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網上看,但樓上沒人。往前再走一段,在喻冬當日遇襲的小賣部門口,兩人遇到了龍哥和他朋友。
龍哥手上拎著一個塑料袋,正跟梁設計師說話:“這裏沒有。”
“不用買了。”梁設計師打開他的翻蓋手機,“我今晚就回去。”
龍哥:“這麼快?”
梁設計師:“明天有會議。”
龍哥:“唉……”
他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喻冬和宋豐豐很尷尬,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打招呼。倒是梁設計師先看到了他們,示意龍哥回頭。
龍哥揪著喻冬問了一通,還罵了他兩句。喻冬乖順地接受批評,倒是宋豐豐看不下去了,主動岔開話題:“龍哥,你買什麼呀?去超市啊,小賣部很多東西沒有的。”
龍哥叼著根牙簽,但因為人瘦,腦袋上海有個小揪揪,完全不似小馬哥。
他被宋豐豐的話題帶走了。
“是啊。”他晃了晃手裏的袋子,“想買安全T,沒有。”
兩個學生仔都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龍哥身後的梁設計師就怒氣衝衝地對他吼了一聲:“莫曉龍!”
龍哥:“都是自己人,沒關係。”
喻冬下意識退了一步,白臉漲紅,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應對。
宋豐豐反應比他慢多了,看看喻冬,又看看龍哥,終於明白龍哥說的什麼意思,頓時連耳朵都熱了,尷尬地“哈”了一聲。
龍哥:“你們不上生理衛生課?”
梁設計師:“生理衛生課不教這個!”
龍哥:“哦!不好意思哈,太久沒上學了,記不清。”
他哈哈笑著,在喻冬和宋豐豐腦袋上各摸一把,拎著塑料袋走回梁設計師身邊。喻冬和宋豐豐清晰無比地聽到那位衣著入時的青年咬牙擠出一句話:“莫曉龍,你嫌命長是不是?”
龍哥總給他們帶來一些新鮮奇特的感受。
而且有些感受還不太好意思彼此討論或者分享。
宋豐豐抄完了喻冬的暑假作業,問他周記可不可以抄。開學注冊要交十篇周記,宋豐豐一個字都沒寫。
喻冬買了一些碳和肉,在天台上架起了簡陋的燒烤爐,正在烤東西吃。他很喜歡宋豐豐家裏的天台,很寬很大,而且還有遮陰的地方,曬不到。
喻冬其實挺怕被曬脫皮的。雖然皮脫了之後確實也沒什麼影響,但是過程又癢又疼,連澡都不好洗。
宋豐豐又提高聲音問了一遍。
喻冬扭頭回答:“周記你怎麼抄?”
宋豐豐:“你寫了什麼?”
喻冬:“寫了釣魷魚,看電影,看書之類的事情。”
宋豐豐:“那我就寫和你一起釣魷魚,看電影,看書之類的事情。”
喻冬:“……你還是自己編吧。”
沒有參照作業,宋豐豐對著本子發呆幾分鍾,什麼都寫不出來。抹了蜂蜜、燒烤汁和孜然粉的牛肉烤熟了,香氣隨風送進他房間裏。他幹脆走出房間,加入了喻冬的燒烤工作中。
喻冬的臉被熱氣熏得發紅,宋豐豐乖乖坐著,目不轉睛地看他。
“……你夠了啊。”喻冬說。
宋豐豐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勾著喻冬的手腕。
他很喜歡這樣的肢體接觸,心底像藏了一簇火,暗暗地一竄一竄,熱力一下一下熏烤。宋豐豐纏著喻冬的手指,從尾指到無名指,到中指,最後將喻冬整個手掌都握在自己手心裏。
喻冬的臉更紅了,小聲嘀咕:“會被看到。”
宋豐豐:“不會的。”
喻冬也沒掙開,就讓他握著。
牽手也還是滿足不了。心裏頭的火呼呼鼓動,讓宋豐豐掌心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