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她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她似乎已對清淺有了些許改觀。
眉間輕凝了幾分,她心中不由的劃過一絲訝然,看來那個女子正在通過自己的處事方式不斷的在改變著周圍人對她的看法,讓大家在慢慢的接納她。
艱難的想起昨夜看到的一幕,竹煙心中微微一疼,她實是不明白連澈為何會與清淺有親密的關係。
想來定是她勾引的連澈,加之長時間在身旁的伺候與相處。這樣追溯的話,或許早在森林那次,二人之間便有了什麽。
加入天意。見竹煙臉色微微蒼白了幾分,綰苓忙開口問道:“怎麽,你不舒服?”竹煙將目光轉向她,小手撫了撫眉眼,輕笑,“無妨,許是昨夜沒睡好。”從重華殿歸來後,昨夜那一幕便一直在她眼前不斷的翻滾著,即便是執意的不去想,卻仍是讓她一夜無眠。
“嗯,如今你這身子可是病不得。皇上若知道了,指不定多心疼呢。”綰苓嬌俏的一笑,眸光瀲灩如星。
竹煙並未言語,隻是用淺笑將凝在眉間的酸澀輕輕隱去。二人又寒暄了一陣,綰苓便告別她出了宮。
隻覺身子有些困乏,竹煙便在蘭翠的攙扶下進入了殿內,輕輕靠上內殿的軟榻,她闔上眼小憩著。
心中卻是在不斷的思慮著昨夜的事。昨天那道旨,來的是如此巧。難道是連澈故意想讓自己去看嗎,可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倘若昨夜那道旨是他傳的,但她沒去,便屬抗旨。如今,她便隻有裝病,才可圓這一說。
片刻後,殿外響起了小太監悠悠的唱喏聲,她緩緩張開眼,不緊不慢的起身迎了出去。
望著殿外那抹高大秀挺的身影朝自己款款而來,竹煙忙上前了幾步,朝他福了福身子。連澈則伸手扶起了她。
她卻是微垂了眼眸,嗓音軟軟的開口道:“昨夜皇上傳旨讓臣妾過去,可剛走出院子,臣妾便覺身子有些不適,便回來了。”
連澈大掌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際,隨即攬著她的肩頭,朝內殿而去。看了看身旁女子略顯蒼白的小臉,他淡淡道:“朕並未傳這樣的旨意。”
他目光緩緩的挑向了窗外,眸中凝了一抹思疑之色。此人真是好花心思。先是假傳聖旨,接著便是讓重華殿外的護衛換班出現時差。
心中萌了一抹欣喜。竹煙身子輕輕一轉,靠入了他的懷中。肆意感受著他的心跳與暖熱的體溫。
他是帝王,註定了會有很多女人。這麽多年,她從未多想過。隻因知道,他的心,在自己這裏。
昨夜,許是他一時的意亂情迷和**而已,若不是連澈刻意讓自己看到那一幕,那麽她便裝不知。
在他身後默默等待守候多年,才換得他的真心,她已習慣默然。
那麽這一次,也一樣。
連澈手臂輕輕環上了她的腰身,緊了緊,一字一頓的開口道:“你我多年,患難相攜。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重要的。我不會忘記對你的承諾。”他嗓音淡凝若水,卻如篤定的誓言般,字字清晰。
聽得他喉中緩緩逸出的話語,竹煙唇角輕輕一揚,眼稍笑意更濃。她朝連澈懷中更深的偎了偎。
重華殿。
清淺在膳坊中正悉心的調製著糕點的原料,將原料塑成她要的形狀後,她便吩咐了一旁的小宮女將之端上蒸鍋。
眸光悠悠的瞥了眼蒸鍋上層層升騰的氤氳暖霧,她憶起了昨夜與連澈在院中的纏綿,待自己被他撩撥的渾身軟膩時,連澈便將她抱回了重華殿。紗幔輕撩的龍塌上,他仍是樂此不疲的將她要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