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地看向蕭瑾瑜,“這些日子王爺可是沒白沒黑地提起娘娘啊……”
看著自家學生蒼白的臉色瞬間轉紅,薛汝成才滿意地看向杵在一邊瞪圓了眼睛的王小花,“娘娘,這位是……呃……”
吳江一見薛汝成卡殼,趕忙識時務地指了指手裏包袱皮上的小碎花,薛汝成若有所思地看了好幾眼,“呃……這位是,碎花將軍?”
王小花臉色漆黑一片,刀柄一頓,氣壯山河地吼了一聲,“雲麾將軍!”
“哦……”薛汝成認真看著他,“你的名字是叫王碎花,對吧?”
“王小花!”
“哦……年紀大了,年紀大了。”
“你叫王小花呀?”楚楚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這個黑臉將軍,“這個名字好,真的!我們鎮上好些姑娘都叫小花,都是好人家的姑娘,都嫁給好人家啦!”
王小花漆黑的圓臉在黑夜中的存在感越來越微弱,就聽薛汝成靜靜定定地添了一句,“老夫昨晚說什麼來著……”
王小花頓著刀柄,濃黑的眉毛一跳一跳的,“你們……你們不是說找仵作嗎!仵作呢!”
楚楚下巴微揚,清清亮亮地道,“我就是仵作。”看著王小花懷疑的眼神,楚楚補了一句,“我家全是仵作,我爺爺的爺爺就是當仵作的啦。”
這話說的……比那些說自己是娘娘的女人口氣還驕傲一百倍,王小花盯著楚楚吞了吞唾沫,嘟囔了一句,“還有娘們……娘娘當仵作的?”
“不相信我驗給你看!”
王小花發愣的工夫,楚楚已經鑽進了屋。
三具屍體已經被人從房梁上解了下來擺在地上,屍體的不遠處倒著三把椅子,從屍體脖子上解下的布帶依次擺在三具屍體的腳邊,看得出來是用這三人的外衣扯成布條接起來的。
楚楚一進屋,外麵幾個人也跟了進來,就見楚楚跪到屍體旁邊,三下五除二地把三具屍體脫了個幹淨,看得幾個人直往蕭瑾瑜身上瞟,把蕭瑾瑜的一張白臉活生生看成了鮮紅色。
薛汝成慢慢捋著胡子,微微點頭,輕歎,“好手藝……”
楚楚把三具男屍一寸不落地從頭摸到腳,連他們的□和□也沒放過,脖子裏的傷痕更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還要來了一把剃刀,把三具屍體的頭發仔細剃幹淨,看了好半天才字句清晰地報道,“三名死者男,一個年約三十,兩個年約四十,是兩個時辰前死的。”
楚楚伸手指著其中一具較年輕的屍體,“死者閉著眼,張著嘴,露著牙,舌頭外伸,喉結下麵有一道深紫色的勒痕,斜向耳後,兩手握拳。”
楚楚說著又抖出其中一個人的衣服,麵不改色地指著,“死者的衣服前襟上掛有濃稠的口水,□也有糞便流出……”
看著幾個人微變的臉色,楚楚淡淡定定地做了個結論,“可以證明他們是吊在房梁上的時候斷氣的。”
幾個人一口氣還沒鬆完,就見楚楚又蹲下了身來,摸上其中一具屍體的□,還用兩根蔥根一樣白嫩的手指在上麵捏了幾下,“不過……這具屍體的□比那兩具都粗硬得多,不知道他是死前幹啥了,還是死前想啥了……”
吳江默默抬頭看房梁,裝作研究那三個人吊死的位置。
蕭瑾瑜的臉色也變成了黑白交替,剛才還因為突然而至的幸福有種做夢的飄忽感,這會兒算是徹底清醒了,除了他的寶貝王妃親臨,什麼夢裏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場麵……
就連薛汝成那張鮮有波瀾的臉也在微微發抽,所謂百聞不如一見,形容的就是眼下這種刺激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