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溫彥北伸手摟住唐一念的肩,“爸爸在裏麵等著見你呢,別讓長輩等著了。”
溫彥北的這句話,落在溫淩修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表麵上溫彥北是在息事寧人,可他
那番話的意思分明就是,溫岩東眼中,唐一念才是名正言順的,郭婉婷根本什麼都不算。
不需要再多的解釋,已經高下立現。
唐一念沒有再說什麼,任由溫彥北摟著自己進了會場。
如果她這時候回頭看一眼,一定會發現溫淩修眼裏不同尋常的怒意,隻是,她沒有。
走了一段路之後,唐一念忽然停下腳步,推開溫彥北的手,“謝謝你。”
溫彥北斜倚在牆上,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和剛才的穩重簡直判若兩人,“你這個丫頭從小就是這樣,每次我幫了你,你反而不高興,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唐一念沒好氣地瞪著溫彥北——他是好人?才怪!
她十五歲的時候,就被溫彥北騙了初吻;她十八歲的時候,好奇和姐姐一起偷看成
人影片卻被溫彥北撞破,溫彥北說不是不可以替她隱瞞,但是要她主動親他。
一來二去的,她不知道被溫彥北欺負了多少次。
也隻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溫彥北才會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其實私底下就是個衣冠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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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走了?”溫彥北伸出手,摟住唐一念的腰,將她往懷裏帶去。
下一秒,唐一念已經落入了溫彥北的懷中,溫香軟玉在懷,還帶著淡淡的馨香,讓溫彥北心神一蕩,低下頭就要去吻唐一念。
唐一念趕緊別過臉躲開溫彥北的吻,“你別鬧了行不行,這裏人來人往的,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看見了不是更好。”溫彥北的態度十分坦蕩,顯然沒有唐一念那樣的顧慮。
“溫彥北,”唐一念沒有再躲開,而是認真地看向那雙漂亮深沉的眸子,“我跟溫淩修現在的確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可是我心裏還是不能完完全全放下他你懂不懂?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歡我,就不要在這個時候來招惹我,我不想利用你去忘記他;如果你是真的喜歡我,那就證明給我看,不要總是欺負我。”
溫彥北怔了怔,仍然俯下了身,然而那個吻最終隻是落在了唐一念的額頭上。
他鬆開她,將臂彎伸向了唐一念,示意唐一念挽著自己,“今天晚上,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唐一念嘴角輕輕扯開一抹笑容,梨渦美麗地綻放在唇邊。
挽著溫彥北亮相的那一刻,她明顯感覺到場內的注意力都轉向了溫彥北和自己,其中不,乏好幾道灼熱的視線,她知道,大多是因為溫彥北,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的身份。
向來都是一個人出席慈善拍賣會的溫彥北,今晚卻和自己一起出場,而且自己的身份又那麼特殊,自然會惹人注意。
作為溫淩修的未婚妻,應該說是前未婚妻,今夜卻挽著溫淩修的大哥一起亮相拍賣會,一定又會惹來議論,可對她而言,那些議論從來都不重要。
她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如今的她,已經和溫淩修一點幹係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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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陸續到場之後,拍賣會正式開始了,前幾樣拍品雖然昂貴卻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唯獨接下來的那件拍品,是季南知捐贈出來的。
拍品是當年讓季南知在畫壇嶄露頭角的成名作——是一幅肖像畫,有人說那是季南知母親葉嫻卿的畫像;也有人出來辟謠說,季南知的母親早早就拋夫棄女,季南知怎麼可能以她的母親作畫。
無論那副肖像畫是否以季南知的母親葉嫻卿為原型,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是季南知唯一一幅肖像畫,因為她在畫壇剛剛嶄露頭角時,季家就落敗了,後來她又被沈庭軒弄傷了手,再也不能畫畫。
因此,這幅畫對季南知的意義,也十分重大,而她這一次,卻為了慈善拍賣會捐了出來。
“下一件拍品,是由季小姐捐贈的,也是季小姐當年的成名作……底價是八十萬……”台上的拍賣師正在介紹這幅畫。
當“季小姐捐贈的”這幾個字從拍賣師口中逸出時,沈庭軒的視線突然投向了台上的那幅畫。
黑眸裏閃過一絲心痛和後悔,下一刻,他舉牌叫了
價,“兩百萬。”
沈庭軒的聲音響起之後,立刻引來了注目,身旁甚至有人開始小聲議論,“那不是季南知的前夫麼,這一個多月以前,沈庭軒不才為了小三跟季南知離了婚麼,怎麼今天居然肯為季南知的畫花這麼大的價錢。”
“你沒聽說麼,”另一個女人輕笑一聲,有些不屑,“前些日子在溫家的宴會上,季