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後院不是還空著一片地呢,收拾收拾當馬廄挺好,這天氣後山成片的野草,也不怕飼料不夠啊,再說這馬要是買回去你倆也能騎著來縣城了。”王大叔說的倒是實話,雖說自家的毛驢車來回接送他們也沒問題,不過每次宴辰逸穿的一身幹幹淨淨的往他那拉泔水的車上一坐,他都覺得不好意思。

思博聽了這話眼睛都亮了,心想一會兒得跟辰辰提一下,最好能把馬騎回去。

……

賬房裏,宴辰逸坐在桌邊手裏拿著張老板記錄下來的幾張表格,越看越心驚。

“這幾天怎麼收了這麼多錢啊,就算咱們的菜好吃也不至於一下漲了這麼多啊。”

“哎呀,我也說這事兒呢,別再是有什麼人故意給咱們下絆子才是。”這縣城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酒樓也有幾家,以前這些酒樓的客源都差不多,幾乎平分秋色,可自從宴辰逸來了以後他們這酒樓的生意真是一天比一天的好,財源滾滾到說不上起碼每天都能淨賺個十幾兩銀子,這要是說別的幾家酒樓不眼紅他都不信。

宴辰逸摸摸下巴,他體毛少,胡子大半個月都長不出來,要說是胡子還不如說稍微重一些的汗毛比較貼切。

“老板,是我欠考慮了。”他也是急於求成想賺錢,沒想到這會兒的同行競爭的問題,如果一家獨大的話難保會招惹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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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板趕緊擺擺手,說道:“小先生可別這麼說,咱們這酒樓多少年了都沒像最近這樣生意紅火過了,你要是這麼說我這老臉可往哪放啊。”

“要不然這樣,下午的時候把那幾家的酒樓老板都請來,不就是見咱們有點心賣他們家沒有眼紅麼,那就把製作方法告訴他們,他們想怎麼賣都無所謂,不過得答應個要求。”

張老板沉思片刻,點頭,“那……答應啥要求啊?這要是都告訴他們的話咱們不也吃虧了。”

“這點倒不用擔心,就算他們每天都做了點心去賣都無所謂,可能剛開始的時候咱們會受到些影響,但是等那些人吃到後味道不一樣就明白了,這東西還得是來咱店裏買才正宗。”宴辰逸擺擺手安撫老頭,心說想賺錢就得下點兒本錢,空手套白狼雖然過癮但畢竟不是長久的事兒,既然已經想到了會被人下絆子的問題,那就得解決。

張老板現在是把宴辰逸當個小財神爺一樣崇拜著,雖說還不到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地步。

再說這點心的製作方法原本就是宴辰逸獨門絕活,他想教給誰就教給誰,自己也說不出什麼來。

“那這事兒就全靠你的了,我去讓人給他們發帖子去,咱們也得正式些。”張老板說完話就走了,出門打發夥計找人去了。

劉師傅聽說宴辰逸要把點心的製作方法告訴另外幾家的廚子的消息後就坐不住了,忙完了手頭上的活就跑到賬房,進門就問:“小先生怎麼想的,要是告訴他們咱們還能賺錢啊。”

“劉師傅其實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教你做點心是看不起你?”宴辰逸起身給他倒了杯茶,笑眯眯的說道:“不是那麼回事,這做點心和做菜是一個道理,一人一種手法,就算我一步步都教給你了你做出來的也不會有我做的味道好,所以就算告訴了他們也無妨,貨比三家,沒可能一家獨大的。”

劉師傅聽了他的話細細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不過白白的把好東西給了別人可不行。

“就白給他們?”

“哪可能白給,想要製作的方法沒問題,你得花錢來買才是,而且得簽合同蓋手印的,要是不遵守合同規則得賠錢。”宴辰逸拿了桌上放著的剛剛自己寫好的合同,“瞧瞧,我這麼寫行不行。”

劉師傅接過來一看,一邊挑著眉讚歎一邊嘀咕,這小先生別看年紀小,心思可不少。雖說他看不太明白裏麵的這個條款那個金額的,但他心裏清楚,一定不會讓他們自家賠本就是了。

“張老板看過了?”

“沒有,他讓我全權負責,這會兒應該在大堂等著接待那幾家的管事人呢。”宴辰逸喝了口水,左右看看沒瞧見思博,不解的問道:“劉師傅,你看見思博沒?”

“看見了啊,在馬廄呢,”劉師傅又讀了一遍那合同,點點頭還給他,“你還別說你那兄弟真是喜歡馬啊,那匹黑馬平時都不肯讓人摸的,現在就跟他關係好,你跟張老板說說買了去不就得了。”

宴辰逸盤算了下現在手頭的銀錢,點點頭,“我也想買回去,不過就怕老板不舍得放手啊,那馬看著就精神。”

他不懂什麼品相種類的事情,但馬廄裏一共四匹馬,往那一站就立刻能做出個對比,那匹黑馬樣子眼神都比一般的馬有精神。

“你跟他說就行,那馬放著就跟個祖宗一樣供起來,他也養的煩呢。”劉師傅喝了茶站起身擺擺手,“收拾收拾吃飯了,一會兒那些個管事的要是來了又有的你忙。”

宴辰逸笑眯眯的答應了,將抄寫好的幾份一樣的合同放在一旁晾著,起身去馬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