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軟軟的抱著她,玉息盛錦一夾馬腹衝向邊境一邊罵寧琥珀找死,寧琥珀整個人貼著玉息盛錦的後背,溫柔著聲音說道:“蘇盛錦,你若是男人就衝著你舍命相救我也一定會愛上你。”

“閉嘴。別再說話了。”玉息盛錦惡聲惡氣命令她。

馬兒疾馳一會兒,回頭瞧瞧沒有可以追兵,玉息盛錦放下心來,回想剛才凶險一幕,雖凶險,可此刻她和寧琥珀都活著,奚琲湛不必罷兵,也算沒有白白受了這一番罪!

隔開偃朝和北狄的穩河邊,奚琲湛一身龍袍端坐馬上,穩河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從來波濤不興,穩穩的緩慢的向前流淌著,河對岸,已殺過河的偃軍正與北狄軍拚殺,急促的嘶吼聲尖銳的兵戈碰撞聲響成一片。

奚琲湛冷冷看著,剛才接到尋找玉息盛錦和寧琥珀的侍衛的飛鴿傳書,他們昨天已分別尋到蹤跡,循著蹤跡找到北狄大皇子在封地的府邸,被血洗過的府邸,遍尋不得她們二人。

種種跡象表明,是大皇子策劃了綁架,以那大皇子的無腦本事,定是想借此內憂外患之際奪了拓跋律之的皇位,可如今大皇子府邸被血洗又不知是出自誰的命令,玉息盛錦和寧琥珀也生死未卜不知下落。

奚琲湛心裏慌慌的,在大正宮中實在坐不住連夜趕到邊境,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蘇盛錦,你會遊泳嗎?”寧琥珀虛弱的靠著岩石坐著。

“會!你不會的話就等死吧!”玉息盛錦瞧著穩水,落日的餘暉鋪灑在水麵,金光粼粼,暗自慶幸還好水流不湍急,河麵也不是很寬。

“蘇盛錦,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有一個地方,在那兒女人可以讀書識字可以穿露大腿露脖子露肉的裙子上街,可以到三十幾歲再結婚,和一個男人過夠了還可以和離分財產再嫁,還有那麼大的船可以乘坐到海的那邊去,還有像鳥一樣在天上飛的大家夥也可以坐,可以看到白雲就在窗外……你和我一起走吧,沒了你沒了我,那位爺隻能和麟兒相依為命,誰也搶不去我麟兒的父親了!”

“你是不是瘋了?”

寧琥珀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我是瘋了,知道來時路還不肯走,非要等到傷心欲絕。”

玉息盛錦完全不解:“你被擄走奚琲湛如此大動幹戈,你還傷心欲絕?矯情了吧?”

“蘇盛錦,你知道這一大動幹戈的結果麼?我被綁了即便沒死也要變成死的了!我知道他不想我死,肯定是在竭力尋找我,可他沒尋著不是麼?如果你沒找到我,我現在肯定已經死了!你也被擄走了,為什麼不打著你的旗號?”寧琥珀扁著嘴,很是不高興的樣子。

“沒打著我的旗號我就不用死了嗎?綁架我和你的人擺明就是要用我們的屍體逼迫兩國交戰從中漁利,你逃不掉我就逃得掉嗎?寧琥珀,別矯情了,你想要一個男人心裏眼裏隻有你當初就不該嫁他,嫁了就認命!如果以你為出兵借口統一天下你還名垂青史呢,人死留名,可以了。閉上嘴養養精神,晚上沒力氣遊過去我可不會管你。”玉息盛錦雖這樣說,還是從裙角扯下幾條布把寧琥珀骨折的胳膊給綁了起來,疼得寧琥珀齜牙咧嘴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一邊還刺激她:你心可真大,以前當王後的時候給霍王納妾,現在當皇後還要救奚琲湛的小老婆……

“別做夢了,要不是被那男人綁架過去,我才沒那麼好心去送死。還有,你要是想鬧騰,過了河隨便怎麼和奚琲湛鬧騰,先安生著活命回去行嗎?再牽連我,別怪我推你下去一了百了。”玉息盛錦仍舊靠回石頭的陰影裏,生怕有人追來。從被綁架粒米未盡擔驚受怕又在鬼門關險險的走了一遭還帶著惹是生非的寧琥珀,真是一點力氣也無。

“我不鬧了,剛才不過是一時氣憤腦筋轉不過,被你一罵,是啊,矯情了,情啊愛啊,算什麼,人家早就和我說得清清楚楚,連備胎都當不成了,自己自作多情了怨誰!”寧琥珀靠著石頭,一臉的自嘲笑容。

“什麼是備胎?”

寧琥珀白她一眼:“替補,候選!”

玉息盛錦懶得理她,索性倚石閉目養神,寧琥珀大概想通了也消停了,靠著不說話。

天終於漸漸黑下來了。

玉息盛錦輕聲喚寧琥珀,可寧琥珀安靜的不像話,玉息盛錦忙上前去搖她,觸手摸到她的臉,卻是一片涼意,使勁搖了搖,寧琥珀才氣若遊絲的開口:“蘇盛錦,我大概不能活著回去了,唔……”正抓著她衣襟的玉息盛錦感覺手上一片濕熱,帶著血腥味。

“那個變態一掌打在我心口,怕是心脈都斷了,蘇盛錦,你看,我遵守諾言把他給你獨享了,你可要記得我的恩情,對我麟兒好一點,咳咳,唔……”寧琥珀又嘔出一口血,她使勁抓住玉息盛錦的雙手道,“對他好一點,否則我會在另一個世界給你紮小人的!咳咳……”

“有命活著再說吧!寧琥珀,你聽清楚,兒子是你的兒子,我不會替你管,你自己撐著回去,到了對岸就有太醫,會治好你,一會兒我背著你過去,你要抓緊,我的水性實在一般!”玉息盛錦彎下腰抓住寧琥珀小心向岩石邊挪動,本來跳下去即可,寧琥珀這樣她隻能先拖著她慢慢爬下去再入水,沒成想,剛到傾斜石邊,寧琥珀忽然雙手用力推開玉息盛錦,整個人使勁向後仰,直直向水中跌落……玉息盛錦呆愣了一下,也縱身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