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華麗的骨頭圖騰(1 / 3)

估摸著巫虎的大隊人馬已經遠離營區,大本營內一片漆黑,留守的傭兵之間,難再看清麵目,我也就不必“羞怯”。我拔出刻有“追馬”的匕首,像豹子一般輕手躡腳,借助山腳下灌叢的掩護,潛入到了營區的邊緣。

很快就盯上一個正在撒尿的目標。那壯漢穿個無袖馬甲,臂膀結實肥壯,胸前掛著AK47式步槍,很像是刀角牛,但個頭兒又沒那麼高,圓圓的大光腦袋,隨著尿癮還哆嗦了兩下,很享受的樣子。

月光下,影影綽綽,腳下散落的石子也像被夜色粘牢,凝固在地上。我躡足走路,像一道影子,貼近他的身後,猛地捂住他的嘴巴,不等他受驚掙紮,鋒利的匕首已然抵在他的喉結,將他的皮膚切出鮮血,再亂動會割得更深。他很清楚,不得不被活生生地製住。

我幾乎咬到他,低聲耳語著,“嘿,想想看,如果我宰了你,下一個家夥卻告訴我,你是這片營區裏最熊包的人?”

他不敢搖頭,急得嗚嗚呻叫,拚命地眨動眼睛,表示願意配合我做一切事情。雖然他的腰裏有佩槍,雙手也可以活動,可他不敢妄動。他幹這一行,自然知道這一行的厲害。所以他不打算做無謂的對抗,白白失掉性命。

此情此景,想活命很難。可他又不想把活命的一線生機讓給下一個像他這樣被匕首製住的家夥,盡管這種生機是渺茫的,可求生的欲望在支配他,什麼都不再重要,除了活命。

“如果還想看見太陽,就乖乖地跟我上山。等咱們聊得愉快了,我把你綁在樹上,不會妨礙我做事,你也就有了生機。”

他強忍疼痛,拚命地眨眼,表示同意。我命令他把雙臂平舉,放鬆了全身走路,並再次警告他,“如果心存僥幸,伺機反抗,那就試試看。我可不介意多宰一個蠢貨。”

連哄帶嚇,把這個光頭傭兵帶上了山坡,按倒在地反綁雙手。懾於對匕首的恐懼,生怕身上被紮幾個窟窿,他始終非常地配合。直到完全地綁好,從驚恐中鬆了口氣,可以小聲說話。

我問他,“提弩的那個男子是誰?”

“是巫虎的客人。”

“就這麼簡單?都要在你們頭上撒尿了?”

“......巫虎欠他的錢!整整一千萬美金,甚至不止這些。我是聽別人這樣講的,因為沒有把你順利賣出去,這位客人自然就成了債權人。巫虎能怎麼樣辦?隻能由著那家夥撒野。他是個魔鬼,滿身文著死屍和蛆蟲的圖案,是個戀屍癖!動不動就把女人的**咬下來,非要弄得血腥不堪,才會掏出家夥搞。這樣的重口味,兄弟們見了都受不了。可我們又能怎樣?巫虎都默許了。

“營區裏沒有人敢得罪他!他來頭很大,上下層的組織,加起來好幾萬人,遍布七個大洲。誰願意去招惹這些東西?去過被人追殺的日子?人生苦短,兩隻眼睛,睜一隻閉一隻,事情就過去了,天下的道理,最終等於狗屁。我要是你,寧願選擇綁架一條鯊魚,帶自己乘風破浪,四海任逍遙,何必賴在這裏?這座島嶼上的人和物,已經注定是戰爭的燃料。就算我不出現在這裏,一樣會有別的傭兵,為了賞金趕來。”

聽他滿腹苦水,揣著為自己辯護和討命的私心,避重就輕地說著。可我不感興趣,也不打算同情,我接著問他,“提弩的那個男子,是狗頭人的特派員,外號叫‘銀蟀’?”

“對!”光頭傭兵果斷地坦白著。

“那要你就沒用了!”我揪住他的頭發......似乎會很費勁,算了,揪住他的頭皮,匕首尖端刺痛他的咽喉。

“有用!有用!”他駭然地瞪大眼睛,極力喊停我的動作,“銀蟀說,你很值錢,是個怪物!”

“放屁!朝一個赤裸的女人放狗放箭的雜種才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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