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熊劃拉著飯盒,再次佩服陶顓對時間的安排,他陶哥可是每周還能抽出時間給全家做頓晚飯或早飯,偶爾還會給李征打包一大包魂力增益食物讓他拿出去交易。
“你不覺得自己太忙了嗎?”任乾坤抽空抬頭。
陶顓伸手把黏在他嘴角的飯粒捏下來,隨手塞進自己嘴裏。
任乾坤舔了舔嘴角,看著陶顓的目光有點迷。
“還好吧,雖然忙了一點,但我不希望下麵把問題都蓋著,與其讓他們胡亂處理和分派,不如全部拿來讓我過目,也讓我能更完整地掌握現在大荒城發生的各種問題。我隻有清楚明了實際的問題,才能和大家商討出貼合實際的解決方案。”陶顓喝了口熱湯,大荒城的氣溫也開始回暖,熱湯放了好一會兒還有些燙口。
“看不出來,你的控製欲還挺強。”任乾坤調侃愛人。
陶顓笑,“跟控製欲沒關係,我也可以什麼都不管,隻要收稅,但這座城很快就會變得和大荒洲其他城市沒什麼二樣。除非你們任家願意徹底接手這座城。”
“什麼叫你們任家?”任乾坤不滿。
“好吧,我們任家,但這座城不可能像黑炎洲那邊的城市,市長最多連任兩屆,這裏沒有市長,隻有城主,注定了我的位子一生都不會動搖。我的意思是,如果我隻想冠一個城主名字,那還不如把這座城的管理權交給你,由任家像管理黑炎洲一樣。但如果你們不想要這份管理權,我自然也不可能任由這座城變成大荒洲的城市之一。”
陶顓一頓,“我沒有向你求救,沒有要你給予管理人員的支援,除了我能應付得過來,還有就是我不希望出現黑炎洲派來的人隻認黑炎洲的製度,卻把我隻當做任家少夫人看。就算你們事先叮囑,但也不能否認會有這種人出現。而這種人一旦出現,就會讓大荒城人出現認知混亂,甚而產生分裂,給敵人可乘之機。”
陶顓看向任乾坤的眼睛,坦然道:“這座城是我的,哪怕將來我會送給我們的孩子,但在我擔任城主期間,這座城就隻能隻有我一個人的聲音。”
陶顓難得地展示了他的強勢。
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陶顓就很強勢,隻是後來他把這點隱藏了起來。
任乾坤也就是認識到陶顓性格中的強勢一麵,才會在陶顓麵前讓自己成為任大熊,而不是任家下一代家主。
一方鋼,一方就軟。
陶顓和任乾坤,兩個人都有極為剛硬和強勢的一麵,可他們願意在愛人麵前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任對方揉捏埋肚。
陶顓為了任乾坤,可以讓自己處於被壓的一方,可以為任孕育孩子。
那麼任乾坤就能讓自己變成一個依賴愛人和愛人撒嬌賣癡的小奶狗,給予愛人自由發揮的天地。
別說一座城,任大熊熊起來甚至敢把任家改姓陶,隻要他陶哥想要。
但陶顓顯然對奪權任家,給任家改姓也沒興趣。
他姓陶,還是因為他不想姓武,而他親爸陶楊也沒對他多好,他也沒必要把這個姓氏傳下去。
任乾坤眼睛亮亮的,他迷死這樣的陶哥了,用油乎乎的嘴巴在他陶哥嘴唇上印了一個油乎乎的吻,黏糊糊地問:“親愛的,看你這樣忙碌我很心痛,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陶顓嫌棄地搶了他的獅子頭塞進嘴裏,當著他驚訝痛苦的眼神,吃完才說道:“原本想再等一等,既然你說了,那我也就提前開口,把你任家的軍隊借給我用一用。”
任乾坤一愣,趕緊道:“是不是咱爸說了什麼,你沒必要……”
“跟咱爸媽沒關係。我確實需要軍隊,震懾、鎮壓、拓張,都需要用到軍隊。而咱爸本來就在大荒洲藏了一支軍隊,正好把他們拉過來物盡其用,這樣也不用耗費大量物資白養著他們,順便還能讓這支軍隊來幾次實戰進行適應。”陶顓從小就在軍童院長大,對於軍人這個職業帶著點同類人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