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周歲生辰那天,景老爺子興高采烈地邀請朝中好友參加他這模樣最討喜的小兒子的抓周儀式,哪想景翊什麼都不抓,偏偏伸手就抓了冷夫人從幾個月大的小冷月手上摘下來的銀鐲子,惹得眾賓客一陣哄笑,他倆的娃娃親也就這麼定下了。
越是長大,景翊的風流名聲就越響亮,恨不得全京城的女妓男伶都跟他有交情,害她愛他愛得神魂顛倒,卻又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直到洞房之夜她才知道這人還是清白身子,與男伶女妓廝混居然是為了學藝,學把她這個習武之人吃得死死的藝……
於是嫁給他後,這人就成了貨真價實的混蛋,隻要是兩個人在一塊兒的時候,甭管四下有沒有人,隨時,隨地……雖然事後她總能把他收拾得哭天搶地求爺爺告奶奶,但這還是沒法阻擋他越來越混蛋的發展腳步。
“混蛋……混蛋……”
冷月手抖得解不開他身上的任何一道束縛,隻能意亂情迷地在他身上胡亂摸索著。
“混蛋……”
景翊再三確認這功夫了得的人確實已經沒有一腳把他踹出去的力氣了,才把手滑向她的腰帶,一層一層退下她身上的束縛,露出她粉琢玉砌的身子,長頸,豐胸,纖腰,翹臀,線條流暢的腰背,圓潤修長的雙腿……
安王府的人都知道蕭瑾瑜的定力極強,卻不知景翊才是那個定力最強的人,一直以來就隻有在冷月的撩撥下他才會放縱自己……如果他想控製自己,就是冷月也奈何不了他。
美人他見得多了,比她美的也大有人在,可鮮有她這樣美得活色生香,美得五味俱全,美得回味無窮,還美得極對他胃口的。
所以每每景老爺子訓他不長腦子的時候,他都能有力回擊,他打小就長了個很靈光很有遠見的腦子,剛滿一歲就為自己挑了個有才有貌有情有義還有滋有味的媳婦。
雖然把她據為己有的過程崎嶇坎坷還險象環生,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現在……他和她的寶貝兒子都抓過周了,兩年前的事兒,小家夥兒抓了冷月拿出來的那塊出入安王府的令牌。
想到那個還寄放在老爺子府上的小家夥兒,景翊手上的撫摸少了幾分嬉鬧,多了幾分溫柔。
景翊把她抱到床上,貼在她發紅的耳根上輕道,“小月,再生個女兒吧……”
冷月深深淺淺地喘熄著,“滾……”
景翊的手又惡劣起來,從後頸滑到脊柱,滑到後腰,一路向下……
“生……”冷月深呼吸憋足了一口氣,用盡了力氣揪住景翊毫不見淩亂的衣衫,“你他媽能不能先脫了衣服再生!”
“……”
景翊看看自己這身裝束,也難怪,他以前沒穿過軍服,她也沒脫過……景翊利落地完成這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剛摸上冷月光滑的肩膀,冷月突然翻身把他結結實實地壓到身下,兩手把他緊緊按在床上,鳳眼瞪得溜圓,“混蛋!”
“我……”景翊一怔,瞬間換上一張乖巧可人的笑臉,“我混蛋,我混蛋……”
冷月低頭張嘴,狠狠地在他肩頭上留下兩排清晰的牙印,“還敢不敢了!”
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何況他壓根就沒把自己當過什麼好漢,景翊腆著一張滿是討好的笑臉,“不敢,不敢……你說了算,你說了算……”
這些日子不見,她怎麼還學會欲擒故縱了……
冷月細細地摸著景翊漢白玉一樣細膩光滑的身子,一直摸上他下麵一處,輕勾著嘴角看著景翊越來越不淡定的神情,“以前王爺老讓我讀點兒兵書,我就是懶得讀……現在看來兵書裏那些條條道道還挺管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