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百無聊賴,看了眼涼亭外幾名在玩樂的孩童,便起身走了過去。
她剛離開,弘夫子便搖了搖頭輕笑,“她是用生命在愛你。”
連澈停下手中的動作,瞬間將目光凝向了清淺。溫熙的暖陽耀至她身上,她眉眼彎彎的笑著,正在涼亭外與孩童們一道踢毽子。⑦⑦
從弘夫子那裏知道,為了救他的命,她餵他喝自己的血。
她是這樣愛自己,與他一樣。
那陽明映得她飛揚而動的發絲間,滿是璀璨如星的光耀。而她閃著清水般流光的眼眸中,則是蘊著灼灼而華的旖旎神采。
她就似一束暖熙的光芒般,直直的耀進了他的心裏。
隨著弘夫子的最後一顆白子落定,棋盤上的子幾乎是黑白參半。二人最終以和局結束。
他擡眸,看向了自己前麵那個不過二十出頭的男人。如此年輕便有這般超凡的才智與深厚的武功。想來,此人絕非凡品。
連澈起身,邁開輕雅的步履,朝清淺所在的方向而去。
緩緩靠近,他站在了她的身後。
清淺眸光輕揚,一刻不離的追逐著毽子跳躍的方向與高度,腳踝輕擡間,那羽毛毽子就如精靈般飛向了一旁的孩童。
一名孩子敏銳的輕躍而起,用腳掌將毽子朝上一帶,那羽毛毽子高高的飛起,劃出一襲美麗的弧度,那輕羽柔柔的隨風而盈,帶著陽光點點的閃耀。
清淺揚起小臉,目光追隨著徐徐而來的毽子,想找到合適的位置用腳去接,她連連後退了幾步,背脊卻結結實實的撞向了男人健碩的胸膛。
她錯愕的轉過頭,看向了男人的臉。羽毛毽子緩緩在二人身旁而落,輕輕的一聲,墜在地上。
清淺微微蘊了絲薄怒,這男人是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轉過身子,她輕皺著眉,望向了他。
他絕美的容顏在陽光的映照下,竟是教她生生移不開眼。墨色的眼瞳中,輕淌著深幽熾烈的星芒。
隱隱中,還透著一許輕柔。
那微微上揚的唇角,凝著一抹好看的弧度,妍艷流紅的唇上,透著點點盈潤的華光。
連澈眉目深凝著眼前的女子,輕薄的汗珠鋪滿她額際,微亂的發絲貼合在她額角。
他伸出手,大掌輕輕撫去她額上的汗水。忽的低下頭,他用僅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道:“淺淺…”
話還未完,連澈便敏銳的察覺到了些許異常,眸光一轉,他探向了另一邊。
清淺生了絲微微的疑惑,隨即也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
緩緩走來的二人,竟是連彥與池宋。
*******
微微顛簸的馬車正緩行著,清淺靠坐在馬車上,而連澈,則是攤開了宮中派人送來的太後的信箋,細細的看著。
伸出小手撩開窗簾,她目光正好與騎馬而行的連彥相對而上。
他與池宋一道尋來,剛見麵時,他看向自己的第一眼,凝滿了擔憂覆雜的神色。
而後三個人找了一處地方說話,待對話結束後,連澈便告訴她,有急事需處理。
要立刻出發,先會花榕府,再回宮。
此時他們一行人,正在回花榕府的路上。
將窗簾緩緩放下,清淺眸光轉向了連澈。他從離開村落上了馬車後,便一直不發一言。
之前,他們收拾好行裝去向弘夫子道別時,他已閉門不見。
隻是有淡淡的嗓音從屋內傳出,“相見不如懷念,若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