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無影去無蹤的高人形象相去甚遠,不過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從容貌氣質也能看出不同,站在歪七扭八的一群人前,儼然一副鶴立雞群模樣。不知怎的曹曉穎又有了笑意,不過她忍著不看那群蠢賊,而是抱拳向男子謝恩:“大恩不言謝,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可否告知,蘇錦定會記得今日之恩以思來報。”
“報恩就不用了,隻是老夫不明白,你怎麼會九陰真經上的武功,而且看上去好像是剛入門。老夫途經於此,見你施展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動作間卻生澀不通,所以好奇之下準備一探究竟。誰知你的武功如此之差,居然被一群山賊逼得如此驚慌失措,真是辱沒了九陰真經的盛名。”男子上來就是一段責罵,說的曹曉穎啞口無言,她也不過剛開始練了一個月,你能指望她練出什麼花來,她自己也想練好的,奈何時間不夠呀!
不過這人自稱老夫,可他看上去一點都不老,反而和她年歲差不多的樣子,難道是像天山童姥一樣練了奇功,或是駐顏有術:“前輩教訓的是,晚輩的確才剛入門,隻因見過此奇書,默背了下來,卻未能參透其中真奧,晚輩真是慚愧。”男子聽到此臉上雖無甚表情,但是話語間還是露了情緒:“哦,你在哪見過九陰真經,你把全本都默背了下來了?來先跟我走一趟。”青衣男子說著就上前欲帶曹曉穎出走,可是曹曉穎忙跪在地上:“前輩,晚輩的確背下了九陰真經,如果前輩想要的話,晚輩可以抄寫出來,但是晚輩的一雙兒子剛才走散,還在這樹林之中,晚輩想先去找他們回來。”
“哦,我剛才倒是看見過他們,你跟我來。”青衣男子在前麵帶路,曹曉穎忍著肩膀的傷跟了上去,幾個起落之間就發現了蹤跡:“元香、安平、敦儒。”幾人聽見曹曉穎聲音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候,神情間也放鬆了下來。曹曉穎近前看幾人俱是狼狽不堪,身上被樹枝劃破了幾道,下擺也沾染了綠色的草汁,元香抱著兩個嬰兒,安平懷裏抱著敦儒,都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安平放下武敦儒,這小子一下就跑了過來,撲在曹曉穎身上哭了起來。
曹曉穎心裏卻有幾分安慰,這小子總算發泄出來了,一路上的悶悶不樂她都看在眼裏:“敦儒別哭了,娘親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嘛,元香快把我的包袱拿來,裏麵有金瘡藥,我肩膀受傷了。”元香走時也沒放下包袱,一直背在身上,這時倒是有了作用,隻是她一直死盯著曹曉穎的肩膀沒有動作,直到曹曉穎喊她,她才手忙腳亂地把包袱攤在地上打開,胡亂翻了一氣,邊翻邊掉眼淚:“小姐你怎麼會受傷,你從來沒有見過血的,疼不疼?元香這就來幫你敷藥。”
青衣男子好像看不下去了,翻出來一顆猩紅如血的丹藥,準確扔到了曹曉穎手上,曹曉穎忙一口服下,一點也不在意會有危險。這位的武功如此之高,如果想傷害他們的話,何必浪費丹藥,直接一劍刺下豈不更為便宜。服下之後傷口果然不再流血了,因失血過多的眩暈也痊愈了,隻是身子還有些發虛,休息兩天估計也就好了:“謝謝前輩一再出手相助,在下願與前輩走,隻是能否先安頓好家人,這裏離臨安府大概還有半個月的路程,全力趕路的話隻需十天,前輩如果另有要事的話,我們可以在臨安府再相見,晚輩帶著家人先上路。”
“嗯,我就等你十天,現在就上路吧,馬車還在林外。”說著就消失不見了蹤影,惹曹曉穎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好幾眼。一旁的元香已經整理好包裹,安平也帶著人上前,曹曉穎牽著武敦儒的小手,一行人往林外走去。林外的馬車還完好,隻有車廂上留了一個箭孔,那些山賊還僵在那裏,元香好像不解氣,上去就踢了兩腳,把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就踢倒了。曹曉穎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發泄,安平好像也是躍躍欲試的樣子,曹曉穎忙喊了元香回來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