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鍾,婚宴結束,高遠過來看了季錚一眼,無奈地笑道:“你們中隊長這是喝醉了。”
和季錚待一起那麼久,大家都知道他是滴酒不沾的,所以大家也不知道他的酒量。季錚喝了酒以後,依然坐姿挺拔,神色溫和。但仔細一看,他未免又太安靜了些。
沈文反應過來,在季錚麵前揮了揮手,季錚抬眼,清黑的眸光銳利如隼。沈文嚇了一跳,問高遠:“這真是喝醉了嗎?”
高遠沒來得及伸手製止,道:“你小心點啊,他喝醉了酒看著安靜,其實挺可怕的,反應敏銳得驚人。行了,沈文你送中隊長回部隊宿舍休息一下吧,他東西還在那兒呢,等睡一覺醒了酒再回去。”
沈文連聲答應:“哦哦,好的。”
他剛答應完,旁邊安靜著的季錚突然說了一句:“送我回家吧。”
沈文接了任務,拿了季錚的車鑰匙上了車。上車以後,他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季錚。季錚淡淡地看著窗外,但是酒的後勁明顯上來了,要在這個狀態下坐兩個小時的車,還是挺難受的。
沈文有些擔心,勸道:“隊長,要不還是在隊裏休息吧。”
季錚的身體已經熱起來了,他微仰著頭,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兩粒扣子。春風吹進來,微有些涼,剮蹭在他的喉結上,像上次薑格咬他的那次。
雙眸裏蓄著些水光,季錚抬眸注視著前方,淡淡道:“我得回去。”
給他發過一張圖片後,季錚再給薑格發消息,薑格都沒再理他了。薑格不高興一天了,他回去晚了,她會更不開心。
既然季錚確定要回去,沈文就沒多問。季錚喝成這樣都要回去,指不定家裏是有什麼事情。想到這裏,沈文靈台清明。
對啊,他這次去還能看看隊長是不是真的金屋藏嬌了!
季錚很少喝酒,酒精使人放縱,讓人敏[gǎn]。他喝了酒後,雖然意識能維持基本的清醒,但體內的感覺已經亂套了。身體內是燥熱的,車窗打開,風從窗外吹進來,季錚看著路邊的法桐樹漸漸倒退,最後,看著車子行駛進入了那條熟悉的馬路。^_^思^_^兔^_^網^_^
這是季錚家青石巷外連接著的那條南北向的馬路,路盡頭就是他和薑格去買菜的菜市場。下午三點,馬路上空無一人,隻有幾隻鳥停在了不遠處的電線杆上,靈動地跳躍著。
春日的陽光是清透的,帶著些慵懶的繾綣,從駛入這條馬路後,季錚就微眯起了雙眼。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瞄準了他家的青石巷口。
他有心理障礙,瞄準遠方時,總是模糊不清的,更何況是在醉酒後。
然而,在他瞄準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薑格。
春日的午後,風有些微涼,她戴著漁夫帽和口罩,穿著寬大的衛衣和長褲,安靜地蹲在青石巷口,視線看向他回來的方向,漁夫帽下,那一雙淺棕色的桃花眼格外清晰。
季錚從上車時,就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沈文都以為他睡著了。在拐進路口後,季錚突然說了一聲:“停車。”
“啊?”沈文一愣,但反應迅捷地停了車。
他車子剛停好,季錚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沈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叫了一聲隊長,還沒等說話,就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朝著一個人跑了過去。
而在他跑過去的時候,那個蹲在那裏的人似乎也反應過來,從地上起身,轉身消失在了青石巷。
薑格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還趔趄了一下,她的腿蹲麻了。她在巷子口等得太久了,午後的陽光曬得她有些困,以至於在季錚的車過來時,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季錚朝她跑來時,薑格下意識轉身朝著家裏跑。她不想讓季錚知道她在等他,明明她還在不高興呢。
薑格跑得很快,耳邊是呼呼的涼風,薑格急喘著,她剛跑了巷子的一半路程,還未反應過來,她的身體被從奔跑中撈了起來。
“啊。”男人的手臂長而有力,她被他單臂勾住抱起,像當時在籃球場投籃時的那個姿勢一樣。被抱起時,她的衛衣隨著她跑動的動作掀起,季錚的小臂直接勾在了她的皮膚上。男人的手臂很熱,將薑格的身體都燃燒了起來。
院門打開,薑格的身體被男人抵在了牆上。奔跑讓她的心跳快速有力地敲擊著耳膜,掙紮間,她聞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氣。
懷裏的女人掙紮著,她力氣很小,即使張牙舞爪,他也輕輕鬆鬆能將她製服。她的身體輕盈柔軟,呼吸急促溫熱,在被她抵在牆邊時,漁夫帽掉在了地上,她的長發瞬間散開。
烏黑的發間,她的皮膚是白皙透明的,雪梨的香甜彌漫而開,季錚喉頭一動,低頭咬住了她。
季錚的唇舌是火熱的,他的牙齒懲罰似的咬在了她的耳垂上,柔軟的舌尖剮蹭而過,她的耳垂變得滾燙。
薑格渾身一僵,男人的聲音帶著酒後的喑啞和性感,濕熱的氣息噴薄進了她的耳內,伴隨著他蠱惑人心的聲音。
“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