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處等我。”清淺點了點頭,便隨著皇後與眾妃嬪一道出了大殿。
行至院中,幾名妃嬪便各自向沈如月行禮,帶著自己的侍婢先行告退了。見人都已走遠,沈如月瞥了眼清淺,唇角一勾,“這宮中等著皇上寵幸的人不計其數,能真正被寵幸的又有幾個呢。”
一名小宮女急匆匆的從院門處奔來,倉惶間,猛的撞上了清淺。清淺朝後踉蹌了一步,隨即穩住了身形。
小宮女見狀忙戰戰兢兢的跪了下來,沈如月身旁的嬤嬤看得這情形,眉間一擰,喝斥道:“狗奴才,什麽事這般慌慌張張,若是撞到了皇後娘娘,你擔待的起麽。”
沈如月卻是淡淡的笑了笑,“關嬤嬤,這宮女年紀小,未經世事,難免在行為上有些浮躁。在宮中當差,最重要的,就是要明白自己的位置。”
看了看自己十指的丹寇,她目光轉向跪地的小宮女,嗓音微微一厲,“這次便免了你的罪,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小宮女忙叩首謝恩,直到沈如月邁開步子,繼續朝院門行去,她才緩緩起身。
與沈如月拜別後,清淺便獨自朝自己的小院方向行去,想起方才皇後說給小宮女的話,她隱隱間明白,那話,其實是說給自己聽的。
午後的艷陽格外的熾烈,沒行幾步,她已覺有些頭暈虛軟,懶綿綿的踩著步子行出了一段距離,她尋到了一處樹蔭下,將掌心攤了開來。
一張紙條。
是方才那名撞她的小宮女暗中塞給她的。展開紙條,清淺快速的看了一遍,隨即將紙條緊緊的攥於了掌心。
看來蘇相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深吸了口氣,她頂著烈焰的炙烤,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靠坐尚了床榻。
此時的竹煙,也從永寧宮的大殿跨了出來,候在門口的蘭翠見她出來,忙幾步迎了上去,扶上了她。
一路上,蘭翠替她撐著紙傘遮陽,卻發現她臉色並不太好看。·
“有你說的這麽好,那他為何卻看不上?”綰苓思忖了片刻,略顯疑惑的反問。
清淺將手臂圈於雙膝上,小臉輕倚著手臂,緩緩開口,“莫要因為任何人去改變原本的自己。莫要刻意的去代入他人的脾性。如此一來的話,你會不舒服,而那也並非真正的你。一見鐘情的例子是極少的。日久生情,才是真的緣份。喜歡你的人,要你的現在。愛你的人,要你的未來。”
目光落向一旁神色木木的女子,她淡淡笑開。綰苓眨了眨眼,一字一頓道:“雖然我不是太懂,但我感覺蘇姐姐應該有過大見識,覺得你懂得很多。”
“沒事,等你有了這樣的心境,便自然懂了。”
綰苓卻是皺了皺眉,“我已經不小了,十六了。”清淺微垂了眼眸,唇角輕凝,“十六,你還太小,閱歷不夠。等你經歷過了,自然就會明白。”
“你也才十九,好意思說我。”綰苓眉尖一揚,撇了撇嘴。
清淺微微一楞,隨即忽的笑了出來,她直起身子,將小手探向了綰苓的腰間。
腰上傳來的輕癢,讓綰苓嬉笑著閃躲,她猛的站了起身,同清淺打鬧了起來。占到便宜後,她便朝前奔跑而去。
而清淺則在後麵追打著她,二人一路打鬧著跑到岔道上,綰苓拐入了小道,她正欲追去時,胸口卻猛的傳來一襲疼痛。她頓時覺得氣悶堵在心口,呼吸異常困難。蜷著身子彎下腰身,她痛苦的用小手死死按壓住胸口。
前方,綰苓已沒了蹤影,卻仍是能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和清脆的嗓音,“蘇姐姐,快來呀!”
稍稍緩和些許後,她艱難的直起身子,撫了撫胸口,她應道:“郡主真是身手敏捷,一下子便不見了蹤影,我這就來。”
咬了咬牙,她繼續跟了上去。想到方才的疼痛,莫不是與那日服下的藥有關。
二人匯合後,綰苓便邀了她去自己在宮中暫時的住處做客。二人一路回到裳蘭軒,綰苓熱情的招呼著她。
喚下人拿出家中帶來的特產緋淩茶,她將之擺上了方塌,一邊同清淺飲著茶一邊寒暄著。
二人剛坐了一會,竹煙便尋來了。看了眼在方塌前品茶的二人,她幾步走了上前,“聽聞郡主也進宮來參加家宴,我便想著來看看你,沒想到蘇姐姐也在。”
綰苓見她來了,忙起身拉了她在身旁坐下,“惜妃娘娘來的正好,我從家中帶來了好多特色食物,正教下人備著呢。”
倒了一盞緋淩茶遞至竹煙手中,她拿了一份幹果塞到清淺手中,“蘇姐姐,來嘗嘗這個幹果,吃一點,再喝一口這緋淩茶。定會讓你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看了眼綰苓熱情的模樣,竹煙打趣道:“咦,我還不知你們的關係何時變的如此親密了。”
綰苓眉間一揚,嬌笑道:“你有所不知,蘇姐姐與我十分投緣,我們現在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竹煙輕輕一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