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冬:“什麼?”
周蘭壓低了聲音,喻冬連忙湊近了一點,豎起耳朵接收龍哥的秘密。
“他跟個男的拍拖啊!”周蘭語氣非常八卦,“跟男的拍什麼拖,又結不了婚,還不是癲仔?”
喻冬:“……是,是癲仔。”
他鎮定地坐好,埋頭吃飯。
回到學校的第一天,喻冬受到了宋豐豐和張敬的隆重歡迎。
兩人在互相沒打招呼的情況下,都給喻冬買了早餐,而且每個人買的都是兩人份早餐。
“大病初愈,是要多吃點的。”張敬熱情地捧出自己的流沙包和叉燒包。
“我這個比較厲害,專門去得意樓下的早點鋪買的,秘製核桃包,正宗蟹黃小湯包。”宋豐豐舉起自己麵前的兩份。
喻冬:“我再怎麼能吃,也不可能吃得下四人份的量吧!”
而且因為外帶的早餐不能進學校,三人隻能偷偷縮在圍牆邊上,大口大口解決了所有東西,敢在門衛關門的前一刻鑽進了校門。
縱然如此,宋豐豐還是慢了一步,被教導主任抓住了:“宋豐豐!又是你!你校徽怎麼又沒帶!”
宋豐豐連忙一摸,發現校徽早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張敬和喻冬。
喻冬在自己書包裏翻了一會兒,找出他的一個校徽遞給他。
教導主任:“你的校徽,為什麼會在喻冬那裏?”
張敬:“方主任你不知道,我書包也有宋豐豐的校徽呢。”
教導主任:“……”
張敬:“我和喻冬就是宋豐豐的保險栓。”
教導主任把宋豐豐的校徽還給了他。宋豐豐免於被登記名字,鬆了一口氣:“靠,差一點!這周我們班一分都沒扣,如果在我這裏掉了一分,又拿不到流動紅旗了。”
張敬一路狂笑:“我知道!你們班拿不到流動紅旗的時候,一般問題都出在你身上。”
喻冬則一路思索:“宋豐豐也有校徽在你那裏?”
他和宋豐豐總是一起上學放學,兩人書包裏都有一個對方的校徽,以備不時之需。但他不知道張敬也有。
張敬對他的腦子表示絕望:“你高燒燒壞腦了吧?我這裏怎麼可能有!我不這樣講,萬一教導主任懷疑你們有什麼不正常的男男關係,不就完了?”
喻冬:“……一般人不會這樣想的。”
張敬:“方主任見多識廣,你以為。”
他一把攬住喻冬的肩膀,抱了他一下。喻冬回頭去看,果然見到教導主任站在校門,目光嚴肅警覺地盯著這邊。
喻冬:“……張大師受我一拜!”
然後笑著用手指在車頭上給張敬跪了一下。
張敬:“好說好說。”
他們吃得太飽了,走路都慢吞吞的。在車棚放好車子之後,《運動員進行曲》已經開始播放,早操時間到了。喻冬揉揉臉,心中不太平靜。明天就是十月份的月考,他總感覺自己不在狀態。
考完月考之後,高三學生繼續如常晚自習和補課。考試已經成了生活中極為平常的一部分,誰都不會因為這個而緊張了。
隻有在發放成績的時候除外。
喻冬考完就知道不太妙,第一肯定是拿不到了。
晚自習結束後張敬和宋豐豐攛掇他一起去吃夜宵。喻冬還咳嗽著,這不能吃那不能吃,最後點了一堆烤青菜,放在麵前慢慢地嚼。
張敬和宋豐豐捧著兩大碗牛雜回來,又叫了許多牛肉串羊肉串,最後還加了一條烤魚和兩碗鱔魚粥。喻冬很震驚:“你們晚餐沒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