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看來這仗真要打?”

奚琲湛鼻孔瞧他:“本朝再不取些有陽剛之氣的士子任用有膽氣的官員,恐怕朕這遷都就是肥羊送進北狄之口,你們啊,南邊安逸之地待久了,天天詩詞歌賦論為能事,長於婦人之手,連個女人都不如!你瞧瞧,瞧瞧朕的皇後,除了不是男兒,論膽色論手腕論能力論前瞻,哪點不比你們強!”

蘇瑜跪地:“陛下也不必都罵進去,臣可是沒反對啊!臣冤枉啊!”

“沒反對也沒提出,這算能耐?滿朝文武,隻盛錦與朕齊心合力,悲哀!出去出去,擬旨去,朕要重振朝綱,真不願意每天跟這些娘們氣的廢物議政!”

聽到盛錦二字,蘇瑜更加匍匐一團,他那被奚琲湛逼著致仕的父親蘇作師,聽聞“盛錦”之名差點一口痰咳不上昏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昨天晚上要放存稿箱的,可是最近腸胃不知抽什麼風,疼得腰都快直不起來,強撐著給娃洗了澡睡了……

我還是把以後的都放存稿箱裏吧,淚奔

第六十六章

玉息盛錦知道奚琲湛回來,還是五日後,奚琲湛命人送來書信客氣請她過去商談攻打北狄之事,好好的不用聖旨,搞這勞什子書信,弄得鴻雁傳情似的!

玉寧已安定,北狄暫不用管,玉息盛錦是要見一見奚琲湛與他詳敘奚景恒一事,她總是覺得把奚景恒放在北狄麵前總歸不安穩。玉息盛錦跟奚琲湛從不矯情,加之有事,接到書信第二天便啟程趕往京城。

因不是要找奚琲湛算賬,玉息盛錦第二日踏著黃昏的最後一點橘紅光亮走進大正宮,彼時奚琲湛正埋頭看東西,朱筆蘸了蘸墨水順嘴問道:“晚膳備好了?元寶,你去宮門口再瞧瞧,腳程怎如此慢!若朕都走一個來回了。”

“那你還勞煩我走來?”玉息盛錦不滿。嫌她慢,嫌她慢別請她來呀。

聽聞她聲音,奚琲湛即刻抬頭看來,玉息盛錦今日一襲黑衣,頭發整齊梳起,半分裝飾也無,整個人幹淨利落得像那些個殺人不眨眼的江湖殺手。哦,是了,玉息令哥死了,玉寧的喪服與偃朝不同,非白而黑。

奚琲湛頗有些幽怨,挺好看一個女人,大婚穿白,平時穿黑,弄得黑白無常似的,就不能穿些顏色亮麗的?

“你那是什麼意思?”玉息盛錦本被他幽怨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

奚琲湛說:“沒什麼意思,朕大概看奏折看得久了,眼前一黑,不知道要黑多久!”

“三個月。”玉息盛錦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換衣服的打算,她緩步走來,行動之間,這一身黑倒也有些風致,瞧得人心頭癢癢。

奚琲湛放下筆命傳膳,因知她近日“喪夫”,滿滿一桌子全無葷腥,玉息盛錦很厭棄的說,早知最近你們宮裏的日子這麼清苦我就給你趕幾隻肥羊來,我們玉寧不在吃食上折磨生者。

奚琲湛得意一笑道:“嚐嚐再說!這是禦膳房特意做出的肉齋,怕你茹素不吃葷餓壞了,本就瘦得排條一樣。朕要把你養回小時候肥嘟嘟的樣子,手感一定很好……”表情無限向往。

太監在旁邊低了頭,玉息盛錦正舉著筷子,想也沒想揮筷插來,被奚琲湛半空阻攔。

“再說下.流話我就不客氣了。”

“兩夫妻客氣就不好了,生疏,來,盛錦,吃菜。”奚琲湛臉皮多厚,放下“武器”還給人家夾菜。

吃完了,玉息盛錦向奚琲湛借禦廚,雖都是肉菜,卻一點不膩,形狀又美,與玉寧大塊肉大碗酒的粗製飲食相比這菜就如同繡品般精致,奚琲湛不借,讓她想吃便自己來,一年兩次一次半年,見她不讚同,又說一年三次,一次四個月……總之換湯不換藥,玉息盛錦聽他胡扯完,想到要說正事就替奚琲湛轟出了宮女太監。

玉息盛錦給他講了來龍去脈,奚琲湛一臉幸災樂禍,見他這樣玉息盛錦眉毛又要立起,奚琲湛趕緊換了正經表情安慰她:“朕不是回來了麼,怕他作甚!”

“奚景恒在軍中多年,頗有威望,若他一旦起了反叛之心投靠北狄,那位拓跋律之新國主正要勵精圖治秣馬厲兵豈不是如虎添翼?”玉息盛錦就是放心不下。

“朕覺得霍王做不出謀反這種勾當。”

“那是以前,奚景恒極愛重臉麵,若受有心人挑撥自覺大失臉麵就很難說。”

奚琲湛插了一句特別不應景的話:是啊,朕覺得有時候不用那麼要臉,太要臉會錯過很多。

玉息盛錦一愣:“在說奚景恒,你瞎湊什麼熱鬧?還有件事,晏璃最初聽命於你,後來又怎麼會和晉王搭上線?還有阿綺,她到哪兒去了?”

奚琲湛一副不大樂意的語氣說道:“都過去的事了提來有什麼意思,佛曰,安住當下,安住當下啊,皇後娘娘,那些人已是過眼煙雲,別想了,還是想想咱們降服北狄之後的遼闊疆域吧!”

玉息盛錦不滿,雖說已過去,但糊糊塗塗的總歸心裏不安穩,於是直直注視奚琲湛,奚琲湛隻得告訴她:“老六這輩子腦子不大夠用,就仗著臉,搭不上正經官兒就走內人路線,反倒給他得了不少官員的小辮子,你那個晏璃眼窩子淺,被美色迷惑了心智,朕猜,惠嬪身故之前他們已經搭上了,晏璃借故出去,若被人抓住你我,她大概也是要為晉王把你賣了的,不過,他們大概錯估了我母後的意思,以為我母後是心疼兒子,兒子喜歡的就幫他得手,想放長線釣大魚,可惜,沒那個命。至於阿綺,添了孫兒,回老家安享晚年去了,對了,和你一同被王岸清關起來那說話不中聽的老頭兒就是她丈夫。我的好皇後,不要老翻這些發黴的舊賬好不好?有那時間,花個前月個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