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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息盛錦說再裝把你踢下床。
沒反應。
玉息盛錦有些怕了,撩起簾子,剛要喊,嘴被捂住,奚琲湛笑著看她,一邊拖她躺下一邊說:“你看,你把朕都氣得暈厥了,以後再懷疑朕,朕沒準就被你氣死了,到時候你就真守寡了!”
她已經要被他氣死了,免不了一頓拳打腳踢,當然,不是真下力氣,不過花拳繡腿,否則某人怎麼邊挨揍邊笑嘻嘻?
玉息盛錦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聽奚琲湛跟她耳語:不管別人怎麼說,朕願意被你攥在手心裏,可你也給朕悠著點,時不時想鬆手是要幹什麼?要摔死朕嗎?哼,朕白疼你了。
第二天不上朝,奚琲湛公然賴在龍床上不起,也不讓玉息盛錦起。其實,也不過天才蒙蒙亮,不算昏君。反正天冷,窩在奚琲湛懷裏舒舒服服的多賴一會兒,權當沒發生過吧。
後來,玉息盛錦想起一件事,戳戳奚琲湛腰眼問道:“你昨天說獨守空房?”
“哼!”
“那你漫漫長夜怎麼挨過來?”不是她不相信,實在是他這等身份,身邊除了選定的妃子什麼絕色沒有,難道有需要的時候半點也不動心?又不像令哥那樣……
奚琲湛回給她一個得意笑容,然後慢慢貼身拿出一樣東西,白白的,看起來不過一條普通帕子,奚琲湛把這東西在她麵前晃了晃,一陣淡淡香氣飄散開來。
這普通的白帕能有什麼用處?
“這是朕從你那偷的,一直貼身放著,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的時候就這樣……”某人一邊說一邊把帕子蓋在某個又站起來的物件上,看起來真是,下\\\\流,某人一臉陶醉狀用色眯眯的聲音繼續說著:“就像握住你的手……”
玉息盛錦臉騰的紅透,狠狠一腳揣在奚琲湛小腿上然後憤憤起身:“奚琲湛,你真下.流!”
晚些時候,奚琲湛說要帶玉息盛錦去看樣東西,給她解惑,玉息盛錦不解,總歸閑著也是閑著便跟著他去了,彎彎繞繞走出內宮又很遠,寒風中,一股淡淡的牲畜排泄物味道傳來,這是玉息盛錦在玉寧已經熟悉了的味道,看奚琲湛,仍舊不解,這是弄什麼幺蛾子?
終於,在漸近漸濃的氣味中果然來到馬廄,在一排全身黝黑的毛頭上兩隻長而彎的牛欄前停住,這牛與中原的不同,和玉寧的也不一樣,死冷寒天就看這個?
奚琲湛說:藍信之說,吐蕃王身短而壯,麵黑,生如洪鍾,你把眼前這東西去掉兩隻角大概就是吐蕃王的模樣,哼,就算將來氣死了朕再找個丈夫,朕不信你下得去手!
玉息盛錦整個人處於一種目瞪口呆的狀態,半天不能回神。
作為一國之君,嘴巴這麼陰損真的合適?記錄起居注的太監呢?為什麼不給他記上一筆?
奚琲湛高興得牽起她的手,正八經給她介紹,這叫犛牛,吐蕃產的,你別說哈,什麼樣的地界出什麼樣的動物,和人還挺像,玉息盛錦說,嗯,難怪宮裏養了許多叭兒狗。
看犛牛回來,趁著玉息盛錦入內換衣服的空兒,胖元寶立刻顛顛跑到奚琲湛身邊小聲回稟:“主子,伺候娘娘的丫環說,娘娘月信已兩月未來。”
“肯定不是有喜了,偷偷調理這麼久,也才兩個月未來,唉,朕這兒女繞膝的美夢何時能實現啊!”奚琲湛感慨。
元寶便勸:您瞧,以前娘娘有時半年,近來已基本兩個月,已是大好了呢。況且娘娘還年輕……
玉息盛錦從寢宮出來就見這主仆倆鬼祟模樣,看元寶躲閃的目光估計正說她呢,玉息盛錦心情好,招呼元寶:“元寶啊,近來本宮吃的點心裏怎麼有一股子藥味?許是拿錯了?”
元寶偷瞧他主子的眼色,他主子正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神情,元寶心裏哀嚎一聲趕緊回話:是皇上說娘娘上次落水受了傷,要好好將養,又怕您嫌事多所以命禦膳房做的藥膳,娘娘,這是皇上對您的一片關愛之心,您看……
“說到將養,你最近給我宣個太醫來問問,有沒有可助受孕的……”
“有!就是苦,怕你不高興喝。”有人插話,興高采烈狀。
元寶蒙住眼睛。
“本宮年紀漸漸大了還沒有子嗣,還怕一點點苦麼?去,元寶,讓他們從今兒起好好熬著藥呈來。”
大好機會,元寶趕緊跑了。
玉息盛錦微微笑著看奚琲湛,也不說話,奚琲湛說:朕隻是,隻是想要有你我骨血的孩子。對這一點,玉息盛錦表示讚同,隻不過,這問題說開了她就不得不開始認真考慮孩子的前程了。
從味道怪怪的點心到真刀實槍的苦藥湯,每天都喝著實會影響人的胃口,玉息盛錦喝了半月之後,看著麵前這黑苦黑苦的兩碗藥,一手按著胃,想安撫下它正鬧騰的情緒。咬咬牙,一手捏鼻端著藥喝下去,正漱口,隻覺胃袋中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氣勢凶猛得來不及反應已然全部吐出。
宮人們手忙腳亂收拾了,又去重新端來藥,可惜,這次也一樣吐了個幹幹淨淨,宮人不敢再去端藥,跑著去稟告總管太監元寶,元寶摸摸光滑的下巴命人去請太醫,雖說皇後這心意是好的,但不能急進,若適得其反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