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火線獵場大拚殺(2 / 2)

透明絲線非常堅韌,繞著某棵光滑的小樹為軸,產生直角拉力,扣動了突擊步槍的扳機,向對麵的象草叢開出一槍。

砰,一聲槍響,子彈呼嘯而出,彈線劃過山峽,足夠暴露狙擊手的位置。隱蔽在象草叢裏的傭兵狙擊手,趴在一塊被雜草淹沒的岩石後麵,朝著槍響的位置果斷給出一槍。與此同時,他的嘴角露出了得手的冷笑。

然而他不會想到,我的嘴角也露出了和他一樣的冷笑。因為我已經看到了他,看到他向我布置的突擊步槍射擊。雖然他的槍法很精準,子彈貼著突擊步槍的槍身穿飛過去,但那支突擊步槍的後麵,根本就沒有人。反而是他中了我的麻痹陷阱,暴露出他自身的狙擊位置。

砰地一聲槍響,我射出的子彈呼嘯而至,打在了傭兵狙擊手的臉上,綻開大片血花。直到他中彈死亡的一刻,難以置信的雙眼才猛然瞪大。然而事實的真相對他已經不重要。他死了,如果還有靈魂,將以另一種形態存在,不再屬於這個世界的紛紛擾擾。

無獨有偶。就在我射殺傭兵狙擊手的二三秒內,一顆**怪叫著從空中傳來,直奔我的突擊步槍落下。轟然一聲巨響,碎石飛濺,樹木傾倒。我的突擊步槍被炸得不知去向。

幸好我距離較遠,隻落了一身的泥沙和木屑,未有受傷乃至喪命。然而不及我多想,空中再次傳來同樣的怪叫聲。根本沒有時間去看,我趕忙就地翻滾,鑽到了山岩的裂縫下麵,拉過背包擋在頭頂。

隨著外麵轟然一聲巨響,各種碎屑雨點般落下。這一刻,我清楚地意識到,這支傭兵小隊,不僅安插了狙擊手,還加入了迫擊炮手。

就在剛才,我擊斃牽著軍犬的傭兵時,其餘散布在象草叢裏的傭兵快速展開配合,偷偷支起了炮架,手握122毫米口徑的**,湊近了炮口準備發射。

對於狙擊手而言,每朝敵人開出一槍,不僅決定著對手的生死,也包括狙擊手自身。如同剛才,擊斃了第一個傭兵之後,如果我還敢居高臨下放任射擊,尤其是對著衝來的軍犬射擊,隻要槍聲一響,隻要彈線一閃,操控迫擊炮角度盤的傭兵就可以快速捕捉到我的位置,利用炮彈的高精準曲射特性,利用七千米射程的優勢,在短短一千米的距離將我擊中。

所以我一忍再忍,不去對那條衝來的軍犬開槍。如若不然,那支被炸得不知去向的突擊步槍,就是最好的說明。至此之後,這些炮手逢人便會大笑著說,他們是怎樣用一條狗命交換一名狙擊手的性命。

又是一顆**落下,震得整座山岩抖動,人也跟著搖晃。我非常難受,把背包推在外麵,正要調整一下身體,不料腳下的岩石突然塌陷,巨大的景觀從身下瞬間展開。天呐,下麵是懸空的,垂直的萬丈懸崖,遙遠的地表樹木都變得渺小。人從這掉下去,磕在突兀的岩壁上,立時化為一灘肉醬。

連驚恐都顧及不上,幾乎是求生的本能促使我第一時間拔出匕首,猛地插在岩石上,另一隻手去夠邊沿,渴望盡快爬出山岩縫隙。

如果再有炮彈飛來,落進山岩的縫隙,在狹窄的空間內爆炸,衝擊波會順著整條裂縫衝擊,不是把人震得墜落下去,就是把人一下子轟上天空。到時候,東一條胳膊,西一條腿,不知哪個先著地。

更何況,持續的轟炸已經使得山岩鬆垮,我所攀附的岩石,隨時都有斷裂傾塌的危險。我可不想抱著巨石墜落,給一塊石頭當墊背。

越想越是害怕,趁著下一顆**飛落之際,我奮力地掙紮,甚至拔出掛在大腿外側的獵刀,用牙齒咬著係好皮帶,向著可以勾掛的樹枝拋去,希望借助拉力及時爬上去。

恰在這種時刻,傳來了狗吠聲,由遠及近非常迅速,我再一次全身駭然。那條粗壯凶猛的羅威納軍犬,像猛獸一般撲向了我。電光石火之間,命懸一線的時刻,我不敢鬆開釘在岩石上的用匕。隻得去掏手槍。

萬沒想到,令我更加駭然的事情發生了。我的手槍別在左肋,而我的左手正抓著匕首,沉重的身體懸掛在岩壁上,死死壓住了槍套。來不及了,軍犬的獠牙大嘴已經湊到近前,眼看就要咬穿我的左臂,甚至咬斷握緊匕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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