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地走到餐桌前,見他已經幫她舀了一碗雞湯,就坐下來小心地喝了起來。
齊家琛又拿了兩個空碗過來,把兩個雞腿分別夾進碗裏,遞一個給她,“吃雞肉,我們一人一條腿。”
王思妍覺得他的舉動有些孩子氣,忍不住笑了,“哪裏搞來的?看上去好象是很正宗的土雞。”
齊家琛的神情微變,猶豫了一下說,“我今天去過老宅了,福嬸給我的。”
他撓了撓眉毛,補充了一句,“福嬸是我媽找來的保姆,在齊家老宅呆了二十幾年了。”
“哦。”王思妍心下了然,她習慣性地不多問,而是跟他扯別的話題,“那份證明材料已經拿來了,明天拿給陳楠森?”
“可以。”齊家琛想都沒想,直接點了頭。他在想下麵的話該怎麼講,實在想不好,還是晚點再說吧。
吃完雞,齊家琛將剩下的雞湯放到冰箱裏,“明天早上喝雞汁粥吧。”
“好。”王思妍沒意見。
齊家琛讓她拿來藥,又取來藥箱,小心翼翼地拆了紗布,反反複複地看了一遍,確認無大礙,他才拿出碘酒棉花,輕輕地處理起來。一邊嘴上還叨了一句,“還好我們遊過泳了。”
說完,兩個人都是一怔,王思妍的臉頰微紅。
手指都燙了起來,齊家琛耐著性子小心地處理好傷口,再貼上紗布。然後,他看了一會兒王思妍,眸底燃著火苗,而且越燒越旺。他將她撲倒在沙發上,聲音暗啞低沉,“我們還沒有在這裏做過。”
王思妍隻覺得耳邊嗡地一響,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開始回應,好吧,次數多了果然臉皮就厚了。
腹黑的比拚,就是拚誰的臉皮厚。她主動伸出手,扯他的T恤,同時咬著牙說,“那就做吧。”
回到床上已經很晚了,王思妍奔波了一天很累,很快就睡著了。齊家琛將她摟在懷裏,思慮了很久。
昨天開始,雲姨和張夢舒就都在父親的靈堂幫忙。他和張夢舒的一年之約還在期限內,雲姨在,他不好趕人。
父親的追悼會定在周五,到時候她們肯定也會在,搞不好張夢舒還會排在親屬謝禮的隊伍裏,如果阿妍也去的話,這場麵如何收拾?
他不想王思妍不高興,他還記得她上次哭得稀裏嘩啦的樣子,他知道她雖然從來不說,但是心裏肯定是特別在意的。
真是太頭疼了。
他有些理解父親了,看到今天父親對林惠文的處理方法,他基本可以肯定,當年的事情肯定是有貓膩的。所以,父親當年應該也是有過這樣的糾結的吧。
怎麼辦?直接跟阿妍講,讓她不要去參加追悼會?這樣會不會太刻意了?
他愁緒萬千,輾轉了很久都沒法入睡。
好不容易睡著了,手機響了。單調的歌曲在房間裏回響,他沒醒,王思妍醒了。
黑暗中,她盯著閃著亮光的手機發愣,誰會深更半夜的打電話過來?看著看著,突然就覺得心好累,因為在她旁邊躺著的這個人,是她偷來的。
齊家琛終於也被吵醒了,他揉了揉眉頭,將手機拿過來,電話接晚了,已經斷了。他看了下來電顯示,是福嬸。這麼晚了她打電話過來幹嘛?
他的神情嚴肅起來,看了看王思妍,似乎沒有被吵醒。他小心翼翼地起床,又仔細地給她掖了下被子,然後走去隔壁,給福嬸回撥了電話。
聽到電話裏的內容,齊家琛久久不語,福嬸也不打擾他,靜靜地等他回複。半晌,他才問,“齊天瑞在嗎?”
“齊天瑞沒有住在這裏,這會兒不知道有沒人通知他。”
“他回國以後都沒有住在老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