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墨呼吸漸漸亂了,手緊緊攀著他的背,感覺自己像是菟絲子依附著樹木一般。陸岐然手一路往下,漸漸探到底下。程如墨呼吸一滯,咬住唇忍住了,身體卻不由一縮。
漸漸地便有些忍不住,聲音從唇邊逸出來,間或夾雜著幾聲告饒。過了片刻,陸岐然手上動作停住了,真打算伸手去拉旁邊的抽屜,又忽然頓住,直起身將一旁椅子上的包拿過來了。
程如墨好奇問他,「做什麼?」
陸岐然沒說話,掏了一陣,忽從裡麵掏出盒新的避孕套,程如墨望了一眼,不由失笑,「原來你喜歡這個牌子啊。」
陸岐然將盒子拆開拿出一枚,沒說話。
程如墨坐起身,將他手裡的拿過來撕開,低下頭,一邊戴一邊問:「還是說,你隻是恰好不喜歡別人買的牌子?」說完這句,她抬眼笑著看他。
陸岐然目光幽深,聽到這句立即伸手將她一推,將她手臂拉起來扣住,腰上用力,逕直地撞進去。
程如墨低不由一聲低叫,一種莫名的感受霎時衝上了頭頂。
衝撞一陣,動作漸漸慢下來,陸岐然深深看她,忽攬著她的腰將她一托,自己躺在了下麵。程如墨一驚,望見自己未著寸縷坐在陸岐然身上,頓有種無所適從的羞恥。陸岐然伸手就毯子挑起來將她裹住,抬眼望著她,啞聲說:「動一下。」
程如墨咬著唇,過了半晌,將手伸出來撐著他的胸膛,緩緩地動了一下。陸岐然輕聲一笑,也不為難她了,伸手將她腰扶住,自己往上用力。雖是陸岐然在動,她也漸漸生出些自己的在主導的錯覺,隨著陸岐然動作加快,便也隨之配合起來。
因陸岐然在底下,她能將他每一個變化看得一清二楚。他熾熱坦蕩的目光,他額間浮起的薄汗,他挺拔的鼻樑,和他因難耐而微微蹙起的眉頭,他微微滾動喉結。
程如墨忍不住,忽俯□去,吻住她的唇。陸岐然便趁勢摟緊她的腰,一陣兇猛的衝撞。這一瞬程如墨忽生出些不管不顧的勇氣,隨著陸岐然的動作的動作也飛快地動起來。毯子從她背上滑下去,她身體逆著光,一片耀眼的白,晃得陸岐然有些睜不開眼。
持續了一陣,陸岐然復又將她壓倒底下,就這方纔這陣放開的勁,快速撞擊。
程如墨Ψ
程如墨受不住,在最後一瞬間驀地挺起脖子一口咬在他肩上。
兩人動作同時停住了,陸岐然眉間的汗滴下來,仍是望著她,長長地喘了口氣,而後出來,躺在了一邊。
極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安靜的空氣裡隻有彼此喘熄的聲音。
過了許久,程如墨側過頭去看著他,低聲一笑,「為什麼社會主義遲遲無法實現,就是因為你們這種把持不住的男人太多了。」
「那是因為我身心健康。」
程如墨笑,「懶得理你。」又問,「幾點了?」
陸岐然將她手機拿過來,笑說,「你要是洗個澡,打個車過去,還能踩點到——但還是請假吧,今天的工資我付給你。」
「嘖嘖,知道商紂王嗎?知道周幽王嗎?知道唐明皇嗎?」
「怎麼不知道,溫柔鄉英雄塚嘛。」陸岐然想到*的那番言論了,不由一笑。
兩人躺了一會兒,程如墨說:「趕緊起來去春遊吧,趁著春天還有一茬尾巴。」
陸岐然「嗯」了一聲,沒有動。
程如墨坐起來去拉他,「快起來。」
陸岐然抬眼看著她,煞有介事地說:「我覺得與其去外麵遊,不如接著在室內遊,你說呢?」
程如墨麵上一熱,「老同學,悠著點。你這麼荒淫無度,要憑這把身子骨到五十七歲,有點難啊。」
陸岐然笑了笑,坐起來,「走吧,去洗澡。」
「你先洗吧。」
陸岐然看她一眼,忽伸手將她一拉,「走,一起。一步到位,節省水。」
程如墨稍稍想了想那場景就覺得難堪,然而陸岐然抓得緊,費了好些力氣都未能掙開,便被這樣拖著去了浴室。
陸岐然伸手將花灑拿下來調水溫,程如墨側著頭不敢看他。陸岐然促狹心起,忽往將手上冷水往她身上一彈。
程如墨頓時嚇得身體一縮,「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著便踮起腳要去搶他手裡的花灑。
陸岐然就這麼舉著,程如墨都踩他腳上了依然夠不著。陸岐然調好了水溫,將她手一捉,笑說,「行了行了,跟個螞蚱似的。」說著將她往前一攏,將溫水順著她肩膀往下淋。
她白皙的肩上讓他給捏住了極淺的青紫,陸岐然看了一眼,立即別過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