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可是要水?”耳邊傳來吐氣如蘭,奚景恒更精神,蘇盛錦正半支著身子,頭發柔順的散著,眼神有些迷離,頗有些慵懶柔媚之態。
“不要水。”奚景恒說道,盯著蘇盛錦,看得蘇盛錦不自在起來,不自然的笑了笑縮回被子道:“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要些別的。”奚景恒不客氣,反正是他的王後,沒什麼不可以。
次日早起,奚景恒見著了蘇盛錦,隔著簾子,見宮女正伺候她換衣服,蘇盛錦還小聲的吩咐宮女:“再過一刻鍾服侍王上起身,別誤了早朝。”然後又往床邊瞥了一眼才走。
奚景恒哪躺得住一刻鍾,蘇盛錦前腳離了殿門他就喚太監宮女服侍了,趕到壽安宮的時候隻見太後一臉慈祥的笑拉著蘇盛錦的手低聲說著什麼,下首坐著的幾個妃子臉上的神情都頗不自在,見奚景恒到來,目光中更多了如泣如訴的幽怨。
蘇盛錦坐得端正,臉上的笑也一如既往,一直到散了,太後留下蘇盛錦與奚景恒。
“錦兒你不是說有事要稟哀家麼?”太後眼皮抬了一下,眼神銳利。
“母後,過些日子把雲兒接進宮來吧,花承閣收拾好了再空著也不好。”蘇盛錦微微笑著,心裏卻如刀絞,這世間女子為何如此悲哀,心裏再苦麵上也要強顏歡笑?
太後看奚景恒:“這得問你的王上啊,接進來又不是伺候哀家的。”語氣很是不善。
奚景恒表情尷尬,不知道如何回話,蘇盛錦暗自冷笑,看了會兒熱鬧才道:“母後這是氣話,接進來是您的兒媳,不伺候您伺候誰去呢?王上日理萬機,多個貼心的人伺候您也放心不是?”
太後還是盯著奚景恒,好像很不滿,蘇盛錦察覺兩母子有話要說便找了命人去傳司天監的人來看日子的借口退出去了。那邊她往外走,這邊太後長長的歎一口氣:“閔微雲雖說心思單純,可你別忘了,她還有個狐媚子的姑姑,還有個老狐狸的爹,怎麼寵是你的事,正事你給哀家擺明白了,否則,哀家可不保證能保住你這個小心上人。”
奚景恒忙站起躬身行禮:“是,兒臣謹記。”
“別忘了你還有個王後,別忘了你還沒個小王太子呢。退下吧,哀家緩緩這口悶氣。”太後說話毫不客氣。
晚上,奚景恒破天荒的又來到臨華殿,蘇盛錦跟他說司天監已選好了日子,就在四月初五,說完了便是靜默,頭低垂著瞧手中捧著的小小茶盅,茶水裏泡開的茶葉舒展著透著愜意。
晏璃端來宵夜,兩個人也是默默對坐用完分別去沐浴了,宮中的氛圍一下壓抑起來,宮女太監小心翼翼,就怕一個不小心惹禍,怕什麼來什麼,晏璃送杯盤出去時,不巧傾斜了一下,一個朱漆碟子落在桌子上碎成兩半,裏間傳來蘇盛錦的聲音:“小心些,那是閔小姐從京裏帶回的。”
雖晏璃摔了閔微雲的東西,蘇盛錦沐浴出來也隻是輕責了兩句,與閔微雲相關,所以奚景恒臉上的尷尬又浮現出來。
其實,說奚景恒臉皮薄還是懦弱好呢?因為今日之事,蘇盛錦對此事有些存疑,不過她也不想去搞清楚,他們兩人雖然今日關係有些親密,但誰都心知肚明原因為何,她不願意自作多情徒惹嘲笑,隻盼望在閔微雲進宮之前自己能順利有孕並在將來順利誕下個小王子。
正月剛過,原本平靜的日子被一道聖旨打破了,或者說,粉碎了。聖旨上說霍王功高,霍地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