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就窩進大床睡覺了。

等齊家琛拿了個小袋子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得很香甜了,隻看到白色的被單中露出的烏黑長發。

齊家琛走到床前,蹲下`身輕輕地撫了下她的頭發,略微有些潮。他輕歎一聲,這女人,濕著頭發睡覺要生病的。他看了下手表,凝眸想了想,起身拿來吹風機,坐到床頭幫她吹頭發。

吹風機嗡嗡地響,王

醫生的話,讓他放了一半的心,“回去小心換藥,洗澡的時候不要碰到水。血流得多,但是傷口不深,應該不會留疤,快的話,幾天就會好。”

菜丁媳婦急匆匆地跑來,手裏拿著一大兜水果,看到王思妍就往她手裏塞,“姑娘,我家老公太魯莽了,他人不壞,隻是性子急,你原諒她。”

王思妍笑笑,“恩,你好好管教他,讓他不要這麼莽撞。”

菜丁媳婦抓著她的手,“姑娘,你長得這麼好看,萬一留疤了可怎麼辦哦。真當是作孽。”她回過頭,在菜丁那張花臉上指指戳戳。

菜丁哆哆嗦嗦的卻也不敢躲,任她這麼戳著。

王思妍看著樂,拉住菜丁媳婦,“我沒事,你別戳他了。提醒她下次別這樣就行了。”

菜丁媳婦千恩萬謝,小劉在一邊看著,心裏想,這個姑娘長得漂亮,心地也好,和齊總很般配。不過,齊總好象結過婚的,這是怎麼回事呢?他心裏疑惑,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處理好傷口,兩人就離去了,他們還急著去法院辦事。他們在路過的集鎮隨便地解決了中飯,等飯的時間,小劉給王思妍訂了晚上七點的飛機票,順利的話,應該是趕得上的。

緊趕慢趕,終於登上了飛機,關機前,王思妍給齊家琛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的行蹤。一天沒有消息,也不知道齊家琛那邊怎麼樣了。

……

齊佑祥是在自己五十歲那年,知道自己得了胰腺癌的,拿著病例報告的那一刻,他居然鬆了一口氣。他的人生,在他40歲那年,看到妻子毫無氣息地躺在病床上時,就跟著一起結束了。

之後的苟延殘喘,都隻是為了齊威集團和兩個兒子而已。

得病的三年間,他做了一係列的安排,為了逼出大兒子出任齊威集團總裁,他也是費盡了心思。可惜這個兒子油鹽不進,直到他支撐不住,臥病在床之時,才正式進入了齊威集團。之後的表現,他是滿意的。對於這個結果,他覺得自己可以安心去見父母,還有他摯愛的妻子,隻是不知道她是否肯原諒自己。

二兒子齊天瑞,讓他心疼,卻也讓他滿意。雖然他的出生,是他的悲劇的根源,但是他自強自力,在一個近乎變態的媽媽的教養下,居然奇跡般的保持了健康的心態。

他齊天佑雖然人生失敗,但是他的兩個兒子卻都是他的驕傲。

彌留之際,他沒有聽到齊家琛的聲音,他知道他沒有來,十二年了,他沒有叫過他一聲爸爸,也沒有主動給他打過一次電話。

當年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他歎息著。

但是,齊家琛是他養了15年的兒子,他很清楚他的秉性,他做事的方式,以及做人的原則。他知道,他終將原諒他。

齊佑祥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

齊家老宅在A城的西麵,占地麵積近5畝,裏麵錯落分布著三棟獨立院落。是當年城市地皮便宜的時候,由齊家爺爺購入的。經過兩代人的建設,陸續地成就了現在規模。

齊家琛站在門前久久沒有進去,他看得有些入神,台階上缺的那塊,是他小時候淘氣拿石頭砸的。大門上刻的那條線,是他5歲時的身高。西牆上爬滿的薔薇花,那是他8歲那年,媽媽領著他一起種的……

他眼眶有些溼潤,1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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