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收北狄和玉寧的漁翁之利!”
“哦?難怪如此高興。”
一個宮女進來回話:“貴妃娘娘,瑩嬪求見。”
寧琥珀看了那位爺一眼,那位爺說:“再過些日子就是先皇祭日,讓她回去抄經祈福,抄個三百遍送到廟裏去。”
午後,蘇瑜來見駕,很無奈的問奚琲湛:皇上,蘇瑩當年出口無狀有錯在先,但如今已過了五年,陛下……
奚琲湛涼涼回他:要不是看在她那張嘴還有些像蘇二,朕早把她嘴連下巴一並削掉。
蘇瑜看著冰冷冷的青石地麵,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勸道:“陛下,盛錦已經死了,陛下何苦還做那沒指望的打算,陛下如今已近而立之年,膝下隻有太子殿下一個,為了皇家血脈開枝散葉……”抬頭偷瞧一眼,沒有生氣的跡象,抖著膽子繼續說,“朝臣們正擬上奏折恭請陛下擴充後宮。”
“這群老不死的,家裏生一群無鹽夜叉無人肯娶,就要仗著權勢送給朕白養!呸。蘇瑜,你再跟朕提一次這狗屁事,朕就把你閹了當男寵,雖然你這些年已越長越糙,總歸是和蘇二一個肚子裏待過,借了她些氣息,朕不嫌棄你……”
蘇瑜手扶著額頭,噗通歪倒在地,“暈”了過去。
奚琲湛走過來用腳尖踢踢他:“滾起來,朕要出宮。”
蘇瑜爬起來拽拽袍子委屈的說道:“還請陛下垂憐,不要再恐嚇臣下,否則臣下哪天辭官也不一定。”
“朕求之不得,你前腳辭官朕後腳就把你閹了,元寶,把這人給朕記下。”
“陛-下……呀!”
看著君臣兩人出去,元寶收拾著龍案邊歎氣不止,不知蘇二當年給他的主子爺下了什麼藥,事關蘇二,什麼法度什麼規矩統統拋一邊去,蘇二雖是枉死,可也不虧啊,六王爺也跟著陪葬了,霍王也被揍得養了數月,就連霍王的側妃也被滅了滿門……
算了算了,不想了,知道太多會被填井的!
春天姍姍來遲,吹綠的玉寧的草,吹開了玉寧的花,滿城花香撲鼻,饒是沁人心脾。
落紅飛舞的時節,玉寧城中卻一片低落情緒,原來慷慨激昂的玉寧人在經曆了幾次北狄的正麵襲擊和突襲之後厭倦了,原本就不是驍勇的民族,這幾年又過了富足日子,這一開戰,來往商旅減少許多,玉寧城又盤查得緊,所得幾乎隻夠糊口,百姓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隻求安居樂業,眼下有顛覆這一切的可能所以玉寧人出現倦怠是正常的。
阿無站在城門,看極遠處的嫋嫋炊煙,那是北狄的駐地,等他們吃飽喝足不知道何時又會撲上來。
“百姓既不願再戰,不如就讓他們再次決定吧,何必把責任都擔在自己肩上。”玉息令哥說道。
“他們沒說不願再戰之前我要遵守承諾。”阿無語氣堅定,如她一直以來那般堅定。
玉息令哥自嘲笑笑:“我都不在乎玉寧的生死你又何必如此?你不欠玉寧什麼。”
“一諾千金。”
天剛剛擦黑的時候,薔薇來了,已經五個月的身子略顯笨重,阿無有些奇怪問她怎麼不見普蘭,玫瑰說慶則去練兵場,普蘭纏著去了。
“這種時候她一個小孩子亂跑不好,看在身邊才好。近來胎兒還好?”阿無請薔薇坐下。
“我膽子小,每次打仗肚子都有些疼,想必是我太害怕他感覺到了,城主,這仗是不是還要打很久啊?”薔薇一臉憂色,雙手捧著肚子,小心翼翼。
“不知道,也許很久,也許很快。”
話還沒說完,侍女磕磕絆絆的跑進來:“城主,來了,又來了……北狄又來了!”
阿無一邊吩咐侍女照顧好薔薇一邊疾步往外走,上馬向城門而去。
北狄這位拓跋律之王爺最近施展疲勞戰術,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偏又不真打,阿無知道,他的目的在於擾亂民心,而且,顯然有效果。
剛到城門,就見慶則戎裝而立,阿無心裏生疑不動聲色問道:“慶則,普蘭呢?”
慶則反倒還奇怪:“普蘭?薔薇不是帶她去城主府了嗎?怎麼,城主您沒見?”
阿無點點頭:“哦,我下午出去還沒來得及回去。怎麼樣?敵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