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向眼前的男人,她繼續道:“她所做的一切,完全是為了維護皇室的顏麵和尊嚴,而現在你竟還要以此為由廢了她的後位。若不是如月,夏竹煙的身世你打算瞞哀家到什麽時候?”她掌心重重的將台案拍了一記。

於攬懷汩。清淺聞言大證,眸光直直的投向了太後。原本,她以為太後是為了保住皇後的鳳位,才讓自己頂罪。

但言下之意,似乎是竹煙的身世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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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平覆了情緒,太後一字一頓的開口,“嚴廣書,便是夏竹煙的親生父親。是不是?”

嚴廣書,乃是蒼玄國歷史上最大一次與外部國家戰爭事件中,隱藏在蒼玄的幽黎國細作。

當時的蒼玄,並無如今這樣大的版圖。

蒼玄因戰事而全國戒嚴,嚴廣書,這名當時任景林府風荷州知州的男人,竟是潛伏在蒼玄十餘年的隱秘細作。

那個時候,他便與蘇柏年勾搭上了。蘇柏年的消息,便是通過這個人傳遞到幽黎國的。

而當年的幽黎國王,便是與部族合作,一同攻打蒼玄。

但最終,這個細作頭領嚴廣書還是被暴露了出來,朝廷順藤摸瓜,一共逮捕了十二名當時潛伏在蒼玄的隱秘細作。

這個案子,當年轟動全國。

聽得太後的問話,連澈隻是堅定的吐出了一個字,“是。”

這鏗鏘有力的應答,似乎在大殿中還飄蕩出了一絲回音。

太後眸光朝一旁探去,冷冷道:“將夏竹煙帶出來。”

畫像的暗角處,一名被捆綁著雙手,嘴上封了布帶的女子被幾人帶了出來,正是夏竹煙。

待陽光映至她麵容時,她的臉頰上,盡是濕涼的淚水。隔著封住嘴的布帶,她嚶嚶的哽咽著。

目光直直的看向連澈,這個讓她又愛又怨的男人。

方才在後麵,她什麽都聽見了。原來,自己做了那麽多,一直拚了命都想要隱瞞的身世,他竟然都知道。

太後看了眼竹煙,轉而望向連澈問道:“哀家一直都懷疑夏竹煙的身世,曾秘密暗中調查過,但卻總是受到阻擾,莫非你早在納她為妃之前便知道了她的身世?”

她此言一出,清淺與竹煙同時驚訝的望向了連澈。

男人再次更肯定的答案,讓兩個同時看向他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

清淺望著這個眉目淡凝的男人,她曾聽到過說他隻要夏竹煙的孩子,縱使那時他便知道這女子的身份,卻還是這樣的義無反顧。

而竹煙,則是哭得更加洶湧。原來所有的一切,他很早便知道。而她,卻是自以為是的一步一步,親手埋葬了他對自己的情誼。

清淺轉過小臉,望向了不遠處的竹煙。那女子的淚,就若斷了線的珠子般,滴答而落。而她的目光,卻是耀眼灼灼的凝著連澈。

太後輕皺了眉,向連澈開口道:“這孩子不能活,夏竹煙也必須死!”她緩緩吐出的字句,決絕而又堅定。

“如此,皇後萬萬不可廢。沈溢之事,哀家不會過問,但皇後是否參與其中,還需經過宗人府調查後,方可定奪。”

若保住了沈如月的後位,即便是沈溢各項罪狀都成立,但念在他是皇室宗親的份上,也可網開一麵,留他一命。

連澈不語,隻是示意一旁的池宋將關嬤嬤帶上來。

“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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