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嘗試了幾次,他都似乎都有些吃力,並未將她完全攙扶起來。竹煙不禁想起這大爺自己腿腳也是有些不便,於是她主動俯下`身子,攙扶上大娘的另一隻手臂,幫助大娘站了起來。
“扶她去哪?”
“去裏屋的那張床榻好了。”大爺看了眼她,略顯感激的應道。
見大娘似乎重心並不太穩,他也隨之一道將她攙扶著,竹煙則隨著這二人一道緩步而行,消失在了房間的門口處。
待行至裏屋的床榻旁,竹煙剛小心翼翼的把大娘攙扶在床榻上坐下,便驚覺有人從身後將自己點了穴,她的身子已完全無法動彈。
而外麵的廳內,則是傳來了幾道撲伏在桌麵的聲響。一瞬間,那幾名護衛已全數趴倒在了桌子上。
竹煙驚訝的看著已緩緩踱至自己身旁的人,竟是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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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學堂外的小涼亭內,清淺正悠閑的坐在石凳上,有意無意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這兩個圍坐在石桌旁的男人,一個沈穩謹慎,步步為營。而另一個則是環環相逼,卻又極為巧妙。
二人皆是一副頗為專註的模樣,一旁的清淺終是忍不住將小手捂至唇上,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前幾日午休時分,連澈便開始在此自己同自己下棋,神色甚是悠然。她極少能看得他有如此閑情的逸致。
回想起他與關陌妍下棋的那日,她便一臉掐媚的央他教自己。他棋藝甚妙,若自己能在他手下習得一二,想必也會不輸常人。
哪知他卻隻是淡淡道:“我們自小在一起學習琴棋書畫,才這幾年,你便全還給教習夫子了?”
自幼,清淺與清洛竹煙一道,都是進宮給皇子做伴讀的。所以連澈自然是記得那些。
清淺則是悻悻的瞥了眼他,心想這才當了幾天夫子,就變得如此有模有樣了。
們倒地麽。唇角一揚,她笑了笑,繼續道:“厲夫子近來人氣頗高,咱們村裏可是婦孺皆知。人又俊,學問又好。如此優秀的人,卻為何要拒絕我呢?”
連澈看著眼前女子輕轉著盈盈的眼波,一副討好掐媚的模樣,隻覺又好氣又好笑。
他麵色無異,隻是瞥了眼她身後不遠處,輕挑了眉,“好吧,教你。”
清淺頗為詫異,他方才還一副微微不耐的模樣,如今卻答應的這般爽快。
隻是,目前的情景,也不是她預見的。
她正略顯局促的坐在連澈的膝上,而身旁的男人,卻是一副怡然自得,理所當然的模樣。
涼亭外不遠處便是學堂,這個時辰,正是家裏人給念書的孩子送午膳的時候。
清淺不由的朝那方向探了一眼,卻不巧薛林貴與他的姐姐也一道朝這個方向而來,且他們都望向了自己這邊。
這陌生人倒還好,隻是教這相熟的人瞧見,卻是讓她頗為窘迫。而這男人,何時開始這般毫不避諱的在人前與她親昵了。
看了眼他環在自己肚腹的大掌,還不時的柔撫著向內輕探。
清淺別過臉,裝作沒看見。目光一轉,她看向了他的側臉,連澈則是眉眼淡淡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那一盤棋。
在自己與自己對弈的過程中,他還不忘方才的承諾,偶爾會解釋一番,告知她,自己為何要如此走。
清淺微瞇了眼眸,小嘴微微一撅。心中暗罵,連小人,連混蛋。
他如此之說,對於她這個完全不懂棋藝的人而言,又怎能聽的懂。
自那次以後,她再也沒有央他教過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