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2)

一起過一輩子也行!”那麼,林芊還會是爺爺奶奶手裏的寶貝疙瘩,還是父親竹鞭下的心頭肉,還是吳家嶺的小霸王……

但一切都隻是如果。

那時的林芊是驕傲卻也是脆弱的。

母親那年的離開對她來說隻是一場恍恍惚惚的夢,給她帶來最多的煩惱不過是偶爾一些不服她的小夥伴的那句“你媽是跟著野男人跑了破鞋”,林芊也不懂什麼是野男人,什麼是破鞋,但她知道那一定是壞話,所以她會帶著自己的追隨者,狠狠的教訓他。先打的他服服帖帖,然後逼著他回家衝他媽大聲的喊上三遍:我媽才是跟著野男人跑了破鞋。第二天林芊一定會聽說,那個孩子被他媽胖揍了一頓的好消息,而且屢試不爽。

直到九歲那年,林芊終於明白了什麼叫野男人,什麼叫破鞋。她委屈的跑回家,撲進父親的懷裏哭鬧,說她要媽媽,她要她媽媽回來。她看到了父親的臉有盛怒轉為哀怨,緊緊的摟住她哭了,那是她第一次見父親哭,也是最後一次。三個月後,她父親因為車禍,死在了去見金麗華的路上。

林芊很少去想以前的事,但偏偏是她對那段回憶的壓抑和深埋,才讓她知道原來那些過往她一刻不曾忘記,她笑的再開心再甜美,也隻是為了麻痹自己。

生活就是這樣,背麵看是範冰冰,風調雨順,轉過來卻是個白骨精,顆粒無收。轉角不會遇到愛,頂多是遇到個新疆帥哥,他那堪比犀利哥的憂鬱的眼神,稀疏的胡渣子,迷醉芳心,直到他亮出那神乎其技的刀法,你才會明白,我靠,搶劫的。

愛情或婚姻之於個人是什麼,林芊覺得那是對於生命和欲望的妥協,是不願相信孤獨一人也能從善如流的怯意,但她林芊不怕,所以她也不愛。

林芊算是知道這次梁碩是真的怒了。直到淩晨兩點,梁碩還在她體內馳騁。林芊又困又累,無力抬起手臂推了推他,喘熄道:“你、你快點……”

林芊也不知道是她說的太過曖昧,讓他誤解是此快點非快點,還是他聽出了她的不耐煩,梁碩報複性的不但沒有要結束的意思,反而更加有意的磨弄起她來。

他一下下有力的撞擊頂弄,讓她脊梁骨隱隱發麻,結合處也辣辣的痛著,真是欲哭無淚。

林芊認識的梁碩滿打滿算下來快三年了,他平日裏最愛的就是cosplay不苟言笑的大冰雕,真不知道他幽默感太差還是笑點太高,一看就是撲到在黨媽媽偉大懷抱裏茁壯成長起來的的嚴肅正派青年,可偏偏有時侯那臭脾氣上來,就是林芊也不得不死皮賴臉的討好巴結一番才肯作罷,真是官僚主義的不正遺風,要端正,要肅清……

“你在想什麼?”見她心不在焉,他故意重重的深入,逼得她仰頭的張嘴細細的低吟出來,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角,一路吻到耳際,清淺隨性卻又透著少有的霸道說道:“現在除了想我,其他都不許。”

“不想不想……”她也在他的耳邊哈氣討好,覺得拖下去實在不是辦法,不如昂揚起革命鬥誌,好好陪他完成。

“現在就想著梁大官,好不好?”她主動收緊雙腿,迎合這著他的動作。

“叫我梁碩。”他在她耳廓重重咬了一口。

林芊心裏那叫一個冤啊,硬是忍下了捏爆那個啥的衝動,雙腳微微抬起,主動的纏住了他的腰,抬起頭,在他唇邊輕吻:“遵命,梁大官……”

那一聲梁大官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教訓是血淋淋的。清晨充滿青春朝氣的陽光降臨X大,林芊卻雙腳無力的虛飄進了教室。

這次向羽晴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還替她占了座,第一排正中間,如此反常的行為,讓林芊有些怵。

“呃,你是得紅眼病了還是得熱覺神經功能紊亂症了?這麼熱得的天穿襯衫,還把領子係的這麼嚴實,養痱子是吧?什寵物不養,偏偏養痱子,有男朋友的人都怪!”向羽晴被林芊怪異的樣子嚇了一跳,沒把門吼了這麼一嗓子,全班的眼神又聚焦在了她們倆身上。

林芊沒理會那些目光,隻是伸手到向羽晴額前摸了摸,問道:“你怎麼這麼早起床?也病了?”

“豈止是病了,簡直是病入膏肓啊!”向羽晴捧臉癡癡的笑了起來,林芊感受到了她與生俱來的那種花癡氣場正在劇烈膨脹。

這節是選修的中外文學鑒賞課,林芊倒不是什麼文藝女青年,主要的選課原因都是以學分是否易得為基礎,而且這課的老師好對付,補個覺是完全沒問題。

而現在她拖著散架的身子硬來上課,那是怕火氣未消的梁碩大早上又折騰她,而羽晴來上課絕對隻有一個原因,就是發現了活色生香的生肉,想來個餓狼撲食。

“說吧,這次又是哪個帥哥入了你的法眼?”林芊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眼皮苦苦的,鼻子酸酸的。

“知我者除你為誰啊……”向羽晴歎了一句,賊兮兮道:“原來的那個老師生娃去了,據小道消息稱,是早產,孩子有點急了,你說要當媽也不是這麼容易的……blabala……”

“說重點。”有幾根神經錚斷了。

向羽晴也覺得自己的話題跑偏了,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又據小道消息稱,這位新來男老師的小模樣絕對稱得上是X大建校百餘年來一級棒!什麼叫年輕?什麼叫帥氣?什麼叫文質彬彬?那些詞就都是為他一人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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