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委屈地嘟著小嘴,“都怪那個送話的,不說明白,我還以為你……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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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瑜用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一縷青絲,“貢院裏的事考試結束前一律不得外傳,不怨送話的人……”
“那……王爺,到底為什麼叫我來呀?”
蕭瑾瑜聲音微沉,“有人死了。”
“啊?”楚楚一下子回過頭來,蕭瑾瑜手一鬆,還沒綰好的頭發又鬆了大半,蕭瑾瑜好氣又好笑地伸手把她的小腦袋轉了回去,“啊什麼,沒見過死人嗎……”
“王爺,什麼人死了啊?”
蕭瑾瑜一邊重新給她綰頭發,一邊低聲道,“三個考生……今天考試的時候被抓的作弊考生,暫囚在貢院後院,今晚後半夜兩班看守交班檢查的時候發現他們吊死在房梁上了。”
“是不是他們害臊,自殺了呀?我奶奶說過,讀書人臉皮子都可薄啦!”
蕭瑾瑜微窘,這句話在他身上倒是不錯……
“薛太師看過屍體,頸上勒痕並無可疑……但卷宗裏需要仵作驗屍的屍單,就讓人把你喊來了。”
蕭瑾瑜本沒想讓她來,貢院這種地方就像坐牢似的,四角有了望樓,院裏重兵把守,他這個主考官還處處束手束腳,一舉一動都有軍隊的監視……
可他實在太想她,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回鬼使神差地喊出她的名字,都快把吳江嚇出毛病來了。
“王爺,我來了能不能就不走了啊?”
蕭瑾瑜輕笑,“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太好啦!”
“再動就自己綰頭發。”
“哦……”
☆、90冰糖肘子(四)
蕭瑾瑜細細地給她綰好頭發,把她胡亂裹上的外衣一個結一個結地整理好,倒了杯溫熱的茶水,笑著看她飲牛一樣咕咚咕咚喝下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完成這些事,昨晚突然又燒起來,淩晨時分都快把肺咳出來了,早晨強撐著去監督考生進場,吹了半個時辰的冷風就不得不回去躺著了,要不是接到這三個舞弊考生吊死在房裏的消息,這會兒他還在房裏躺著呢。
可楚楚一來,看著她對自己哭,對自己笑,感覺著她真實的體溫,蕭瑾瑜覺得病立馬就好了大半似的。
蕭瑾瑜和楚楚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吳江也看得一愣,這幾天蕭瑾瑜的臉色一直是讓人看得揪心的白,吃多少藥都不見好,這麼一會兒工夫,居然就有了點兒血色,還帶著淺淺的笑意,恍然之間吳江都開始懷疑先前是他家王爺真心不願幹這差事,故意裝病的了。
要麼……他家王爺得的就是相思病吧。
楚楚給蕭瑾瑜推著輪椅,吳江拿著包袱在前麵引路,三人來到後院的時候,那間吊死人的屋子外麵除了負責把守的官兵,就隻剩薛汝成和王小花兩個管事兒的了,顯然是在等蕭瑾瑜把那個負責掃尾的人來帶。
蕭瑾瑜把楚楚帶到薛汝成麵前,“楚楚,見過薛太師。”
一聽這是那個和蕭瑾瑜親如父子的人,楚楚趕緊往下一跪,“楚楚拜見薛太師!”
沒料到這當個娘娘的人上來就跪他,薛汝成忙攙她起來,“跪不得,跪不得……娘娘的大名,老夫久仰了。”
“我也久仰您的大名,王爺提起您好多回啦!”
薛汝成輕輕勾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