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歎了一口氣:“周思澤,趁著吐真劑沒有消失之前,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第一,那天你進入我父親的起居室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我不記得了,戴蒙,真的。”周思澤飛快地回答:“我之後就回家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你帶那麼多的錢,是想走嗎?”
戴蒙從口袋裏掏出金幣,一枚一枚落在了枕麵上,周思澤略帶驚慌地看著錢幣落下,側過了頭,沒有回答,少年等待了答案片刻,嘴角動了動:“看樣子是猜對了,周思澤!你這個笨蛋!”
少年猛地扣住了他的手掌,狠狠地按在了床上,周思澤一愣,那些被點燃的熱度驟然變成無數的旖旎。周思澤盯著上方,戴蒙眯起了眼,慢慢地俯下了身,對方伸出了右手,手指掰開了自己死死閉緊的唇。
“對不起,對不起,戴蒙我錯了,不……”
月光毫不吝嗇的撒了進來,白色的床單上,戴蒙的左手與周思澤的右手緊緊相扣。周思澤曲起了膝蓋,嚐試著最後一次掙脫,少年的大腿插入了他的兩腿之間,手掌越收越緊,骨節節節爆出。
戴蒙睜開眼,距離那一處隻剩下一點點的距離。
屋子裏安靜的可怕,靜到隻能夠聽見周思澤心髒猛烈地跳動聲。戴蒙嘴角動了動,鬆開手,直起身淡然地看著身下的周思澤:“就這麼一點小事,看把你嚇成什麼樣。”
他起身,放任周思澤獨自躺在那裏。
“叫你以後不長個心眼,叫你不好好學習魔法,叫你離家出走,結果一點自保的手段都沒有。”指路者麵色蒼白的盯著房頂,不相信自己剛剛躲過了一劫,昏暗的房間裏周思澤無法看清楚對方的臉色,戴蒙走上前一步,周思澤猶豫地躲了一下,不料少年伸出手,用力揉了揉他的頭發:
“等著吧,我去給你配備解藥。”
戴蒙掏出魔杖舒緩了周思澤的症狀,然後輕輕地關上了門。就在關上門的下一秒,剛剛那個沉穩而又冷靜的少年就消失了,戴蒙臉色通紅的靠在門上,控製住自己呼吸,腦海裏不住的回想剛剛那一刻。
該死,就差一點點!
周思澤抓住自己衣袖不斷喘熄地聲音還回響在自己的耳邊,那個時候滾燙的體溫眼角滴落的淚水還有那些低聲請求自己救他的哀求……
戴蒙用力摳住自己手掌上的傷口,疼痛使他飛快地將那些旖旎的念頭摒棄在腦海之外。他衝進房間,以最快的速度配好了藥劑,放在托盤裏帶了回來。少年站在門口輕輕咳嗽了一聲,將臉色擺的無比嚴肅後推開門:
“周思澤起來吃藥……”床上空無一人,隻留下那被揉的淩亂無比的床單,戴蒙舉著盤子看了角落一眼:“周思澤?”
戴蒙疑惑地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再次查看了房間一次,門窗緊閉,一切都那麼熟悉。追溯魔法無法追溯曾經發生的一切,戴蒙手中托盤猛的一傾斜,剛配置好的藥水哐當一聲砸在了地麵,濺落了一地。
“啊,戴蒙·康普頓,你到底在玩什麼……”
這個全身都是傷的少年站在漆黑的屋子裏捂住了自己眼睛,小聲地問了自己一句,手掌的傷口疼得讓人心髒發疼。他咒罵了一聲,放下手,垮下了一直挺直的背脊。
“你個蠢貨,真的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