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算不上多高深,但至少有武功底子,用不著她從頭練起這麼費勁。
日子就在曹曉穎練武和逗包子中過了去,由於她一直躲在房中不出門麵,所以家中仆人和管家都以為她還沒調養好身體,倒是沒人懷疑她的用心,隻有洪嫂有時憂心忡忡地看著她發呆。江湖上的消息從來是靈通的,曹曉穎派出去的仆人一有動靜就過來回報,這不他又回來了,隻是表情有些不對,滿上帶著一些憤怒和同情:“夫人,老爺他,老爺他...”曹曉穎真是替他著急,有什麼話你倒是說呀,這吞吞吐吐的不是急死個人:“老爺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難道老爺有什麼不測,你快說呀!”
曹曉穎的表情擔憂中含著急切,急切中帶著悲痛,簡直可以領回一座奧斯卡小金人了,讓仆人看了更是為她叫屈:“夫人,老爺他根本就是,他大鬧了小姐的婚禮,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他簡直...,幸虧被天龍寺的枯木大師製住,這才沒有壞了小姐的婚姻大事,夫人,老爺他瘋了,夫人你...”仆人好像說不下去了,隻是低著頭,曹曉穎卻要按捺住心中的喜悅,裝出一副被打擊到麵無表情的樣子:“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洪嫂你也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下!”洪嫂臉含擔憂的拉著立在廳中的仆人告了退,隻是仆人臉上還是不忿,被洪嫂瞪了兩眼,隻好悻悻地跟著她一起退下了。
☆、第四十章 路遇險情
打發走為她擔心的洪嫂兩人,曹曉穎一個人待在房中,靜靜的思考著將來。這時她不得不暗自慶幸,多虧兩個小包子都不在這裏,這會他們該待在園中曬太陽吧!敦儒大概在院中蕩著秋千,修文還小該是在睡覺吧,看來為了兩個兒子,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裏,趁他們年紀還小沒有多少記憶,轉去南宋臨安最好。在曹曉穎看來,此時的臨安無疑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宋室南遷後一直定都杭州,也就是現在的臨安府,作為一國首都怎麼也能多支撐幾年,更何況十年之約之後南宋還在。
曹曉穎耐心地在房中待滿一個月時間,就吩咐武管事解散了仆從,簽死契的還了賣身契,雇傭的長短工也都回了,隻有奶娘和洪嫂一直賴著不肯走,怎麼都要留下來跟著,曹曉穎苦勸過:“洪嫂,你何必這般固執,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是此行本就艱難,你年歲又已不小,如果跟了我們一起,不是受罪嗎?你自小在娘麵前服侍著,臨到老來我不能再讓你奔波操勞了。還有元香你也是,你自己還有孩子需要照顧,跟著我們遠離此處,你夫君和孩子怎麼辦,他才剛出生,哪裏就能沒了娘在身邊。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江湖雖險惡,但我畢竟有些功夫防身,你們不用擔心。”
“夫人你不要想不開,老爺他雖然...,但你還有兩個小少爺,到哪裏還不是過日子,我雖然想勸你留下來,但是夫人是鐵了心要走,我又老了故土難遷,夫人你也別趕我走了,就讓我留下來為你看家吧!這武家的祖宅總有迎來主人的時候,到時候少爺長大了就回來看看,這裏總歸是他們的根。”洪嫂說著說著忍不住紅了眼眶,偷偷用袖口搵了搵眼角,強忍住淚意,誰知旁邊的元香已經忍不住嗚咽出聲,邊用帕子拭著眼淚邊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姐,你不要拋下元香,元香自小和你一起長大,感情比親姐妹都要深,如果離開了小姐,元香以後可怎麼活呀,還請小姐帶上元香一起,我們一家三口願意一直跟著小姐,哪怕是到天涯海角。”
元香說著就撲通一聲跪下`身來,曹曉穎讓洪嫂拉了幾遍,她卻怎麼也不肯起身,隻是一臉倔強的跪著。元香也是剛出月子沒多久,雖然這時已到了春天,但也還是乍暖還寒的初春,地上很是有幾分涼意,曹曉穎不忍她跪壞了身子,幾經猶豫還是決定帶上她一家,算了,留幾個人在身邊也好。元香的丈夫也是府裏的管事,平時很是得力,身世卻頗為可憐,是被素錦在大雪天撿回家的,那時他才剛剛十歲,被安排在蘇府灑掃,後來一起跟原主來了武家,說起來也算得上是親信了,他跟元香也算得上情投意合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