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3 / 3)

冷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向桌上的公文案卷掃了一眼,“你又不是第一回幹這活,一晚上理十份的時候都有,就這麼一份你叫喚什麼呀!”

“理卷宗死不了人……你爹也得把我活埋了。”

冷月一愣,“我爹知道你在營裏了?”

“王爺讓我明天給他做堂審記錄……”

“嗬嗬,嗬嗬……”冷月一臉同情地伸手順了順景翊的頭頂,“我明早出去給王爺辦事兒,估計晚上才能回來,想要什麼材質什麼款式的棺材,我順道給你買回來?”

趁著冷月把手抬起來摸他腦袋的工夫,景翊迅速在冷月腰上一攬,把她飽滿的身子收進懷裏,在她敏[gǎn]的後腰上不輕不重地勾勒,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輕吹著熱氣。

很小的時候他就發現,冷月的耳朵很敏[gǎn],再尋常的話隻是要湊到她耳邊說,都能把她說得臉紅起來。長大以後更是,甭管她發著多大的脾氣,隻要對著她耳朵吹幾口氣,她就臉紅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身子都會軟在他懷裏。

如今突然被他這樣雙管齊下地撩撥,冷月直覺得身子上迅速竄過一陣陣酥|麻,還沒來得及推開景翊,就連站都站不穩了,軟塌塌地伏在他懷裏,喘熄微亂。

“混蛋……嗯……你……”

景翊一手摟著她綿軟發顫的身子,一手變本加厲地在她身子上撩撥,眯著狐狸眼看她在理智與原始欲望的拉鋸戰中拚命掙紮著。

記得新婚夜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蓋頭一掀,一雙鳳眼瞪著他,死活不讓他碰,景翊還就是不知死活,瞅準機會一把把她扯進懷裏,重點位置重點對待,三下五除二就把洞房花燭夜這個老大難問題解決了,雖然第二天他跪了一整天的搓衣板,但是冷月也沒能下得來床。

想想十八歲成婚到現在已經四年了,因為各地案子的事兒聚聚散散,每次見她,她的身子都比上回更讓他驚豔,卻也更加敏[gǎn]……唯一不變的是,從新婚那晚開始,每到這種時候她對他的稱呼就從直呼大名變成了大喊“混蛋”。

有一回就因為這個響亮的稱呼,他家護院大哥三更半夜帶著四個兄弟抄家夥就衝進花園裏,把夏夜荷塘邊上兩個正坦誠相待你儂我儂的人看了個精光。

感覺冷月的身子在他懷裏顫了一下,景翊低頭吻住冷月柔嫩幽香的紅唇,把一聲“混蛋”及時地堵了回去。

這可是在他嶽父大人的軍營裏,這會兒要是有人衝進來,可就不隻是看看那麼簡單的了。

冷月本就喘不過氣來,又被他吻得死死的,一張臉紅暈滿布,身上的酥|麻感又深重了一層,不由自主地向景翊還安靜著的□上蹭去,想要這個混蛋幹脆給她個痛快。

可景翊偏偏不肯,既不把這軟成一片的人抱上床,也不停下手上那甜美的折磨,就隻怡然自得地吻著她,像是吻著一朵最喜歡的花,既深且柔。

每一回不管開頭是什麼樣,最終那個任人宰割的肯定是她,明明飛起一腳就能把他直接踹到帳門外麵去,可她這種時候通常腦子裏就隻有這個混蛋骨肉均勻線條流暢的身子,早把自己精諳武功而景翊隻會跑不會打的事實忘到姥姥家去了。

景翊慢慢放開她的嘴唇,吻上她微尖的下頜,細細吮著她修長雪白的脖頸。

冷月喘過了氣來,又開始重複那個此時最能表達她內心感受的稱呼,“混……混蛋……你混蛋……”

嫁給他之前她就知道他是混蛋,從小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