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霍王以前對蘇王後是怎樣,可蘇盛錦好歹是他的發妻正室,為了一個看起來便是偽裝天真的女子竟下得去手?眼前這位,是不是將來他的心也會為了別的女人而傾斜?

“別為不相幹的事影響了心情,個人有個人的命。”奚琲湛說道,那一雙眼好像能看穿她想法似的。

“我才沒有。”寧琥珀賭氣似的狠狠吃了一口辣椒,嗆得眼淚直流,這讓奚琲湛笑了半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今天寧琥珀心情不大好,用過晚膳,茶也沒怎麼喝就回去睡了,奚琲湛屏退眾人,讓元寶燙酒來,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間烏雲密布。元寶小心捧著小小金盞奉到奚琲湛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恨不得躲到地板下麵去。

“他日,必報打臉之仇!”奚琲湛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一飲而盡,等“啪”的放下金盞,元寶使勁抹了抹額頭的細汗珠——那精致的金盞幾乎被捏成了一團

元寶哆哆嗦嗦又道:“主子,二小姐沒吃虧,還手了……”

奚琲湛瞪他一眼:“她那樣子打一巴掌還不像拍蚊子?不過,話說回來,蘇二將來不會連爺都打吧?”

元寶什麼話也不敢說,腰彎得更厲害。

霍王,算你倒黴娶了蘇盛錦,更倒黴的是你打了這一巴掌……霍王,你自求多福吧!

奚景恒在承明殿中猶如困獸,偏偏太監說王後求見,奚景恒便怒吼一聲“讓她滾!”

“若非為了霍國,你當我願意見你?說完了我自己會滾,不勞你霍王開尊口。”蘇盛錦一身盛裝,差點把人眼睛晃瞎了。

太監嚇得都快趴到地上了,蘇盛錦餘光瞥那太監一眼道:“出去吧,免得知道太多被霍王填井。”

太監連滾帶爬出去了,奚景恒坐在椅子上,沒起身,他生怕自己起身之後又會對蘇盛錦揮出巴掌。

蘇盛錦也不理會他,一步步穩穩走到奚景恒麵前桌上,把手中那小小包裹放在桌上,打開,露出裏麵幾個簇新的香包,奚景恒瞧著眼熟,一摸腰間將身上佩戴的那個拿起來一看其中一個正與自己這個一樣,隻是自己這個佩戴多年已失了光鮮顏色,半舊了。

“孤王不要你的東西!”奚景恒恨恨道。

蘇盛錦故意抬袖掩飾自己的笑:“即便你想要,我還沒心情送呢。這東西是隨你們一道從京城來的,我哥哥寄來的,還有一封書信,告訴我這些香包的原委,是你的雲兒當年一樣繡了兩個,一個給你一個給了我哥哥,至於為什麼,他也不知道,隻是覺得怪異,見她跟你回來便寄給我,讓我小心提防著她。怕傷了你顏麵我收起來了,不過鬧到今日這樣,我們誰也不顧誰的顏麵,那就給你吧,看你那個似乎也舊了,換個新的吧。”

“蘇盛錦,你不要血口噴人!雲兒再笨怎麼會一樣香囊繡兩個!你當本王沒腦子嗎?”奚景恒又要噴火了。

“我沒那麼笨所以不知道你心愛的雲兒為什麼那麼笨!或者你去問問她?反正東西我送到了,你要或不要,隨你的便。還有,我懷著身孕,醫官說心情不好容易滑胎,在我走之前別讓我孩子看到你心情不好行麼?好了好了,別氣,我說完了,這就滾。”蘇盛錦又是如白天那般誇張一福盈盈退出去了。

看她那華麗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奚景恒幾乎全身的血都衝到了頭頂要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