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辰逸擺擺手一臉嫌棄的說道:“不不不,我要是自己開店的話就得招人管理經營,我哪有那麼大的心思弄這個,而且對於這種精細活得找手藝好的工匠才行,那可是好大一筆工錢呢,”挑挑眉毛,他也同樣小聲問道:“你說我要是給曹沂看了這個圖樣,他會不會同意讓我在他的店裏也搭個架子賣?”

寧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對他豎著拇指,“會!”

他是真的佩服死了宴辰逸這種敢在太歲頭上動刀的勇氣了,起碼除了自家主子爺外寧還真沒見識過誰能這麼淡定的一次又一次去坑皇上,不得不說,宴辰逸你熊的!

“還有啊,如果放在曹沂手底下的店裏賣的話,他難道好意思跟我要攤位費?少給他點兒租金就行了,還不怕被京城的地痞流氓欺負。”咂咂嘴宴辰逸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打定主意等思博回來後就跟他說這事兒。

寧在一旁聽他嘟嘟囔囔的算計著要怎麼賺銀子,默默地轉身離開,他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搭話了,小宴腦子裏想的東西他不懂。

……

話說這頭,思博帶著廣和易騎著高頭大馬在後山轉悠,原本鬱鬱蔥蔥的草地樹林已經枯黃,落葉鋪了一地,踩在上麵會發出撲撲的悶響。

阿黑身上掛了兩個草編筐,裏麵放了幾隻已經死了的野雞還有野兔,思博正拉弓對著遠處放了一箭,嗖的一聲破空輕響,隨後是“duang”的一聲,箭頭穿透了樹樁的聲音。▃思▃兔▃網▃

廣策馬向前走了十來米的距離,順手拔了被一箭釘在樹樁上的兔子扔到草編筐裏轉頭說道:“主子爺,小宴要的是活的,你都給一箭射死了拿什麼回去給小宴交差?”

“易不是套了幾隻活的野兔子?野雞這東西抓了活的回去也沒地方養,你可別忘了院子裏有隻肥貓在呢!”思博不在意的擺擺手,又拉弓射箭動作一氣嗬成。

廣見此也不再說什麼,恐怕也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把主子爺給憋著了,好不容易能跑出來打個獵若不讓他盡了興估計會遷怒了自己。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思博三人也算是滿載而歸,回了村子裏先給李大爺家送了兩隻野雞兩隻野兔後剩下的都拿回了宴辰逸的那處莊子。

“主子爺,我和易把這些給張強送去,讓他們養著。”指了指一旁被綁住的活野兔還有兩隻活野雞,廣扭頭看向正彎腰從水井裏提水的男人。

思博扭臉看了看他倆,挑眉說道:“你倆還真是形影不離啊,那麼點兒玩意一個人去就得了,還用得著兩個人一起?”

廣晃晃腦袋,拉著易提了野兔和野雞走了。

思博也不攔著,轉身去了廚房找刀子,這些東西還是收拾幹淨以後再給辰辰拿回去比較好。

“思博今兒不走了吧?”正忙活著,身後傳來李大爺的聲音。

思博扭頭去看笑道:“要回去的,不回去辰辰會擔心。”

“這眼看著天都黑了,你還回去做啥,路上黑乎乎的多危險。”李大爺不讚同的擺擺手,說道:“最近一陣子去縣城那條路不太平,聽說晚上有劫道的。”

“劫道的?”這驚訝的聲音不是思博發出來的,而是隨廣和易一同回來的張強。

“李大爺,什麼劫道的?”張強跑過來扶著老頭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很好奇的問他:“是不是那種拿著大刀的土匪?”

“什麼土匪,你個混小子竟說胡話。”李大爺瞪了他一眼,“村口那告示上張貼的懸賞不是說了麼,有江洋大盜從牢裏跑出來了,這幾天村裏人都說晚上不太平,經常能在村子裏看到不認識的人。”老頭神神秘秘的,抿著嘴抽了口煙袋說道:“江洋大盜也沒說就一個人啊,估計已經來咱們村了!”

聽老頭說的信誓旦旦的,不知道的還真就會信以為真,可思博是誰?征戰沙場從死人堆上踏過去的大將軍,能怕江洋大盜?別開玩笑了!

廣在一旁擦擦臉上的汗,看老頭一臉緊張的樣子就笑道:“李大爺可別說的那麼懸乎,咱們思博能一拳頭打死頭黃牛呢,怕什麼江洋大盜啊。”

易在他身邊正拿了水瓢舀水喝,聞言也點點頭還加了一句,“兩拳頭能打死老虎。”

思博扭臉瞪了他們一眼,轉回頭對板著臉的老頭說道:“李大爺別聽他們胡說,你聽誰說的村裏來了外人的?”

“好多人都見了!”老頭以為他不信,有點兒著急的說道:“前兒晚上在老張家門口還跟張家那婆娘撞上了呢,張家那婆娘可厲害了,扯嗓子就罵,村裏人好多都聽見了。”說著抬手指了指正拿了一根野雞毛甩來甩去的張強,“這臭小子也聽見了。”

三人同時扭臉看張強,張強愣了一下,隨後緩緩點頭說道:“我聽到了,而且我好像也看到了外人。”咂咂嘴張強看向思博,說道:“村裏不少人我還認不全,”撓撓下巴他回憶了一下說道:“最近是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