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奚景恒真的已經不想再留一點餘地。

“蘇盛錦,你好大的膽子敢威脅本王!”奚景恒狠狠捏著蘇盛錦的胳膊不肯鬆開。

“威脅?嗬!”蘇盛錦笑了,“我可沒心情跟你鬧那些小情致!我隻是當從此你我再無瓜葛說話無所顧忌些罷了。”

“你說什麼?再無瓜葛?”聽到她這句話,奚景恒惱怒異常。

“或者說恩斷義絕會貼切些?”沒有了顧忌,蘇盛錦的嘴巴也很尖利。下一刻她發現自己被奚景恒死死壓製在身下,半分動彈不得。

“別做夢,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什麼再無瓜葛,休做夢。”奚景恒壓著蘇盛錦,柔軟的身子在他身下使勁扭動著想要掙開禁錮,奚景恒本就有些醉意,蘇盛錦這一動惹得他別的神經活泛起來,手就開始不老實,一把握住蘇盛錦胸`前的柔軟。

“放開!”蘇盛錦怒目而視。

再怎樣喜歡,那都是曾經,如今剩下的隻有厭惡,他的碰觸隻會讓她作嘔。可是一個發了情的醉鬼哪裏懂得這些,全然不顧她的反抗,毫不憐香惜玉的做他想做的事情……

蘇盛錦大睜著眼看著帳頂,神情木然,仿佛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起伏的男人。新婚那夜,是疼,身子疼心也疼,如今,是寒,身體冷心更冷。

奚景恒終於心滿意足的伏在她身上不動了,蘇盛錦也不動,死了一樣。半晌奚景恒支起身子賭氣似的說道:“再說什麼再無瓜葛的狗屁話,本王決不輕饒。”

他終於起身,蘇盛錦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仍舊冷冷的看著整束衣裝的奚景恒,她的一生錯付了這樣一個男人,好恨!

“在京城小心行事,本王會想辦法接你回來。”奚景恒說道,像是起誓。

蘇盛錦無語。

“蘇盛錦,你聽到沒有。”奚景恒整理好衣衫在床邊坐下,酒勁過了些清醒了些,奚景恒有些自責,但蘇盛錦硬骨頭的樣子又讓他很是惱火。

“我永遠不會回來。”蘇盛錦輕飄飄而又堅定的回了他這句話。

“你!”奚景恒氣得麵容扭曲,伸手抓住蘇盛錦的手:“你最好記住本王的話。你……”剛說了這一個字就聽門外太監焦急的聲音傳來。

“回王後的話,太後用過晚膳忽感不適,奴才來請您的示下。”

“傳醫官,我隨後就到。”蘇盛錦聲音平靜的仿佛根本沒奚景恒在身邊。

“蘇盛錦,記住,你還欠本王很多解釋。”奚景恒放開手讓她起身,拿起放在床角的青泉劍,“青泉飲過你的血,你便是它的主人,帶上它。”奚景恒如此說道,蘇盛錦不做聲,奚景恒又道:“禦賜之物,外人總會有幾分忌憚。”

蘇盛錦卻連看都不看一眼,也不接話,自顧快快的穿戴好欲走,被奚景恒又拉住手:“你聽到本王的話沒有?”

“奚景恒,恩斷義絕就做得像樣點,你現在這藕斷絲連的樣子真讓我惡心。”蘇盛錦甩開他的手,疾步離去。

忽如其來的涼風吹動了帳子,讓奚景恒有一種忽從夢中醒來之感。

他是因為喝了酒才衝動著前來想看看她,誰知卻聽到她與晏璃的那一番對話,似乎,這其中有諸多的隱情,而她卻從來沒有對他辯解過一句,是他錯了?是他太過先入為主了?

他弄暈了守在外頭的晏璃,他想聽蘇盛錦親口向他訴說那些隱情,以為她會拒絕或者是悲傷,可是她那樣硬氣,半個字都不肯解釋,她說她永遠不會回來,是恨他到極致了麼?

蘇盛錦,你想得美,你是我的王後,看你有什麼通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