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再聽這男人痛她心扉的一言一語,竹煙激動的用小手捂上了雙耳,死死咬著唇瓣,拚命的晃動著腦袋,卻未再開口說一句話。

這男人終是失掉了最後的耐心,他絕然轉身,不再看她。隻是示意旁人將她帶下去。

竹煙竟也不再掙紮,隻是眼神木木的望著地麵,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大殿。

清淺怔怔的看著地上,那女子留下的發簪,竟是微微失了神。

太後再度響起的嗓音忽的打斷了她的念想,清淺眸光一轉,望向了站在台案前的婦人。

“連澈,你是皇帝。這天下人都在註視著皇室的一舉一動,可你今日,竟為了一名女子,破壞了祖宗家法。更不惜為了她,率領禁軍闖入太廟,血濺大殿。”

“哀家是不會同意你納蘇清淺為妃的。”♀思♀兔♀網♀

忽然被點名,清淺一點也不意外。如今,終是要輪到自己了嗎。

若說今日之前,太後對自己或多或少還有些許憐惜。但如今,怕是早已因方才所發生的事,而全數消磨殆盡。

清淺微低了頭,楞楞的看著自己的掌心。一時間,她竟覺得自己在這大殿中難以自處。

隱約中,她聽到那人遣退了池宋等人。

連澈修長的指忽的撫上了她的小手,清淺錯愕的擡起眼眸,望向了身旁的男人。

男人投給她一記示意放心的目光後,便拉著她的手,一道朝太後踏去。

清淺此時才註意到,殿中除了太後,連澈和自己,其他人早已退到了殿門之外,遠遠地站著。

待二人行至太後身前站定,連澈看了眼她身後的帝王畫像,其中有一幅,便是他的父皇。

拉回視線,他凝著麵前的婦人,開口道:“母後。”

身子一傾,他跪了下去。清淺一驚,隨即也同他一道跪在了太後與歷代皇帝畫像的麵前。

“這二十三年來,兒子從未向母後懇求過什麽。但這蘇清淺,兒子要定了她。在她之前,兒子從不知何為情愛。而今嘗過之後,便如飲鴆止渴,甘之如飴。”

連澈薄唇輕動,堅定而又灼灼的道著心中的言語。

“從今往後,兒子想同她一道孝敬你。請母後莫要逼兒子恨你。”最後一句話,無不彰顯著他堅毅如鐵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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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清淺再度端著夜宵跨入重華殿之時,已是醜時。

這男人今日又忙的沒有時間歇息,晚膳也隻是粗粗的喝了幾口粥,便宣召了眾大臣覲見。

之前送太後回永寧宮後,他便召了刑部尚書劉宇興與溫玉等幾名大臣在重華殿議事。

片小不已。如今,這沈相已交由了刑部查處,而沈如月則是直接關進了天牢。

這宮中突來的聚變,讓眾人不禁揣測,這後宮和朝堂怕是都要變天了。

而太後,自回到永寧宮後,便宣稱不適,不再出來了。

宮女與太監們皆在私下紛紛議論,這沈氏一族,之前在蒼玄風光了甚久,如今怕是要從此敗落了。

實乃君心莫測,自蘇柏年倒掉之後,勢必會輪到沈溢。如今的皇帝,終是將權利都一一收回了。

緩緩踏至龍案旁,連澈正靠坐在龍椅上閉目小憩。

看來這男人又打算徹夜忙於朝堂之事了。

自己之前在他身旁做女官時,已陪他熬過無數次這樣的夜晚。

將白玉小碗與菜肴輕輕放置在龍案上,她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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