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娘才成天介地混在那裏,學姐慢慢泡,熬個幾年,總有二三婚的大爺看上您。”

“你。”鄭含之一時找不出話來,氣得直喘氣。

王欣兒見她吃虧了,趕緊上來幫忙,“狐狸精的女兒,一股子騷性。”

王┇

“她不是瘋,她是偏執型病態人格。”齊天瑞笑得苦澀,“我從小就看她的臉色過日子,有時候她的眼神會很可怕,固執敏[gǎn]多疑,以自我為中心。我與你講過的,因為某種原因,我看偏執型的人特別準。你想,會有誰如我這般從小訓練的呢?”

“你父親能做這麼大一家企業,難道還會看不出來?他也敢娶你媽?”王思妍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可能是怕我這個兒子真的被她給弄死吧。”齊天瑞淡淡地說,“我想他應該心中有數的,否則也不會早早的就把我安排去了美國。能夠離開媽媽,我不知道有多高興。”

他歎口氣,“我這一去,就想著再也不回來了,可是兩年前,父親把我叫回了中國,他與我談了條件。他手上有齊威40%的股票,讓我做齊威的總經理,幫他打理生意,年底這40%的分紅給我一半。

我是學金融的,理財很有一套。我需要一筆原始資金,父親的這個提議很讓我心動,於是我就答應了。現在想想,可能那時父親就查出了胰腺癌,他開始為自己的後事做準備。”

王思妍垂眸不語,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56、未來不可期,今日最美好

可能已經講過了最艱難的那一段,齊天瑞的神情經鬆了許多,唇角的笑容也真誠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和齊家琛的性格看上去截然相反?”

“是的。”王思妍猛點頭。

“我和他是相反的境遇,他陽光的時候,我陰鬱,我陽光的時候,他陰鬱。我用了差不多18年的時候慢慢地消化我的苦難,告訴自己人生在世,莫要強求,又去學心理學,開導自己,才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而齊家琛,少年如意,突逢巨變,沒有一個心理適應期,齊家人都驕傲,他隻有用冷漠疏離來武裝自己,所以,才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盡管外在差別很大,但是我與他有一點是相同的,我們都很難相信別人。”

王思妍的心裏突然象長進了一根刺,在陽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她微微地擰起眉,“你還沒說,找我幹嘛?”

齊天瑞看出她有些不悅,卻也斟酌了一番,才開口說話,“我在齊威隻是個打工的,總經理的職務遲早是要還給齊家琛的,但是,他很固執,就是不鬆口。實話講,我對父親還是有感情的,他對我還算是盡職的。我有時候想,如果不是因為我媽,父親是不可能這麼年輕就得這個病的,心情長期鬱結是會導致身體病變的。

我知道父親一直覺得虧欠了齊家琛,而我呢,因為我媽的緣故,就覺得虧欠他們父子。”

說到這裏,他又皺了一下眉,“其實整件事情當中,我是無辜的,這一點我早就想通了,老一輩的那些糟心事,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應該毫無心理負擔。可是,血緣這個事情又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我媽做的錯事,卻連累我覺得內疚。哎,真是作孽啊。”

他唇角輕揚,笑得雲淡風清。

“怎麼辦呢?我隻有想辦法替我父親達成心願。正麵渠道不行,隻有曲線救國了。”

“你覺得我有辦法說服齊家琛?”王思妍很敏[gǎn],也很聰明。

“那倒不一定,但是多找一條路,也許就通了呢。”齊天瑞微笑著看她,“按心理學的角度講,你在意的人的一個小小的暗示,就可能推動整件事情向前一大步。”

“你在意的人?”王思妍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遍。

齊天瑞端起咖啡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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