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沒有人會過來了。”
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動一下,羅薩琳德轉身帶走了所有的侍從。小巧的門輕輕地關上,眾人這才竊竊私語起來,沒有知道到底發生了,戴蒙·康普頓子爵又為什麼想要毀約,但是他們隻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女王徹底的憤怒了。
周思澤躺在床上,抬起胳膊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戴蒙起身為他弄來了一杯水。周思澤累得動都不想動一下,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暫時不需要。
“還是太勉強了嗎?”
魔法師俯下`身,周思澤握住對方金色的長發有點失神,他小聲地嘟囔:“我喜歡你金色的頭發,很漂亮。”
戴蒙笑了,陽光下碧綠色的眼睛閃閃發亮,他撫摸周思澤的短發:“那邊的我又怎麼了?你壓力怎麼這麼大?”
周思澤愣了片刻,頓時覺得找到了主心骨,他摟住戴蒙的肩膀,不顧全身上下的汗水:“你以後千萬不要染頭發,也不要沉迷什麼奇怪學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講,真的,戴蒙,無論發生了什麼,你一定要和我說。”
戴蒙回抱住周思澤,將頭埋在了對方的頸間,金色的長發在床麵蔓延。
“我想回去了周思澤,我想回到原來的日子。”
周思澤抬起頭,時光無聲地記錄著這一刻,戴蒙在他耳邊小聲地講述著。
“我想回到康普頓莊園,回到一切都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回到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想回去,周思澤。”
“好吧,我們回去吧。”
戴蒙閉上眼:“可是我們得不到長輩祝福了。”
周思澤安慰他:“會有的,沒有你爸媽,還有我的,我爸媽很好說話的,你長這麼帥,周思夢會很高興的!”
他們互相許諾,最後沉沉地睡了過去,戴蒙許久以來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他抓住周思澤的手不願意放開,睡夢中腦海中的思緒浮浮沉沉,似乎自己忘記說了什麼。
戴蒙猛地睜開眼,確認周思澤還在自己身邊後才敢動彈。周思澤徹底睡死了過去,戴蒙盯著他的睡容輕輕開口。
“周思澤,我這一年一直在揪心的抉擇中左右為難。我時時刻刻自責不已,因為自己當時沒有答應女王的要求,但是我又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回來。”
他蜿蜒的金發在周思澤的手腕之間,這個魔法師小聲地說:“我已經不能承受你的下一次離開了,就算你離開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回到我的身邊。我從未向女王妥協,唯獨隻有今天,見到你的那一瞬間……”
我終於崩潰了。
哪怕是被禁錮在這個國度一輩子,我都隻希望你能夠永遠地留在我身邊。
戴蒙輕輕掰開周思澤的手,起身離開,他衝了一個冷水澡,出來以後打算去見羅薩琳德一麵。正當他擦去身上的水漬,一名仆人突然遞上了一枚木牌。
“北方有位先生想要見你。”
戴蒙略微有點晃神,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北方持劍堂的邀請函長什麼樣,剛想開口拒絕,仆人道:“說是您父親的舊識。”
來人選的地方是個小酒館,戴蒙謹慎地推開門,卻發現客人沒有選擇清場。天南地北的客人在酒館裏胡扯著,而他隻是背對著戴蒙嚐著酒。
“百年老店,味道和一百年前的一模一樣。”
曼德爾小口小地將酒水咽了下去,這位北方持劍堂的首領歎了一口氣,他示意戴蒙:“請坐。”
大魔法師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曼德爾笑了,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北方持劍堂的首領是一個不死的亡靈,你難道不知道嗎?別和你父親當年那樣,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