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那種等待死亡的恐懼就如同現在,他也要連澈嘗嘗這個滋味。

那個時候,九族的男人全數斬首。而女眷,隻有十歲以下的女童可幸免一死。但卻要被烙上殘印後流放至蠻荒之地為奴。那烙印,是罪不可恕的證明。

在那種地方,是極難存活的。

連澈眸光冷冷的挑向穀雲天,“所以,你不惜通敵叛國,與部族結盟。選擇在雲瑤府,在部族的暗中扶持下迅速壯大,幾年內,便發展出了蒼玄國最大的鏢局。而你回報他們的,則是提供錢財支援,且與朝中官員勾結,裏應外合。”

“蘇柏年,便是你的盟友之一。”

穀雲天不以為意的輕揚了眉,鄙薄的笑了笑,“他不過是個作繭自縛的蠢貨。既然他也有帝王之夢,若我能借他之手殺了你,那自然是最好。隻是,可惜了我精心培養的藍衣人。”

“但未想到,你竟早已察覺。蘇柏年雖逼宮失敗,但我依然有收獲。那便是蘇清淺。既然在帝都,我無法得手。那便利用她引你來此。”

不屑的瞥了眼對麵的男人,他繼續道:“而這私鹽之事,不過是為了引你而來的額外籌碼。你果真來了!”

他一字一頓的吐著字句,漸漸嗜血的眼眸,似要將多年來壓在心中的怨恨統統釋放出來。

他要慢慢的將這個至高無上的男人,折磨致死。

藍衣人看到穀雲天眼中映透出的血色光耀,就似感知了某種指示般,開始對暗衛再次發動了進攻。

暗衛在外圍奮力的同那群詭異的藍衣人打鬥,而池宋與成泰也手持長劍與之糾纏周旋在一起。

幾番激戰下來,池宋與成泰身上都已帶了些許傷,而連澈則是顯得有些疲憊。但那群藍衣人卻是毫無疲態,進攻節奏仍是頗為有序。

透過紛亂的打鬥人群,關陌妍的目光一刻不離的追隨著連澈。

看著他微微疲倦且渾身帶傷的模樣,她隻覺在自己記憶中,從未見過這男人如此過。

他總是優雅清貴且從容傲然。

此刻,她心中隻有一念頭,那便是同他呆在一處。

如此想,她確也如此做了。待她反應過來之時,已身在了暗衛與藍衣人之中。

平日裏時常去各地教習,為了防身,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她還是會的。

閃過身旁幾名藍衣人的攻擊,她朝著連澈所在的方向快步而去……

瞬間,關陌妍瞧見一名圍護在他身旁的暗衛教藍衣人殺死且倒下,藍衣人便直直的朝他攻去。

眉目一凜,她立刻大步上前,截住了這個藍衣人。幾番打鬥後,將之暫時擊倒。

轉過身,她目光落向了連澈,而此時,那男人也正好側過身子,眸光對上了她。

心中微微一顫,她正要邁步過去時,卻發現自己似乎被禁錮住。緊接著,她胸口處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緊皺了眉,低頭一看,一隻沾染了鮮血的手從她背後而入,穿過身子,戳到了前方。

猛然間,有一襲力道將她向前一推,那隻手瞬間抽離。血,忽的噴湧而出,將她的衣裙全數染紅。

本能的將小手捂上胸`前,她微傾了身子,緩緩跪在了地上。那妍艷汩汩的鮮紅不斷從她胸口的窟窿處湧出,將地麵傾散出一大片灼眼的濃烈。

耳畔,緩緩響起了穀雲天冷漠的恥笑聲,“蠢貨,既然已沒有了利用價值,也便不必再留在這個世上。”

隻覺渾身開始漸漸變冷,她吃力的側過小臉,看向了連澈。

那男人卻是眉眼淡淡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眸中並未有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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