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簡才想站起來去接一杯水喝,這一整天他幾乎一口水也來不及喝。他還沒站起來,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韓高平接到一個電話,這種時候,他本來不想打攪三少,知道不論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什麼都無心處理。不過他聽到電話裏的聲音自報姓名,就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輕聲的推門進來,說道:“三少,齊家來的電話,齊越辛先生說有急事找您或者齊少爺。”

賀簡還不知道齊越辛也參與了這件事的事情,以為齊越辛聽說小然被綁架了所以很擔心才打電話過來問的。

“拿來吧。”賀簡聲音有些嘶啞,他幹抹了一把臉說道:“小聲點,出去接,別把小然吵醒了。”他站了起來又覺得不妥,“我去接電話就行了,你在裏看一會兒小然。”

韓高平答應了,賀簡就走到門外麵,帶上了門去接電話。

齊越辛那邊聲音非常急,似乎很緊張似的,說道:“吳凱呢?我聽說他被警察帶走了?怎麼會這樣啊?”

賀簡聽他提到吳凱,立刻怒火又燒了上來,聲音也冷了幾分,說道:“他暫時被警察帶走了,等小然好一點我會再去介入這件事情。”

齊越辛一愣,對方的口氣明顯是對吳凱恨得咬牙切齒,說道:“吳凱又沒有傷人,警察為什麼帶走他?”

賀簡覺得自己幾乎不能再憤怒了,反而心裏一片冷靜。上輩子他的大哥齊越辛為了吳凱拿走了公司裏的資料,就連麵對他破產的時候,大哥也是袒護著吳凱的。而這輩子,吳凱將齊越然綁架了,齊越辛卻一句也不問小然的事情,反而擔心著罪魁禍首。

“他綁架勒索,警察有權利這麼做。”賀簡說道:“你沒有瞧見吳凱是怎麼對待你弟弟的。就算他蹲一輩子的牢房也不為過。”

齊越辛一聽立刻也生氣了,說道:“他這麼做也是被逼的,是你和齊越然把他逼的,他沒有辦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賀簡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心髒麻木了一般,打斷他的話說道:“你事先知道這件事情?”

賀簡問完了,才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之前齊越然也跟他提過,齊越辛本來不需要他去接的,結果又變了主意。如果這事情是齊越辛和吳凱合謀的,小然又怎麼可能會質疑他的大哥,吳凱自然是手到擒來。

齊越辛停頓了幾秒,說道:“你已經從吳凱手上把小然搶走了,為什麼還針對他。吳家在你們眼裏根本不值一提吧?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要強製收購吳家的公司,這不是把人逼到絕路上麼?吳凱破產了,這不是要他的命麼?你們這麼逼他,他當然會急的!吳凱也隻不過想要嚇唬嚇唬你,不想把小然怎麼樣的。”

賀簡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覺得像是帶了刺一樣,像是冰墜子。“破產”?“逼上絕路”?“不想把小然怎麼樣”?他不明白,為什麼幾乎是同樣的經曆,齊越辛對他對小然都那麼絕情。幾十年的感情,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賀簡說道:“我想齊先生你應該說話慎重一些,你也是這件事的涉案人,警察會要求錄口供的。”

齊越辛沒想到他會說這番話,明擺著是恐嚇,說他和吳凱是合謀,也會被抓走。

“收購公司,我做的沒什麼不對,手段也是幹幹淨淨的。不瞞齊先生,吳家我是一定要拿下的,吳凱一輩子也別想好過。”賀簡說完了就將電話給掛了。

他從來沒有向今天這樣厭惡自己的大哥。上輩子到最後,就算破產也沒有這麼痛恨厭惡過,畢竟那個時候他心裏還有一份內疚。

韓高平一直站在房間裏不敢怠慢,賀簡本來就沒走遠在門外,因為氣憤聲音不禁大了一些,他也聽到了一兩句,知道此時三少心情不好,就也什麼都不敢多說。

齊越然睡到快天亮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他覺得四肢很沉重,腦袋裏也漿糊一樣,嗓子幹的要裂開,想要喝水,但胃裏有點翻滾,有點反胃想吐的感覺。

賀簡眼睛裏都是血絲,盯了一夜,突然瞧他動了一下,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說道:“小然?醒了?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齊越然半天反應不過來,看清是賀簡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突然一個激靈,才記起來安峋和自己被綁架了。

他連翻身坐起的力氣也沒有,沙啞的聲音說道:“安……安峋呢?”

“他沒事,讓夏航帶走了。”賀簡聽他聲音都啞了,趕緊從床頭櫃上拿了一杯水喂他,說:“先喝點水。”

齊越然本來想伸手去接杯子,可是一動腕子就覺得徹骨的疼痛,“嘶”的抽了一口涼氣。

賀簡說道:“小心點,你的手腕受傷了,別動,我給你拿著就行了。”

齊越然輕微的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水就又躺了回去。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身上隻蓋著被子遮擋,什麼都沒有穿。

他記得賀簡來救他們,但是後來就沒有意識了。而昨天晚上主動的事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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