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敬離開的背影,關初陽憂心忡忡:“張敬他傷得這麼嚴重?”
她不知道張敬是怎麼受的傷,隻知道是跟自己表白的那天晚上不慎摔進溝裏弄的。“是不是我的話對他打擊太大了。”關初陽問。
喻冬:“不是,肯定不是。你別太在意,他就是這種什麼事情都很誇張的人。”
關初陽:“張敬不像這種人。”
喻冬:“我比你認識他早一年,他就是這樣的人。”
護送張敬去廁所回來的學委:“我比你認識他早三年,他確實是這樣的人。”
關初陽還是半信半疑。
放學之後,喻冬跟班上同學到籃球場打了一會兒籃球,玩到中途,忽然看到張敬站在場邊朝自己揮手。
“怎麼了?”喻冬看到他腳下放著一個袋子,裏麵裝的是關初陽桌上的那套參考書。
喻冬和他一起回家,幫他把這一袋書拎到了房間裏。
張敬神情古怪。
“這不是關初陽的書嗎?”喻冬好奇極了,拿出一本來翻看。張敬書桌的架子上放著幾個相框,有他們幾個人的合影,也有當時在教堂裏拍到的那張關初陽的照片。
“她給我的。”張敬躺在床上,用莫測高深的口吻說,“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套參考書遠比學校發的更加詳盡更加好,喻冬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張敬從床上坐起身,朝喻冬扔了個枕頭:“喻冬,你腦子好,你給我分析分析。”
“分析什麼呀。”喻冬不耐煩地說,“她不是讓你好好學習別東想西想嗎?為了鼓勵你繼續好好學習,所以送你一套參考書……還有習題,很多本。”
“……初陽她認真的嗎?”
“我覺得挺認真的。這不是很好嗎?”喻冬放下了書,“她在鼓勵你啊,以免你受情傷。”
張敬看上去很不好意思:“我怎麼受情傷了?”
喻冬:“你周六不是沒去補課嗎?她以為你是太傷心了,去不了。”
張敬愣住片刻,圓眼睛慢慢眯起來,嘴角一抽,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了。 ”他跳下床,“她在關心我!”
“你看上去似乎有什麼壞主意。”
“沒有沒有。”張敬正色道,“我隻是覺得,不應該辜負初陽的關懷。”
他躺回床上,心裏不知想著什麼,嘿嘿直笑。
隨著一場暴雨,夏天終於來了。
三中足球隊凱旋,帶回了華南地區聯賽第三名的好成績。這不僅是三中曆史上從未有過的榮譽,甚至也是這個城市的少年足球運動所取得的最好的一個成績。
“你火了。”喻冬說,“怎麼還沒有人過來找找你簽名呀?”
宋豐豐窘得耳朵都熱了:“什麼簽名!沒有的事。”
喻冬一邊笑一邊撕開了綠豆冰棒的包裝袋。
在足球隊的活動室裏不僅放著獎杯,牆上還掛著一件球服。球服是隊長的,上麵橫七豎八,寫滿了球隊隊員們的簽名。宋豐豐在比賽裏立了功,隊長讓他簽在了胸口的位置。
他帶著莫名的驕傲,想辦法讓喻冬和張敬進入活動室,瞻仰那件球服。
喔唷,我們黑豐成球星了!張敬笑著說。
喻冬當時沒吭聲,後來不知怎麼回事,越想越好笑,逮著機會就用簽名這件事倆跟宋豐豐開玩笑。
這是難得的閑暇時間,足球隊沒有訓練,喻冬也沒有任何社團活動。兩人坐在學校小超市外麵,看羽毛球場上的小球左右地飛。
張敬低著頭從球場邊走過,原本給朋友打氣的關初陽從人群裏鑽出來,和他說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