤解,那大概是某些進入異性婚姻的同性戀者為了給自己的婚外同性性行為找一個合理的借口,而做出的貌似“合理的”解釋吧。

同性愛性工作者。有些人會為生活所迫而從事同性性工作者的職業,然而他們的行為僅僅是一種錢、性交易。很多的同性愛性工作者僅僅是職業使然,並不是真正的同性戀者。

談論了這麼多,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同性戀者呢?同性戀者是天生的還是後天形成呢?

在回答這兩個問題之前,我們需要先來看看什麼叫性取向。

性取向,又稱性偏好或性指向,比較學術的解釋是:一個人在情感、浪漫和性上,對一個或兩個性別產生的某種形態的耐久性吸引。

在整個的解釋裏麵並沒有提及“性行為”,那意味著一個人的性取向可以和他的性行為沒有太直接的關係,並且性取向和性行為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對於一個健康的人來說,他的性行為可以是高度可控的。也就是說,人可以做出與自己性取向不符合的性行為,如異性戀者可以與同性發生性行為,同性戀者也能夠做到與異性發生性行為,所以不能從性行為上確定一個人的性取向。

真正意義上的同性戀者,是那些具有同性性取向的人,即將情感、浪漫和性同時指向同性,並且這種指向是“耐久性”的。一般來說,性取向是不可改變的,所以在性取向的定義上,有一個關鍵詞叫“耐久性”。

很多同性戀者是在青春期,即12—16歲性意識萌芽的時候就直覺到自己的性取向是指向同性而非異性。然而,大部分人都同意,性取向是個體在其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下來,不是自己能夠選擇和控製的,也不會因環境的影響而改變。也就是說,真正的同性戀者即使進入了一個隻有異性存在的環境,他的同性性取向也不會被改變。

有些反對同性戀的人認為,人類不能自體繁殖,如果大家都去愛同性了,種族就會滅亡。這實在是危言聳聽之說。因為,有專業研究發現,異性性取向的人群占據了總人口的95%,而同性性取向的人則隻占3%—5%,另有約1%—2%是雙性性取向。即使是在動物世界裏,也一樣會有鍾愛同性而對異性不感興趣的,但這畢竟隻是少數群體,並不會影響族類的正常繁衍。

喜歡在野外等不安全地帶滾床單的人是怎麼回事?

在一項針對歐洲年輕人性行為偏好的調查中,研究者發現,超過60%的歐洲青年都喜歡在車裏滾床單,台灣的相關數據是25%。而在我國的內地也有網站做過在線調查。在參與調查的人裏麵,有78%的人都表示自己曾經有過在野外或在汽車裏性愛的經曆(當然這是不嚴謹的小範圍調查)。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