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澈眸光冷冷一轉,瞥向了清淺,“蘇清淺,你還有何話可講?”他淡漠疏離的嗓音悠悠的響徹大殿。
清淺恨恨的緊咬著牙,垂在身側的小手屈握成拳,她狠戾的力道讓指甲已深嵌入肉挖出了血痕,掌心沁出的汗水浸的傷口隱隱作痛。
連曦看了眼二人,將目光落向了鈴香,“你把虎符交給了誰,還不老實交代出來?”
鈴香凝著連澈,仍是堅定灼灼的開口,“皇上,虎符是奴婢拿的,但真的弄丟了。”
連澈並未看她,隻是冷笑,“好一個嘴硬的丫頭。”他左手猛的一揮,“淩遲伺候!”
清淺一驚,淩遲。傳說中古代最殘酷的刑罰之一。
她猛的朝連澈大喊,“不!”拉扯開前方的侍衛,她邁開步子朝鈴香奔去。連澈看得大殿內行為異常激烈的女子,微皺了眉,將手輕輕一揮。
隨即,清淺身旁便有一名手持長矛的侍衛將手中的武器朝她小腿肚一打,忽然而來的疼痛讓她腿猛的一軟,她瞬間失去重心直直的撲到在地。
觸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麵,她的手肘,胸口與膝蓋即刻便傳來一陣鈍痛,而她的肚腹處,更是絞痛陣陣。
咬了咬牙,她忍痛擡起頭,目光朝鈴香所在的方位探去。
此時的鈴香,已被侍衛押的跪倒在地,而大刀,已開始在她的身上一刀一刀的重重劃下,甚至有些皮肉連帶著衣衫一道輕落在地。
刀身上,是緋艷的血水,正隨著她身上蜿蜒而下的鮮血一同,濺落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一點一滴漸連成片。
而鈴香,則是一直垂著頭,身子劇烈的顫唞著,想必這定是極痛的。雖看不清她的眉眼,清淺卻始終沒有聽到她吭過一聲。
痛苦的闔了闔眼,清淺掙紮著想要起身,身上卻忽的落下了一襲力道。正是立於她兩旁的侍衛將長矛從她背脊處交叉而下,把她死死的扣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疼痛,讓她下意識的蜷起了身子。而在大殿內一聲一聲回蕩著的利刃剜肉的細微聲響,則是讓她死死的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看得蜷在地上的女子,痛苦而扭曲的模樣。連彥隻覺心疼到了窒息,他猛掀了衣擺朝連澈跪下,“七哥,求你。求你饒了清淺。”
於此同時,立於連澈身側的連奕也直直的跪了下來。可盡管如此,連澈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仍是沈默著。
半晌,見他不肯給出任何反應,連彥心中一急,起身便朝清淺的方向踏去。剛踏出幾步,一旁的暗衛便眼疾手快的點了他穴,讓他定在原地,無法移動分毫。
清淺緊緊的咬著牙,看著奄奄一息的鈴香,她的眼眸教眼前的場景頃刻間映出了血紅之色,眸光環過四周眾人冷漠厭棄的神情與目光,她冷冷一笑,隨即咧著嗓子嘶吼道:“你們這群混蛋!”她小臉漲的通紅,嗓音悲憤且輕輕顫唞著。
“殺人不眨眼的禽獸!你們統統都不得好死!”自己的聲音,終是蓋過了令她害怕的行刑剜肉聲,她將小手從耳畔拿下,死死的摳抓在地上。
她臉頰上的汗珠與模糊的淚水,正混在一起,一滴一滴的順著下頷輕淌而下,將大理石地麵上,映出一團一團的水痕。
而指甲,也因狠狠的抓挖地麵,而讓指尖滿是斑駁的血跡。
她垂下頭,將臉頰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死死咬著唇瓣,忍受著心上和身上的種種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