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出什麼來。我天天提心吊膽的,也抽不出時間來看你一眼,心裏一點都不踏實,都快崩潰了似的。”

齊越然有些鬆動,他看大哥紅了眼睛,長時間站著還有些不方便,微不可見的打顫,就趕緊過去扶著他坐下,說道:“大哥你的腿……”

“我的腿沒關係。”齊越辛說:“醫生說我的腿恢複的很好了,可以行走就是不能跑。走幾步就覺得累,而且看起來還是不像正常人……”他說著神色有點暗淡,目光移到自己的腿上。

賀簡接到電話,聽說齊越辛到了別墅來見小然,不禁皺死了眉頭。他還在夏家別墅,也不好輕易就說離開,顯得太匆忙,可心裏實在放心不下,他了解齊越然,不跌個頭破血流,小然怎麼會看破齊越辛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就連自己,不是現在才明白的麼……

夏航看他接了個電話就心不在焉,說道:“是不是家裏又出了什麼事情,那就趕緊回去看看。”

賀簡又坐了五分鍾,就告辭回家去了。隻是他回去到別墅的時候,齊越辛已經離開了。齊越辛知道齊越然比賀簡好說話的多,賀簡是個外人,總會理智更多,也就避免和他對峙,在他回來之前離開了。

賀簡進門的時候齊越然正好在一樓,似乎有些驚訝他這麼快就回來了,說道:“回來的這麼快。安峋怎麼樣了?”

賀簡說:“安峋沒事,你別擔心了。今天手腕好點沒有?”他說著就輕輕拉起齊越然的手,撩開袖子去查看他的手腕。

腕子上有一圈青紫,剛幾天當然不可能退去,反而比前兩天顏色更深了,看的觸目驚心。賀簡無聲的深吸了一口氣,心疼的皺眉。

“沒事的。”齊越然抽了手,他一個大男人,這點傷也不放在心上,說:“夏老板說了什麼?基地……”

賀簡拍了拍他的頭發,說了一句“瞎操心”,然後帶著他到樓上去,才說道:“夏老板沒怪罪的意思,合作的事情應該沒有變動。你好好休息,要是老老實實的話,後天就讓你去基地看看。”

齊越然覺得有點無奈,想著賀簡真把自己當成孩子對待了。現在他每天不是睡覺就是看看書,結果睡眠太充足,晚上都會睡不著失眠。

而且自從被綁架了開始,頭一天賀簡在他臥室裏守了一天,連眼睛都沒閉一下,滿眼都是血絲。第二天也沒回他的臥室去,就怕齊越然在臥室裏都能消失了。所以兩個又變成了在京城賀家的相處模式,同睡一張床,臥室也隻用一個了。

齊越然起初以為賀簡並不在意自己,或者是各玩各的。但他被綁架之後,就覺著有些不同了。如果賀簡對他不好,也不會緊張成這樣,齊越然瞧著他滿眼的血絲和疲憊的樣子,心裏就覺得很複雜。

賀家三少其實是個有魅力的人,這一點齊越然必須要承認。家世好背景好,三十多的年紀,在商圈裏那是非常年輕有為。賀簡做事幹淨利索,氣質談吐也出色,雖然在外人眼裏圓滑老練,但是對齊越然一點也沒有事故敷衍的口氣,顯得非常特別。

這樣相處多了,齊越然對他的好感自然也就多了。或許不是一見鍾情什麼的,但點點滴滴的相處下來,感情也是慢慢積累的。

賀簡等著齊越然洗澡出來,給他手腕上塗了藥膏,說道:“晚上睡覺別碰了,小心疼醒了。”然後才去了浴室。

齊越然躺在床上舉著雙手晾幹藥膏,聽著浴室裏的水聲忽然就想偏了。他和賀簡訂婚也有好幾個月了,親吻就訂婚宴上那一次,最親近的接觸就是前幾天他中藥的時候。

齊越然朦朦朧朧的記著,像做夢一樣不真實,隻是想想就覺得臉上有點燒燙。他沒有和別人親近的經曆,從來都是自己發泄,如今就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一個人在床上躺著胡思亂想,慢慢的就覺著竟然有了些衝動,下麵也是蠢蠢欲動的。可是不湊巧,這時候賀簡已經洗完了開了浴室門出來。

齊越然全身都僵住了,聽到開門的聲音都不敢再動一下,閉上眼睛就裝睡。他下麵半軟半硬的,一點也不想讓賀簡發現。

賀簡倒是以為他今天累了,所以睡得就早,也沒起疑心。就是剛要關燈的時候,瞧見他臉上有點紅,以為是發燒了,就過去用手背貼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正常才放心的去關燈。

齊越然感覺到床墊一側凹了下去,自己似乎往那邊傾斜了一些,賀簡就躺在了旁邊。他是麵向賀簡的,因為太緊張,剛才都不敢翻身,現在就覺著更心虛。

齊越然想“自然”的翻個身,這樣就不會被賀簡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兒。可他剛要動,就感覺賀簡突然碰了自己腰一下,讓他屏住的一口氣都泄了出來。輕輕的一碰就覺得脊椎骨一陣酸麻,像是被放大了好幾十倍一樣,喉嚨裏不住“哼”了一聲。

齊越然聽到自己發出來的奇怪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非常明顯,臉一下就更紅了。

賀簡其實是要給他蓋好被子,沒注意就碰了他一下。聽他“哼”了一聲,以為是在做夢,或者哪裏不舒服。

齊越然脊背繃直著,感覺賀簡似乎湊近了自己一些,身邊的溫度提高了,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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